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和這老板有沒有關係?”白馥雅很謹慎,“你是要和陳小姐比試,難不成還怕一個小嬰兒?”


    “廢話少說,今天她不抱走蘇銘和我比一場,我是不會就這麽放你們走的。”


    蘇詩蘭懶得和白馥雅耍嘴皮子功夫,“我實話告訴你,陳婉秋是我們蘇家帝都分支的人,今天是我們蘇家的家事,你們白家人最好少管。”


    白馥雅有些驚訝,想到剛剛蘇詩蘭叫這個嬰兒蘇銘,她也反應過來。


    既然是蘇家的家事,她這個外人確實不好說話,可陳婉秋現在是她父親要請的客人,她也不能讓陳婉秋有任何的危險。


    “要抱走蘇銘可以,我的人親自抱。”權衡之下,白馥雅退後了一步。


    蘇詩蘭現在一心隻想求證會賭石的人到底是不是蘇銘,也沒計較這些,直接同意了。


    陳婉秋當然不願意,但她也是騎虎難下。


    蘇銘一臉懵逼地被白馥雅的人抱到了另一個房間,心裏冒出了一萬個疑問。


    【蘇詩蘭要比就比,幹嘛把我弄走啊?我是什麽很礙眼的東西嗎?】


    【估計是她今天賠錢賠多了,氣傻了。】


    但此時,陳婉秋因為離蘇銘太遠,已經徹底聽不見蘇銘的心聲了。


    蘇詩蘭將賭石場老板準備好的那些原石拿了出來,“陳婉秋,隻要你現在把這些原石裏翡翠最好的一塊挑出來,你就贏了。”


    周圍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蘇詩蘭。


    “這有什麽好比的,陳小姐這種高手,肯定一會就看出來了啊。”


    “剛剛陳小姐可是在一堆原石裏把僅剩的幾個好的都挑了出來,現在就這幾個原石,她怎麽可能挑不出來?”


    “蘇大小姐這是丟了麵子,還不服氣啊。”


    白馥雅也很奇怪,她原來以為蘇詩蘭想要為難陳婉秋,一定會提出一個難度很大的比試內容,沒想到居然就這麽簡單?


    然而陳婉秋在那幾塊原石上看了將近半個小時, 麵色越來越凝重,卻一直沒選出來。


    眾人都十分不解,因為想辨認這幾塊原石難度並不高,周圍看戲的一些賭石高手都已經看出來了哪一塊原石裏有好翡翠,按理說陳婉秋這樣的高手不應該這麽久了還沒有看出來啊?


    “陳婉秋,半個小時了,你要是再選不出來,我就當你輸了。”蘇詩蘭望著陳婉秋糾結的神情,嗤笑出聲。


    “帶蘇銘回莊園!”她得意地命令道。


    陳婉秋被逼無奈,隻能隨便挑了一塊原石,“我選這塊。”


    幾個賭石行家望著她選出來的那塊原石,都是十分不解。


    因為他們都能看出來,這塊原石裏不可能有好翡翠。


    一開始他們還在懷疑是自己學藝不精,陳婉秋看出了他們看不出的細節,然而等到原石切開,眾人才驚訝地發現這塊原石的確沒有翡翠,就是塊一文不值的廢料。


    “陳小姐,你是不是累了?”白馥雅雖然吃驚於陳婉秋會選錯,但也沒懷疑她的能力,反而關心地問道。


    “她可不是累了,而是她根本就不會賭石。”蘇詩蘭嗤笑一聲,大聲地對著眾人道。


    “會賭石的人是她懷裏的那個嬰兒蘇銘,那個嬰兒天生就又一雙可以辨認玉石的眼睛,誰要是得到了蘇銘的那雙眼睛,一樣可以當賭石大師!”


    聞言,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少胡說!”陳婉秋也著急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賭石場裏魚龍混雜,蘇詩蘭直接當眾說蘇銘的眼睛特殊,難保不會有心懷鬼胎的人會想得到蘇銘的眼睛。


    “我胡說?那你怎麽解釋蘇銘一不在,你就不會賭石了?”蘇詩蘭見她那般慌亂,心情更好了,得意地質問道。


    “誰說我不會賭石了?”陳婉秋愈發慌亂,手心裏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要是會,那就現在把這裏麵最好的原石挑出來,證明你自己啊。”蘇詩蘭指著麵前的原石,冷笑出聲。


    “我……”陳婉秋看了一下四周。


    眾人都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她,她逼不得已,直接硬著頭皮又挑了一塊原石。


    蘇詩蘭立即讓人切開,裏麵還是沒有翡翠。


    “現在你們可以相信我說的話了吧,陳婉秋她根本就不是什麽賭石大師,隻是她的孩子正好有一雙能辨認玉石的眼睛,要是你們把他的眼睛挖出來,同樣可以靠著賭石一夜暴富。”


    眾人望向陳婉秋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失望、遺憾、貪婪,各種情緒的視線糾纏在一起,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 ,勒得陳婉秋呼吸都困難起來。


    “既然你輸了,那我就要帶蘇銘走了。老板,麻煩你把蘇銘抱過來吧。”蘇詩蘭得意地轉過頭,對賭石場老板道。


    “奧對了,我會撫養蘇銘,但我不想讓蘇銘長大後還記得他有你這麽一位鄉巴佬母親。”她說著,一抬手,身邊的幾個手下就要靠近陳婉秋。


    白馥雅瞬間警覺,也讓自己的手下上前,保護住了陳婉秋。


    “蘇大小姐,別太過分了。”她咬著牙,警告蘇詩蘭。


    “白馥雅,你才是別多管閑事,陳婉秋既然不會賭石,那你父親也不會在想見到她,她已經不是你們白家的客人了。”蘇詩蘭已經毫無耐心。


    聞言,白馥雅卻沒有走開,而是站在陳婉秋身前堅定地道,“我父親想不想見到她,那也要我父親親口說,你有什麽資格隨意揣測我父親的心意?今天有我在,你休想帶走陳婉秋。”


    他們兩人對峙之間,賭石場老板也抱著蘇銘回來了。


    一直待在房間裏的蘇銘什麽都不知道,勉強從他們幾人的對話中聽到陳婉秋輸了比試,蘇詩蘭現在要強行帶他回蘇凝雪的莊園。


    【神經啊,當我是什麽啊?親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賣的,你懂不懂?】


    蘇銘生氣地吐槽了一句。


    另一邊,白馥雅正緊張萬分,她今天隻是來賭石的,根本沒帶多少手下,要是蘇詩蘭真的要強行帶走陳婉秋,她的人估計也攔不住。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陳婉秋卻忽然牽起了她的手,神情篤定地道,“放心吧,隻要小銘不同意,今天沒有人可以帶走我和小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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