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可惡,怎麽可能!!”躲在暗處觀察著戰場的奧內斯特,看到至高王座的敗北後,憤怒、不甘與絕望神色立於言表,狠勁的嚼碎手中的肉塊。


    “至高王座,帝國的最強兵器,居然被打敗了……,沒想到自己的傲慢,居然留下了個後患,哦謔謔……呼,真是失敗啊。”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那就先離開這裏。”


    看到自己的失敗,奧內斯特旋即想好了退路,畢竟帝都已經不安全了,在逃出帝都後,是安享晚年還是蟄伏後卷土重來,留後麵再說。


    “來人……來人?!!都耳聾了嗎?!”


    奧內斯特呼喚著自己的手下,卻沒有任何的回應,要不是他的所以手下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死忠,不然以為是不是叛變逃跑了。


    奧內斯特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罐子,從身後掏出一把小刀護在身前,死死的盯著寂靜的大門。


    “吱~~”


    大門緩緩打開,沒有奧內斯特想象的大部隊或者殺手,有的隻是一個披著暗色鬥篷,遮擋麵容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怎麽會知道這裏。”


    奧內斯特很是奇怪,他現在躲藏的地方可是皇室安全屋,在皇宮遇到入侵後,為保留最後的火種而建造的也可以通向帝都外部的安全屋。


    這個安全屋是皇室的絕密,隻有皇室成員才會知道,他也是從小皇帝的口中套出,才知道這麽一個安全的地方。


    外人絕不可能知道這麽一個絕密的地方,除非……


    “初次見麵……或者說,好久不見了,奧內斯特。”


    來人解下偽裝,露出了鬥篷下那壯碩的身軀,以及那滿是滄桑卻又堅毅的臉龐。


    看到來人的真正麵目,奧內斯特非常的驚訝,有些結巴的說道:“好久不見,十三…十三皇子。”


    奧內斯特有些驚駭,在好幾年前,自己暗殺所有皇室成員的計劃,除了必要的傀儡小皇帝外,居然還有這麽一個漏網之魚存在,並且還隱藏了身份,在南方拉起了革命軍與他作對。


    “皇子的稱呼就不必,我現在是以革命軍首領的身份與你見麵,你可以叫我新陽,新生的太陽,如同新生的國家一樣絢爛多彩。”


    “原來如此,沒想到您還活著,而且還帶領著叛軍和自己的國家作對。”


    “這種詭辯的話語就不要再說了,我已經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那個被你追殺,墜入深淵的少年。”


    新陽半眯著眼,很是不屑的說道,自己把這個國家糟蹋成什麽樣,還打算把叛徒的名頭扣自己身上,真是惡心啊。


    “還有,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收你照顧了,雖然他無知的被你蠱惑,但他的所作所為依舊要負起責任,這便是皇室的宿命,而你,奧內斯特,你也一樣。”


    新陽拔出自己的佩劍,指向奧內斯特揶揄道:“來吧,我知道你以前曾習過武,沒有那麽手無縛雞之力……隻不過,以你那麽多年的養尊處優,究竟還保留有多少的實力呢。”


    “哈哈哈,看來老夫今天終究是逃不過了,那就來吧!”


    奧內斯特高傲的笑了兩聲,旋即以那副與身材不相符合的速度疾馳向前,對革命軍首領新陽發出最後的決戰。


    ……


    在現場。


    一道破碎天空,從異空間的光柱從天而降,照射在至高王座的遺骸上,倒不如說是照耀身處中央的索爾身上。


    見此情形,眾人紛紛圍了上來,生怕再出什麽意外。


    此刻,光柱內的索爾並未回複原樣,侵蝕與修複的痕跡肉眼可見,在不斷的僵持著,但修複已然有了敗跡。


    當索爾再度供給不上足夠的魔力,馬符咒的能力再強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索爾緩緩的睜開雙眼,望著全員活著,卻又渾身狼狽的眾人,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笑什麽笑,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糟糕嗎?!”見到索爾還笑得出來,艾斯德斯氣不打一處來,有些責怪的說道。


    “啊,這個我知道,所以我要回去了,回到可以治療我的地方,而這,就是它們接我回去的路。”索爾指了指上頭的通道,不舍也無奈的說道。


    眾人被索爾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不清楚他具體要表達著什麽,唯有艾斯德斯好像知道了些許,內心在不停的掙紮。


    “其實,我是個異界人,是個旅行的魔導士,為了尋找遺失的符咒,我從另一個世界來到了你們的這裏。”看出眾人的不解,解釋道,“現在,我的目的已經完成了,而且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不回去治療,留在這裏的話,最終會變成發狂的危險種。”


    說道這裏,眾人也了然了目前的狀況,雖說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也是一同經曆的夥伴,再加上索爾又是打敗帝國的最大功臣,現在離去,說不舍那是不可能的,但現實就是如此,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後果誰都不能接受,唯一能做的就是目送索爾的離去。


    “你這家夥,莫名其妙的來,又不聲不響的走,誰會接受啊!!”


    在這裏,最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的,也就隻有艾斯德斯了,從小跟著索爾長大,又是一起經曆過生死,感情羈絆可以可以說是在眾人當中是最深的一個,就連黑瞳也承認比不了她。


    現在索爾說要走了,艾斯德斯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麽,該如何走下去。


    艾斯德斯對著索爾一揮手,一個冰晶射向他,被索爾輕鬆的接住。


    “哼,想走就走吧,沒人攔你,你也不要再回來了!!”


    說是這麽說,但眾人明眼就看出來艾斯德斯那是氣話,而且一向堅強的艾斯德斯眼眶中泛著淚花,卻又被她忍下來了,多稀有的情景啊。


    “……抱歉。”


    除了道歉,索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溫柔的看著艾斯德斯的臉頰。


    艾斯德斯為他的付出一直記在心裏,現在不聲不響的就要離開,的確對不起她。


    但世事無常,自己的離去並非本願,而且因為以人類的身份,公然使用太過強大的魔力,違背了世界的法則,遭到了世界的排斥,索爾還沒有強大到能與世界的意誌對抗。


    如果有一天當他強大到可以顛覆世界的意識,索爾應該會回來看看,這個新生的國家發展的新繁榮。


    “啊,時間到了,希望以後還能再見。”


    離別的時間就是如此的短暫,似乎驗證著索爾的話,光柱的吸力徒然增大,帶著索爾緩緩升上天空。


    索爾手持著艾斯德斯的冰晶,對著眾人揮手道別,眾人也一一回應,隻有艾斯德斯盯著索爾的手,內心若有所思,似乎做了個賭注。


    看著索爾進入通道消失後,艾斯德斯暗暗準備,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趁著通道還未關閉,一股腦衝了進去,也消失在了這裏,留下一地不知所措的人們。


    望著眼前與四周的一切,索爾又回到了虛無之地,在一代的幫助下,踏上了返鄉的旅途。


    在充盈著能量的空間中,索爾能感覺到,自己身上久違的束縛瞬間得到釋放,好似搬走了壓在胸口的大石頭,如此的舒爽,忍不住嚎叫了兩聲。


    “好了,別嚎了,距離回去的路途還很遙遠,趕緊進入休眠,不然長時間的孤寂會讓你發瘋的。”


    看著索爾那麽激動,一代直接給他潑了冷水,虛無之地可不是開玩笑的,每時每刻都在侵蝕著生物的精神,不知道保護自己可是要命的。


    “啊啊,知道啦,第一次見你像老媽子一樣囉嗦。”


    “那還不是因為你每次都命懸一線,搞得我擔驚受怕的。”


    “嗯~~,你確定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沒了之後,找不到人去幫你收集剩餘的符咒了。”


    “……囉嗦,反正我就是這麽好心,你就別管那麽多了。”


    “哈哈。”似乎是聽出了一代的心虛,索爾戲謔的笑了。


    “好了,不跟你鬧了。”索爾停止了打趣,說道,“我會進入休眠,在此之前,我想先研究一下,這兩個新得的符咒。”


    “那你就研究吧,記住別太晚了,我自己也要先休眠一下。”看出了索爾的決定不是開玩笑,一代再次提醒了一聲,便沉默了下來。


    “唉,一股子老媽子的口氣勸孩子不要熬夜。”索爾搖了搖頭,開始了自己的研究。


    ……


    新年曆789年,菲歐雷魔法王國海域。


    距離樂園之塔事件,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其中背叛魔法評議會的主謀傑拉爾與妖精尾巴的“補師”索爾均在那場戰鬥中消失無蹤,評議會專門派人去尋找,也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


    就此,兩人被打上死亡的標簽,屍骨無存,評議會中也沒人認為能在那場巨大的爆炸中存活下來,件事就此迎來了結束,經過了好幾個月,這個震撼的消息才淹沒在了日常之下。


    然而,就在這個沉寂了許久的海域上,徒然狂風大作,波濤洶湧,雷電縱橫,看似要下氣暴風驟雨卻又沒有任何雨水的跡象。


    這一現象隻持續了短短幾分鍾便停了下來,等到海麵平靜之時,一個人影靜靜的站在大海之上,正是回到了家長的索爾。


    索爾深吸了一口氣,呼吸著久違的空氣,在休眠的這段時間中,索爾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就好像是他穿越之後所失去的記憶,如同電影一般一一再現,破碎的記憶在慢慢的恢複,這就是【羊符咒】的能力之一,修複靈魂。


    本身靈魂有異樣的索爾,在羊符咒的修複下,慢慢的恢複,按照這樣下去,相信以後會恢複所有的記憶,響起以前的過往。


    然現在索爾考慮的不是以前,而是公會裏的大家,以及……米拉和麗莎娜。


    “我回來了。”


    在一陣興奮的呼喊聲中,索爾開啟魔法向著大陸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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