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林聞言上前笑道:“大家聽說您來了,都激動不已,而且,都不是外人。”


    說著,顧振林便將身後的幾名將軍介紹給了秦老,話裏話外,每個人似乎都能和秦老搭上關係,不是說,是秦老早年老部隊的兵,就是說,是秦老在軍事學院任職時的學生,總之沒有‘外人。’


    秦老對於他們的興師動眾,也都司空見慣了,於是便一邊走,一邊與隨行的幾名將軍們聊了起來,並將自己理解的現代化部隊的些許見解,和幾人交流了一番,眾人聽後,都是笑著連連鼓掌,顧振林更是下達了邀請,希望秦老有時間可以過來,給軍區的所有指戰員們上一堂思想課和專業課。


    秦老對顧振林的邀請,也隻是模棱兩可的答應了下來,當然,這也是為了不在人前折了顧振林的麵子,但秦老的想法中,自己隻是一個退下來的老軍人,說交流可以,但上課的話,還是免了。


    顧振林是接到秦艽和淩遊的婚禮邀請函的,所以秦老前往雲崗村,就由顧振林親自充當了警衛員,叫來了兩輛軍車去護送秦老前往。


    按照顧振林之前的安排,是打算帶一個荷槍實彈的警衛連的,可被秦老嚴詞嗬斥了幾句之後,顧振林這才作罷。


    兩輛軍車一路朝雲崗村而去,剛到國道的時候,就看到了路口處執行安保工作的餘陽市局的警員們在路口執勤,可看到大軍區一號車的車牌之後,便立馬將其放行。


    很快,在午飯之前,兩輛車就駛進了雲崗村,此時,親自在雲崗村村內正做臨時安保部署的杜衡,正對著一張簡易地圖做調度呢,就看到了大軍區的一號車朝自己開了過來。


    杜衡見狀,趕忙轉身看了過去,然後吩咐眾人立正站好,準備對車內的人敬禮,別人不知道,可杜衡再清楚不過,這輛車上,除了顧振林之外,還坐著誰。


    車路過杜衡的時候,杜衡便喊道:“敬禮。”


    在場的幾名餘陽市局的警察們紛紛抬起胳膊朝車敬了一禮,兩輛車從其身邊路過的時候,回了一聲車笛,絲毫沒有減速,便一路朝前而去。


    車剛到門口,就見所有人都已經等在了院裏,小院的門也大敞著,看到車停下之後,幾位老人率先邁步上前。


    不等秦老開門下車,後車的周天冬剛剛走過來,顧振林就第一時間下了車來到了秦老的車門旁,打開了車門。


    秦艽則是下車之後便朝人群跑了過來,和奶奶以及外公還有魏書陽等人問好。


    待秦老下車之後,眾人就又上前幾步,秦老走過去之後,環視一圈人群,然後開了句玩笑道:“看樣子,是我遲到啦。”


    秦艽的外公常國軍聞言,上前笑嗬嗬的說道:“重量級的嘉賓,都是要壓軸出場的嘛。”


    說著,又與秦老打了聲招呼:“秦首長,久違了。”


    秦老嗬嗬一笑,伸出了手:“親家,距離上次見麵,有三年之久了吧。”


    常國軍將手裏的拐杖趕忙交給了一旁的兒子常文宏,然後雙手接過了秦老的手笑道:“可不有三年了嘛,您還是這麽健朗。”


    秦老搖了搖頭:“也老嘍。”


    秦奶奶坐在輪椅上則是表情壞笑著插話道:“親家公說衛山是壓軸,那壓誰的軸呢?”


    眾人一聽,秦奶奶這是給常國軍考試呢,於是氣氛便緊張了起來。


    但常國軍也隻是微微一怔,便笑著看向了秦艽和淩遊說道:“我外孫女和外孫女婿大婚,當然是這對小兩口的軸嘛。”


    說著,常國軍又拍了拍秦老的手:“這麽大個軸,恐怕也就秦首長能壓得住嘍。”


    眾人一聽,便都鬆了口氣,跟著一同笑了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淩遊此時拍了一下秦艽的胳膊,然後輕聲問道:“我怎麽覺得,奶奶和外公的對話裏,有火藥味兒啊。”


    秦艽噗嗤一笑,然後側頭解釋道:“怎麽和你形容呢,奶奶和外公,年輕時候,算是城管和小販兒之間的關係。”


    淩遊聽得一頭霧水,可見人多,也沒多問,隻是又看了一眼幾位老人。


    常國軍和秦老打過招呼之後,秦老又和魏書陽寒暄了幾句,隨即便俯身看向秦奶奶:“嫂子,身體還好吧?”


    秦奶奶笑吟吟的點著頭:“好著呢。”說著,看了一眼淩遊和魏書陽說道:“在魏大夫這,健康方麵,肯定是有保障的嘛。”


    秦老聽話哈哈一笑:“這話不假。”


    通過淩遊這方麵的關係,早年在保健局名氣平平的魏書陽,卻在晚年,得到了極大的尊重,這讓魏書陽當年,被些阿諛奉承之輩打壓的怨氣,今日也得以了許多釋懷。


    眾人圍著秦老寒暄了幾句之後,就簇擁著幾位老人進了正堂,今天來的人不算多,可也絕對不少,所以鐵山和白南知等人早就識趣的跑到婚禮現場幫忙去了,壓根沒敢留在這裏,至於外人,更是沒有得到邀請,根本沒進來這個小院。


    院內一片喜氣洋洋,但外圍負責安保工作的杜衡等人,則是始終懸著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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