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快步走到了淩遊的身邊指著床上躺著的祝雲傑低聲問道:“淩老弟,這這.....怎麽回事啊?”


    淩遊沒有說話,他心裏有把握,他清楚祝雲傑現在的情況,還沒到最危險的時候,而且他的病自己早就提醒過他,可他還是繼續和吳誠等人整天的熬夜飲酒,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他們這幾人咎由自取,淩遊隻要在,他就不會讓祝雲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掉,可這個教訓,他還是想讓這些人嚐一嚐的。


    來到黨校一個月左右了,可這些人每天幹的事,卻讓人大失所望,真正認真去學習培訓的人不多,大搞人脈關係的卻是屢見不鮮,現在出了事,反倒是知道害怕了。


    淩遊沒有說話,而是轉頭反問道:“聯係上他家屬了嗎?”


    吳誠此事都急壞了,他哪裏有祝雲傑家屬的聯係方式嘛,想要聯係上祝雲傑的家屬,那就得聯係校方領導,可一旦聯係了校方領導,黨校調查下來,自己這些人哪會還有好果子吃。


    “淩老弟啊,你之前不是提醒過小祝嘛,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你倒是給想想辦法。”吳誠說道。


    淩遊心說你現在知道著急了,我還提醒過你們不要縱酒過度呢,你們誰聽進去了?


    “辦法我會想,可家屬還真得聯係,聯係不上家屬,萬一祝雲傑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個後果,誰來承擔?如果祝雲傑病危,是你能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還是我能呢?”淩遊平靜的說道。


    這句話出口,讓本就兩難的吳誠更加糾結了,剛剛喝的酒,此時就都隨著汗腺分泌了出來,打濕了整件衣服。


    由於片刻後,就聽醫生突然喊道:“病人心率失常,嚴重房顫,準備除顫儀。”


    當護士走上前,將除顫儀遞給了醫生,又將導電膠抹在了祝雲傑的胸口上後,醫生將兩隻除顫儀摩擦了一下,然後就進行了第一次除顫。


    當祝雲傑被除顫儀的電流擊離床麵的那一刻,吳誠徹底慌了。


    他知道沒有時間再讓他猶豫了,於是手指如有千斤重的撥通了黨校領導的電話。


    事後,幾人坐在長椅上,吳誠就像失了魂一樣,而今晚一同與之喝酒的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們自然清楚,一旦校方知道,自己這些人要麵臨的是什麽,不光是黨校的處理,甚至在原單位可能都會受到處分。


    等了沒多久的時間,就見急診大樓的門口風風火火的走進了幾個人,率先出現的就是黨校的教務部主任陳明,後麵的則是另幾名黨校的中層領導。


    見到幾人到了,吳誠和淩遊等人就站了起來。


    就見陳明走近後,看向了剛剛與他通電話的吳誠問道:“到底怎麽了?”


    吳誠聞言,也隻好將晚上他們喝酒然後祝雲傑心髒病發的事與陳明說了一番。


    陳明聽後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拍了拍:“黨校哪條紀律規定你們能夠擅自出去喝酒的?都是老大不小,在當地身居要職的人,怎麽辦事這麽荒唐,如果這個祝雲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將是多麽重的後果,你們知道嗎?”


    吳誠等人現在徹底清醒了,他們又豈會不知,如若祝雲傑今天真的要是命喪醫院,那麽黨校的聲譽,以及相關領導都會受到波及,至於事件的相關人,也就是他們自己,更是有可能要麵臨親手葬送自己仕途生涯的可怕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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