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知見自己的那點小九九被拆穿,於是撓了撓頭說道:“謹川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我打算去北春陪陪他,然後再回家,提前和您請天假。”


    淩遊聞言便猜到了白南知的意思,於是便說道:“一會和喬主任打聲招呼,就說我知道了。”


    白南知一聽,趕忙笑著點頭道:“得嘞。”說罷,白南知將淩遊的包放進後備箱之後,又搶先小陳一步,連忙上前拉開車門。


    淩遊見狀笑道:“你小子,早就預謀好搭我的順風車了吧?”


    白南知笑憨憨的朝淩遊嘿嘿一樂,默認了淩遊的話。


    上車之後,車剛剛開出去,淩遊也是輕歎了一聲:“去陪陪謹川也好,這個年,恐怕他過的也不痛快。”


    說著,淩遊從公文包裏拿出了自己的錢包,然後在裏麵查出了兩千元錢,自己留了下來,剩下的大概四五千元都塞到了白南知的手裏。


    白南知見狀趕忙遞了回去:“書記,您這是幹嘛?”


    淩遊聞言推了一下白南知的手,然後說道:“到北春替我去看看霞姨,買點年貨,我就不過去了,剩下的,給你母親和奶奶買點東西,替我向她們問好,等有時間,我再去拜訪她們。”


    白南知聞言趕忙查出了一半的錢:“霞姨那邊,我替您去,我媽和我奶奶,您就別破費了,這一年來,已經承蒙您照顧了,沒來得及給您買些什麽呢,怎好讓您花錢呢。”


    淩遊聞言做出不高興的樣子推了回去,然後說道:“叫你收著你就收著,又不是給你的,務必把我的問候帶到。”


    白南知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可見淩遊如此堅持,也隻好收了起來:“我替我媽和奶奶謝過您了。”


    淩遊聞言在白南知的頭發上笑著摩挲了一把:“好容易休息,回去住幾天吧,過個團圓年,我可能也得晚些日子回來。”


    白南知聞言點了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一路到了北春,車便直接開到了機場,白南知和小陳在停車後,趕忙下車幫淩遊去拿行李。


    淩遊接過行李之後,看向後備箱的角落裏的一個紙箱說道:“小陳啊,車裏有幾瓶落霞酒,我上次自己出錢買了一箱,來北春看長輩喝了兩瓶,還剩下四瓶,聽說你家老爺子平時愛喝點,一點心意,回去之後,帶家去吧。”


    小陳一聽,受寵若驚的連連表示:“書記,這不合適。”


    淩遊聞言也不和他爭執,堅持的說道:“我急著趕飛機,別和我爭了。”


    說罷,淩遊又看向了二人笑道:“新年快樂,明年見吧。”


    二人聞言立馬也笑著回應淩遊:“書記新年快樂。”


    淩遊點了點頭,然後便提著手提包邁步走進了機場。


    買好直飛江寧省餘陽市機場的機票後,淩遊和往常一樣,給薛亞言打了通電話,告訴了他自己航班的時間,然後便等著值機。


    到達餘洋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剛剛走出機場,就看薛亞言東張西望的正四處尋找著淩遊,淩遊一眼就看到了他,不過今年薛亞言卻有些不同,體型有些發福,低頭時都能看見雙下巴了,啤酒肚更是在裏麵的薄毛衣上掩飾不住的漲了出來。


    淩遊故意躲在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後繞了一圈之後,來到了薛亞言的身後。


    “嘿!”淩遊伸出手,在薛亞言的身後用力一拍他的肩膀。


    薛亞言被嚇的渾身一抖,趕忙回過了頭,一看到淩遊之後,便捂著胸口說道:“我說老淩,你是要嚇死兄弟是不?”


    淩遊一把摟住了薛亞言的脖子:“我看看你這個腐敗分子,怎麽就那麽不經嚇呢?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了?”


    薛亞言聞言在淩遊的肚子上打了一下說道:“我告你誹謗幹部啊,什麽叫腐敗分子。”


    說著,薛亞言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這叫幸福的膨脹。”


    淩遊哈哈一笑:“滾蛋吧你。”


    一邊說著,二人一邊說說笑笑的走出了出站口,朝著車走了過去。


    上車之後,淩遊係上安全帶問道:“小昀回家了嗎?這小丫頭我上飛機前打電話沒人接。”


    薛亞言聞言搖了搖頭:“你給我打完電話我就給她打過去了,也沒人接。”說著,薛亞言沒急著開車,而是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又遞給淩遊示意道:“三個多小時了,還沒回我電話呢。”


    淩遊聞言有些不解,正常自己給淩昀打電話,就從來沒有超過半個小時不回的情況,於是他讓薛亞言再給淩昀打一通,自己則是拿出手機撥給了雲崗村三七堂的座機。


    沒一會,電話便接通了,就聽一個稚嫩的男童聲音響起問道:“您好,三七堂,請問您是哪裏?”


    淩遊一聽便笑道:“樂樂啊,我是你淩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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