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


    齊瑤心裏麵很難受,開口問道。


    楊芸兒癡癡笑笑:“他是我的男人,我的愛人,我的老公,你說呢?”


    齊瑤臉色有點綠,心愛的楊師妹,對他說這種話,不亞於致命一擊。


    他深吸一口氣,說:“楊師妹,你知道我不會舍得對你出手的。我……答應你,不傷害他,這件事情就過去吧。”


    “畢竟,你我同命相連,你殺我等於殺自己。”


    楊芸兒聞言,蹙眉思索,好一會兒,才說道:“抱歉,我不信任你。”


    齊瑤惱怒道:“我都已經讓步了,你還想怎麽樣?難道非要和我同歸於盡嗎?他不值得你這麽做。”


    他很憤怒,也很不甘。


    姓趙的憑什麽能獲得楊芸兒的青睞?而我……為什麽打不過楊師妹。


    是的,他自認不是楊芸兒的對手,所以未戰心先怯。


    楊芸兒歎氣,說:“事到如今,我很後悔。”


    “你後悔什麽?”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小心眼。所以那天你過來的時候,你對山河露出敵意,我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扇了他的耳光,我的心……很疼。”


    楊芸兒落寞的說道:“他那麽愛我,可我卻為了別人,打了他,這讓我很後悔。當時我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明知道你是一個定時炸彈,卻放任不管,導致你做了一些讓他憤怒的事情,早知如此,我應該將你囚禁。”


    齊瑤咬牙:“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敢侮辱像你我這樣的人,難道不該、”


    “你算個什麽東西?”


    楊芸兒不屑的打斷他,“也配和山河相提並論?事實上,如果不是我,你這個所謂的武林高手,早已經屍骨無存了。”


    齊瑤語塞。


    片刻後,他惱羞成怒的說:“那是被他算計的!”


    楊芸兒冷笑:“這不正好證明,你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嗎?你信不信,即便再來一次,山河依舊有辦法將你活捉?”


    齊瑤眼睛一亮,立即道:“我不信,不如試一試,看他能不能活捉我!”


    “……”


    楊芸兒幽幽的看著他:“我隻是做個假設,今天你必死,誰也無法阻止。”


    齊瑤小心思被看穿,失望的說:“那你為什麽不就讓他殺了我算了,你還特意回來,有什麽意義。”


    “你是齊家的人啊,你不能死在他手上!等你死了,有些人的報複,就會衝著我來了。”


    楊芸兒抬手一指,街道旁的一個監控探頭,直直的對著這邊。


    齊瑤悚然一驚,這就代表著楊芸兒要光明正大殺他!


    他咬了咬牙,腳步挪動:“芸兒師妹,我不會對你動手的,我不舍得傷害你、”


    這場對決,勝利還是敗北,都沒有任何意義,他和楊芸兒同命相連。


    所以齊瑤打定了主意要跑路。


    砰!


    槍聲響起!


    楊芸兒手裏出現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槍,她神色變得冷漠,說道:“和你對決,是看你和我身為同門的份上,給你最後的體麵。如果你想死的不體麵,我可以成全你。”


    齊瑤看著腳邊,一個彈孔幾乎貼著他的鞋子!


    這讓他心猛地沉下來,隨後深吸一口氣,猛然抽出長劍,胳膊一晃,一個漂亮的劍花出現。


    楊芸兒微微一笑,便收起手槍,站直了身軀。


    她雙手抱拳,劍刃朝下,行古禮,鄭重開口:“師兄,請賜教!”


    齊瑤心亂如麻,重複動作之後,還是忍不住問:“師妹,難道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嗎?”


    楊芸兒持劍向前,聲音平緩:“還廢什麽話呢?”


    眼看師妹過來,齊瑤隻能夠倉促迎戰。


    兩人眨眼間就接觸到一起,雙劍交擊,火星四濺。


    楊芸兒實力太強了,身軀柔韌矯健,如遊龍飛舞,手中長劍幾乎玩出了花,快如閃電,又狠辣刁鑽。


    僅僅是片刻,齊瑤就臉色大變。


    他知道師妹比自己強,但是沒想到差距這麽大,在楊芸兒的攻勢下,他幾乎隻有招架的份。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幾乎如動作大片,讓不遠處圍觀的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無論是哪個人,隨便一個動作,都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出來的。


    楊芸兒的攻勢連綿不絕,讓齊瑤心中駭然,更是亡魂皆冒。


    他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看著師妹漠然的眼神,他心髒狂跳,飛速思索破局之法。


    再這樣下去,我必敗無疑……師妹難道真的那麽決絕想要殺了我?


    我……不信!


    事到如今,齊瑤眼中閃爍一抹智慧的光芒。


    他決定賭一把!


    深吸一口氣,他用盡全身力量,格擋楊芸兒的一劍之後,猛地扔開手中長劍。


    隨後,他張開雙臂,看著師妹的眼睛,深情的說道:“師妹,我愛你!和你對決,我無法說服自己,真的要傷害你,我做不到。如果你真的恨我,那就殺了我吧,能夠死在你的手中,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從他張開雙手,不做任何防禦開始,楊芸兒的眼中,就浮現一抹錯愕。


    等到他說完,楊芸兒更是無語至極。


    齊瑤見楊芸兒動作緩了下來,心中一喜,看來楊師妹心中其實有我的,然而……


    噗呲!


    很突然的,長劍直接刺穿心髒,透體而出。


    齊瑤臉上的神情,瞬間變成了驚怒,難以置信的開口:“你為什麽?”


    楊芸兒打斷他,不屑的笑:“你不會以為,你投降了,我就下不了手吧?”


    “我那不是投降……”


    “一個意思。”


    齊瑤低頭,看著穿心而過的長劍,隨著呼吸變得困難,眼神也浮現出絕望。


    楊芸兒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離開嗎?”


    齊瑤跪在地上,臉色灰敗,已經進入了生命倒計時。


    “那一年,我才十六歲。”


    “那天晚上,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師傅,剛剛到師傅房間門口,卻被我聽到了一陣一陣惡心的聲音,而那種聲音,竟然是你發出來的!我的好師兄!”


    楊芸兒回憶起來,表情都變得難看了,那是她此生都不願意回想的記憶。


    “我真是想不通,為什麽那天,我會好奇,會忍不住想要去窗口看一看……結果,就讓我看見你和師傅……這是全世界,最令人惡心的畫麵。”


    楊芸兒說著,臉色更差了,似乎強忍著惡心。


    齊瑤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


    他終於明白,楊師妹的厭男症從何而來了。


    那種場景,對於一個如白紙一般的十六歲女孩,衝擊是巨大的。


    齊瑤幾乎要吐血:“師妹,你好狠……為什麽要告訴我?你要殺我……兩次?”


    楊芸兒微微一笑,道:“不管怎麽說,終於念頭通達,暢快了!”


    就在這時,趙山河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他焦急的大吼:“住手!別殺他!”


    楊芸兒聽見,她眼眸透露出一絲果決,右手用力!


    頓時,長劍抽出,帶出一片血花。


    齊瑤瞬間睜大雙眼,無力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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