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就要把霸道張狂這四個字給坐實了,不然怎麽對得起紀箐箐的誣陷?


    紀箐箐見紀雲棠抓著不放,怕再鬧下去會對駱景深不利,她心裏也急了!


    “姐姐,誰都有說錯話的時候,太子殿下他想表達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是你過度理解誤會了,你何必還要咄咄逼人呢?”


    紀箐箐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從天而降,將她給打懵了!


    她剛反應過來,就看見紀雲棠掄起右手,狠狠的一個巴掌又甩在了她的臉上。


    “啪!”


    力度之大,讓她的臉頰瞬間浮腫。


    紀箐箐捂著臉,紅著眼,不可置信的瞪著紀雲棠。


    “你、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紀雲棠冷冷揚唇,“本王妃囂張跋扈,忤逆我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你剛剛說本王妃理解能力不好還咄咄逼人,本王妃聽完之後很不高興,隻能賞給你兩巴掌讓你銘記住今天的恥辱。”


    “以後你再忤逆本王妃,本王妃就接著揍你。”


    紀箐箐:“……”


    紀箐箐:“!!!”


    她想起來這是她剛剛對駱景深說的話,如今紀雲棠竟然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紀箐箐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委屈之餘竟然直接撲到了駱景深的懷裏,嚎啕大哭。


    “太子殿下,你可要為臣女做主啊,姐姐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我,讓我以後可怎麽活?”


    駱芊雪一直坐在下麵看戲,如今看見紀箐箐和紀雲棠起了衝突,她頓覺自己出頭的機會來了!


    駱芊雪立馬站起來攛掇道:“紀二小姐說的不錯,夜王妃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


    “她今天敢打太子妃,明天就敢打太子,後天就敢打父皇,長此以往下去,咱們東辰國不就亂了套了!”


    駱芊雪很興奮,天知道她有多討厭駱景深和紀雲棠這兩個人。


    如今有機會能看見他們兩個狗咬狗,駱芊雪用盡全力開始起哄。


    “夜王妃仗勢欺人,飛揚跋扈,本公主還是她的親小姑子,都已經被她打過好多次了,她根本就不將我們這些皇室子女放在眼裏。”


    她說完,又衝著駱景深喊,“二皇兄,你未來的太子妃被人欺負了,你不管管嗎?”


    “你要是今天不作為的話,以後百姓們將會怎麽看待你這個太子?”


    “夠了!”駱景深怒吼了一聲,扭頭目眥欲裂的盯著紀雲棠,咬牙切齒道:


    “夜王妃,孤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欺負,現在孤命令你立刻給紀二小姐道歉!”


    紀雲棠輕嗤了一聲,“想讓本王妃道歉,沒問題。”


    “隻要太子殿下先跟本王妃道歉,本王妃就給紀箐箐道歉,畢竟是太子殿下說錯話在先。”


    “怎麽樣,這個買賣劃算吧?”


    駱景深:“……”


    駱景深:“!!!”


    她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讓他道歉?


    他怒道:“孤沒錯為何要跟你道歉!”


    紀箐箐無所謂的攤了一下手。


    “哦,那這麽說的話,本王妃也沒錯,也就不用跟紀二小姐道歉了!”


    她本就沒想過駱景深會拉下臉跟自己道歉。


    所以打紀箐箐的時候,紀雲棠幾乎用了十成的力道,根本沒有一點手下留情。


    駱非舟看熱鬧不嫌事大,也開始說道:“本王倒是覺得三皇嫂做的沒錯,且不說父皇的賜婚聖旨還沒下來,紀二小姐還不算是太子妃。”


    “就她剛剛說的那些話,表麵上是在說江公子自願放棄比試,實際上卻是在告訴大家,他是被夜王妃逼的,還把夜王妃塑造成了市井潑婦的形象。”


    “這哪是親姐妹,這分明就是仇人。”


    紀雲棠意外的看了駱非舟一眼,她明知道對方這麽說,是在故意給駱景深添堵。


    但不得不說,這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變得格外好聽,她第一次覺得駱非舟也做了件人事。


    駱景深此刻想撕了駱非舟的心都有了!


    但他明白,對方說的不無道理。


    太子妃隻是他的口頭承諾,想要坐實紀箐箐的身份,除非景陽帝下聖旨,然後他再娶了紀箐箐,把她的名字入皇家玉牒,這樣她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現在的紀箐箐,頂多還是永寧侯府二小姐的身份。


    駱景深知道這事不能再追究了,再追究下去,他也討不到半點好處,於是便耐著性子對紀箐箐說道:


    “箐箐,今日這事就當是一個誤會,你我都不要再計較了!”


    “等今天的比試結束之後,孤就派人給你送一瓶上好的玉顏膏過去,你先好好敷敷臉,等過兩天孤就讓父皇給我們賜婚。”


    紀箐箐哭聲戛然而止,她隻覺得自己心都涼了半截。


    駱景深這麽說,就是想讓她息事寧人,不要再追究了!


    所以,今天她這頓打,就算是白挨了?


    紀箐箐之前一直想嫁給太子,覺得太子的身份淩駕於其他王爺大臣之上,她的身份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壓紀雲棠一頭。


    可如今,她卻第一次覺得,太子竟然也這麽窩囊。


    他連反駁駱非舟的勇氣都沒有,隻能讓她將委屈咽到肚子裏,息事寧人。


    紀箐箐心裏說不失望是假的,可她的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裝作乖巧的迎合他。


    “臣女都聽太子殿下的。”


    駱景深對她識時務的樣子很滿意,他就喜歡紀箐箐這副乖順的模樣。


    這樣她才好用紀箐箐來拿捏整個永寧侯府。


    駱景深溫柔的摸了一下紀箐箐的頭,讓她的丫鬟過來,扶著紀箐箐去裏麵的客房裏去休息。


    紀箐箐被翠柳扶下去的時候,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抱起桌子上的青瓷花瓶就要砸,卻被翠柳給及時攔住。


    “二小姐,萬萬不可,這可是千秋樓的東西,要是砸壞可就完了!”


    紀箐箐不屑道:“你覺得本小姐還賠不起一個破花瓶嗎?”


    話雖如此,她還是順手放下了手裏的花瓶,改去砸櫃子上的香薰球。


    翠柳剛放置好花瓶,就看見紀箐箐手裏抱了一個香薰球準備砸,她頓時嚇的魂都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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