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是老子的錯覺嗎?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小子越戰越勇?”


    “招式太狠了!招招斃命,老子還是第一次見。”


    “不僅僅是越戰越勇,這家夥的招式有點意思,要是他身體再強壯一點,恐怕不用真氣和他對戰,我們都得死在他的手中。”


    “……”


    揍蕭棣的一群人也都在議論,還好剛才選擇的是蕭棣,不然得在唐逸手中吃大虧。


    “時間到!”


    寧川走了過來,打量著唐逸。


    難怪能被陛下看中,這小子,還真不簡單!


    會治病救人,還會一手殺人技……


    這特娘的,還玩起左手醫右手武了?


    “小子,你過關了,以後,你就是我們一處的人了。”


    “嗯?你剛才的招式叫什麽?”


    唐逸沒有隱瞞,道:“黑龍十八手!”


    “黑龍十八手?這名字夠霸氣!”


    寧川打量著唐逸,道:“這黑龍十八手,是你自己創造的吧?”


    唐逸想了想,說不是也沒有人相信,這些都是他在特種部隊學到的。


    他隻好點頭道:“為了反抗欺淩,自創自學的,寧頭見笑了。”


    寧川臉皮猛地顫了顫,見笑?


    老子可不敢!


    這武技快準狠,很適合近身搏鬥。


    反正連老子都創不出來,敢見笑?


    一群人再度震驚了,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研究出來的武技將他們給打趴下了?


    娘的,丟人,丟人啊!


    “行了,時間不多了,現在開始商討案情。”


    寧川走回主座。


    戶部的案子沒時間耽擱了,要是讓二處先破案,那後果不堪設想。


    “頭,我想去見一下我舅舅。”唐逸向前一步,拱手道。


    柳公瑾現在就關押在南鎮撫司,唐逸想要確定一下舅舅的情況,而且……


    他看向寧川,道:“我舅舅是戶部右侍郎柳公瑾,可能會知道一點其他信息。”


    然而,聽到他的話,原本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房間,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唐逸看到寧川的眉頭皺了起來,而一處的其他同僚,目光都有些憐憫和幸災樂禍。


    這讓唐逸的心不由一突,嗯?舅舅該不會出了什麽事了吧?


    不可能吧?


    老皇帝不是傻逼,舅舅的案子原本是刑部和大理寺查,現在交給了錦衣衛,顯然老皇帝也知道舅舅是替罪羊。


    案子交給錦衣衛,顯然是不想讓舅舅成替罪羊,如了某些人的願。


    將人轉到錦衣衛,是為了防止他的人身安全著想……然而想到這裏唐逸嘴角已經在抽搐,安全個毛,天底下最不安全的就是特媽是錦衣衛啊!


    “寧頭,我舅在哪?”唐逸急了。


    寧川揉了揉眉心,這一刻他的心比唐逸還要涼。


    要不是唐逸提醒,他都忘記柳公瑾和唐逸還有這層關係。


    可特媽狗曰的二處,已經對柳公瑾過刑了。


    媽的,現在讓這小子見到柳公瑾,天知道這刺頭會幹出什麽事來?


    “唐逸……”


    寧川知道現在不能讓唐逸見柳公瑾,可是一抬頭,那小子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眼底有不容拒絕的寒意。


    寧川武功高強,在整個京都,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但現在麵對唐逸的目光,他竟然莫名的……有點小害怕。


    好吧,你後麵是陛下,我惹不起。


    “嗯,你去吧,這是我的令牌,拿著我的令牌,監牢中的犯人,你都可以審問。”


    寧川將手中從懷中取出令牌,隨手丟給唐逸。


    “謝寧頭。”唐逸接過令牌,拱手離開。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蕭棣雙手枕著頭,打著哈欠跟在唐逸身後。


    等兩人出了會議室,一處的一眾同袍都齊齊看向寧川:“寧頭,現在讓唐逸去見柳公瑾,不合規矩吧?”


    柳公瑾是唐逸的舅舅。


    按照規矩,這種涉及親屬的案件,唐逸是要回避的。


    “規矩?規矩在他麵前算個屁,再說他身邊還有燕王殿下,你們攔得住?”


    寧川直接甩鍋給蕭棣。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媽的,這是二處捅的簍子,他幹嘛要替二處背鍋?


    大家同是錦衣衛沒錯,可他寧川還講規矩!


    “還有,去請一下孫神醫過來。”


    寧川覺得現在唐逸最需要的,是大夫。


    一群一處的同僚頓時麵麵相覷,草,咋回事?怎麽感覺頭兒很遷就唐逸啊!


    難不成頭兒和這家夥,有什麽情況不成?


    唐逸之前和蕭棣在錦衣衛監牢待過,算得上輕車熟路了。


    兩人進了監牢,老頭立即圍了上來,他認識蕭棣,自然滿臉諂媚:“殿下,您怎麽還親自過來了?”


    “想要審哪個犯人,您說一聲,小的親自給你提過去。”


    蕭棣懶洋洋地瞥了牢頭,道:“柳公瑾在哪個監牢,帶路,本王要見他。”


    老頭愣了下,道:“柳公瑾?殿下,柳公瑾現在二處的人不是正在審著嗎?”


    “那老家夥倒是嘴硬,都被吊了一個晚上了,都沒有開口。”


    “現在趙安帶著人剛剛過去,今日要是再不開口,估計活不了了。”


    話音剛落,牢頭隻感覺周圍的溫度忽然都降了幾分。


    蕭棣察覺到身側那犀利的殺意,整個人也瞬間精神了:“帶路!”


    老頭不敢耽擱,帶著兩人穿過甬道,來到了錦衣衛的審訊室。


    剛進門,唐逸便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被捆著手腳吊在半空,他的底下是一缸鹽水,但鹽水已經被鮮血染紅。


    而此時,趙安正手持皮鞭,一鞭接著一鞭地抽在他的身上。


    一鞭下去,皮開肉綻。


    鮮血伴隨著鹽水滴落在底下的鹽水缸。


    “老東西,老子特媽今日不審你。”


    “老子今日就是來泄憤的,你那寶貝外甥差點讓老子斷子絕孫,老子就讓你這老匹夫生死兩難。”


    “哈哈,慘叫吧,哀嚎吧……”


    “……”


    趙安獰笑,仿佛一頭惡魔,正在戲耍自己的獵物。


    蕭棣見到這一幕,頓時怒不可遏。


    錦衣衛隻要證據確鑿,可以有先斬後奏之權,但絕對不能濫用私刑,屈打成招。


    他正想怒斥,隻是話還沒出口,手便被唐逸抓住,阻止了他。


    蕭棣才發現此時的唐逸臉色冰冷無比,他沒有說話,但渾身散發的寒意,讓他都感到心悸。


    唐逸抬步向著趙安走了過去,腳步平緩,沒有半點淩亂,而腳步聲則是被趙安的獰笑聲吞沒。


    而隨著不斷靠近,他手中的繡春刀也一寸寸拔出。


    繡春刀,第一次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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