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製悄悄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和愚者是站在同一方的,他可真想給他兩拳。


    本來以為通過力量牌召喚出來的愚者是對他言聽計從的傀儡,沒想到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愚者微笑著閉上了眼睛,不久,他又睜開。


    那張麵容上,閃過一抹讚賞之色。


    “節製,你口中的主角團可比想象中的要厲害哦。”他說道。


    通過狗的視角,他看到了一個具有相互配合能力,初具凝聚力的隊伍,敏銳的觀察力,互幫互助,愛心,他們都不缺乏。


    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們又解決掉了一個困難。


    “如果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的話,未來可期啊。”愚者禁不住感慨道。


    這些話,無疑像一根根針,刺在了節製的心頭。


    他能說,在一開始的時候,其實主角團並不是這樣的嗎?他才不會承認,主角團之所以成長成現在的模樣,少不了他客觀意義上的推波助瀾。


    是的,客觀意義上,主觀上,他巴不得主角團立刻掛掉。


    “節製,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你對這種初生的力量這麽敵視,我覺得,和這些人做朋友,好像也很不錯啊。”


    愚者看向白發少年,林中的風吹動了少年額前的碎發,卻吹不動節製頑固的內心。


    “因為我是反派啊。”節製勾起唇角,露出尖利的虎牙,“反派怎麽可以選擇和主角團做朋友。”


    “可是,每個人的選擇都是自由的,節製,其實你也可以——”


    愚者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白發少年冷漠的嗓音打斷了。


    “愚者,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我把你召喚出來,不是聽你說教的。”


    節製說著,手已經摸上了口袋裏的牌,聽愚者這家夥的意思,怎麽立場這麽不堅定啊......


    他都有點懷疑世界給他這副力量牌到底是在幫他,還是來搗亂的。


    不過,一想到曾經世界那仿佛不包含任何惡意的笑,節製還是將這突然出現的想法驅逐出腦海。


    不會的,世界可是跟他站在同一陣營的。


    愚者被節製毫無情感的言語堵了一下。


    他有些委屈地說道:“好吧。”


    不過,旋即他就又重新振作起來:“一切就交給小白吧!這樣,我請你喝蜂蜜茶吧!”


    愚者的情緒來得快,消失得也快,很快,他就將所有的煩惱和不快拋到了腦後。


    “我不需要食物。”節製當即拒絕,他倒是挺好奇另一個問題。


    “小白是誰?”他問道。


    “小白啊,就是那隻可愛的小白狗啊,剛剛那位小女孩,不就是這麽叫它的嗎?”愚者看向節製,一臉的理所當然。


    “那不是你的狗?”節製問道,“你沒給它起名字嗎?”


    “這個...我給它起過很多名字,什麽狗蛋、旺財、黑子等等,可是它好像沒有承認。”


    “小白這名字,雖然不是很好聽,甚至遠遠比不上我起名字的水準,但隻要被認可,那就是好名字。”


    愚者對節製說道,“一隻狗的意願,也要尊重啊。”


    節製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麽,他覺得和愚者根本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無論談論什麽話題,愚者似乎站的永遠比他高了不止一個度。


    算了,看了一眼愚者,節製突然不想跟他計較什麽了,他環顧四周的層層密林,在密林盡頭,是大片的白玫瑰花海。


    維持這些是需要力量的,等蘊含在愚者牌中的力量消耗殆盡,也就是愚者消失的時候。


    對於一個注定要消失的家夥,他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隻要愚者能說到做到,消滅主角團就行了。


    ......


    轉眼間,主角團就在密林裏呆了十多天,遊戲世界內的時間與現實的時間比例是十比一,也就是在遊戲世界裏呆十天,現實裏其實也就過了一天。


    隻不過遊戲世界模糊了玩家的感受,在遊戲裏呆上一天的感受,其實是和現實世界裏過一天的長度差不多。


    在這些天對密林的探索中,三人驚訝地發現,他們在不知不覺中,獲得了大量的經驗。


    雖然這筆經驗來得莫名其妙,不過確實如官方公告中所說的那樣,從副本——來自愚者的挑戰可以獲得經驗。


    細細想來,這十幾天過得也算是驚心動魄的,一種熟悉的驚心動魄。


    這密林中總是有潛在的危險,但凡一不小心,輕則重傷,重則可能丟掉性命。


    當然,在遊戲世界丟掉性命不是真的死了,而是會扣除已經擁有的百分之二十的經驗值,再重新複活,同時身體進入重傷狀態,裝備武器損傷度扣除百分之五十。


    所以說,在遊戲世界死掉的代價比較大,與其損失巨大,玩家們還是傾向於另一種有些作弊的方法,那就是直接退出遊戲世界。


    不是按規定流程退的那種,是強製退出,類似於玩主機遊戲時,拔網線。


    目前這種方法除了會對遊戲艙的使用壽命有一定的損毀外,沒有其他副作用。


    什麽蟒蛇巢穴,什麽沼澤之地,什麽食人蟻......或者主動,或者被動,這些天他們踩過的坑,數不勝數。


    小白似乎完全沒有把夏小彤的話聽進狗耳朵裏去,總是亂跑,而它一亂跑,大概率又是到了危險之地。


    夏小彤、葉江和安詡身上受的少說有一大半的傷,都是因為這隻愛亂跑的家夥造成的。


    可是這隻狗已經迷住了夏小彤的眼睛,安詡曾提議丟掉這隻狗,遭到夏小彤的強烈反對。


    “小白一隻狗在這麽危險的林子裏,會出事的。”


    抱著可憐兮兮的小白狗,夏小彤這麽說道。


    這話聽得安詡一陣心肌梗塞,他這段時間就發現了,這隻狗簡直就是個災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一切都像是早有預謀的一樣,包括那隻狗對夏小彤的示好,以及這一路以來的挫折。


    雖然環環相扣,但卻顯得有些刻意。


    沒錯,就是刻意,就像是他曾經玩過的某些元素比較單一的遊戲,比如說冒險遊戲,就會不停地製造出各種危險讓玩家來麵對。


    還有他曾經看過的盜墓小說,總會有一個冒失鬼不停地出發墓地裏的機關。


    他覺得,夏小彤懷裏的狗,扮演的就是串聯起各種危險的角色。


    像,實在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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