煙花的光芒映照在季向禾的臉上,映照出她白皙的肌膚和微微顫抖的睫毛。


    晏北川的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季向禾有些不自在,她別過臉去,避開晏北川的目光,淡淡地說:“煙花很美,謝謝。”


    “你喜歡就好。”


    晏北川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季向禾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夜空中綻放的煙花,心中五味雜陳。


    她和晏北川之間的關係,就像這煙花一樣,絢爛而短暫。


    “季向禾,你要不要搬回來淩水苑?”


    季向禾沒有回答晏北川的問題,反問道:“為什麽要放煙花?”


    晏北川看著她,目光深邃,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他沉默片刻,終於鼓起勇氣,借著煙花的掩護,輕聲說道:“季向禾,我說過我發現我對你動心了。”


    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照亮了季向禾驚訝的臉龐。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這又是晏北川的什麽新花樣。


    於是冷笑道:“晏總真會開玩笑,拿我尋開心?”


    晏北川沒有理會她的嘲諷,繼續說道:“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可是現在我……”


    “晏北川。”


    季向禾打斷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感覺嗎?”


    晏北川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就像個傻子,站在這裏,看著你為我表演深情,可是,這遲來的深情,廉價得一文不值。”


    季向禾的語氣逐漸冰冷,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晏北川的心髒。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對你是真心的。”


    晏北川伸手想要拉住季向禾,卻被她躲開了。


    “晏北川,我們已經結束了。”


    季向禾說完,轉身欲走。


    “季向禾!”


    晏北川拉住她的手腕,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和乞求。


    “你能不能搬回淩水苑?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我會和過去一刀兩斷。”


    季向禾看著漫天的煙花,心中五味雜陳。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晏北川能夠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滿心歡喜的小女孩了。


    “晏北川,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相信你?”


    晏北川的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自從上次在老宅,我和老爺子說了不離婚之後,老爺子就一直念叨著你,他還說……”


    “爺爺他還說什麽?”


    晏北川湊近季向禾耳邊,輕聲說道:“他還說,打算過幾天就搬來淩水苑住,幫你好好看著我,免得我們吵架過不好。”


    季向禾愣住了,她沒想到,晏老爺子竟然會為了他們的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漫天的煙花在季向禾的眼中倒映出五光十色的光彩。


    卻不及晏北川剛剛那句話讓她震驚。


    晏老爺子要搬來淩水苑?


    他真的為了她和晏北川做到這種地步?


    季向禾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陣陣漣漪。


    她不是不感動,隻是,曾經的那些傷害,那些委屈,那些無助的夜晚。


    難道就這樣輕易翻篇了嗎?


    “爺爺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淩水苑人多了,我怕他住不習慣。”


    季向禾撇過臉,語氣裏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


    晏北川看著她故作冷漠的樣子,心中了然。她還是在乎的。


    他向前一步,逼近季向禾,兩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晏北川伸手輕輕抬起季向禾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軟軟,我知道錯了,搬回來吧?好不好?”


    “軟軟”這個稱呼,是季向禾的小名。


    隻有最親近的人才會這樣叫她。晏北川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她了。


    季向禾的心微微一顫,她別過臉,躲開晏北川灼熱的目光。


    語氣依舊冷淡:“晏總,您別這樣,我承受不起。”


    “別叫我晏總!”


    晏北川突然有些惱怒,他扣住季向禾的肩膀,語氣霸道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季向禾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


    她掙紮著想要推開晏北川,卻被他越扣越緊。


    “晏北川,你放開我!”


    “我不放!”


    晏北川固執地不肯鬆手,他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季向禾。


    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除非你答應我,搬回淩水苑!”


    季向禾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氣笑了,她索性放棄掙紮,直視著晏北川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說道:“好,我答應你,我搬回淩水苑,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幾件事。”


    “好,你說,你說,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第一,搬回淩水苑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涉。”


    季向禾豎起一根手指,語氣平靜地說道。


    “這……”


    晏北川遲疑了一下,顯然對這個條件不太滿意,但看到季向禾的眼神。


    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第二,不許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更不許再動手動腳。”


    季向禾繼續說道。


    “好,我答應你,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對你凶,更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晏北川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第三……”


    季向禾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了。


    她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晏北川,猶豫了片刻。


    最終還是緩緩開口,“第三,在我搬回淩水苑這段期間,不許再和江晚有任何瓜葛。”


    聽到“江晚”兩個字,晏北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怎麽?做不到?”


    季向禾看到他這副表情,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酸澀。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


    “不是,不是做不到,我隻是……”晏


    北川急於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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