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來秋瞥了一眼桑淮安,把不滿咽了回去,於是將矛頭指向了阮存善說道:“你也是,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的人,怎麽就看不住呢?”


    阮存善在桑家人麵前,顯得更加卑微了,哈著腰點頭道:“是我的疏忽。”


    桑來秋不悅的瞪了阮存善一眼,隨即拿出一支煙點了起來,然後翹起二郎腿說道:“怎麽這段時間以來,狀況頻出,比以往幾年的問題加一起都要多,誰能給我解釋解釋,桃林現在不受控製了嗎?”


    阮存善想了想,便立馬想好了說辭:“要是說起來,還不是那個淩遊鬧的嘛,自從他到了桃林,幾乎咱們做的每件事,他都能橫插一杠。”


    桑來秋先是沉聲說道:“又是這個淩遊。”隨即便一指阮存善道:“你也別想逃避問題,這一年來,你是越來越畏畏縮縮的了,怎麽著?官當大了,膽子小了?”


    阮存善剛要解釋,桑來秋就敲打道:“別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是桑家。”


    阮存善眉角抽動了一下,他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可這些年來,這句話,也在無時無刻的在提醒自己,仿佛所有桑家人,都能用這句話來鞭笞自己一般。


    桑來秋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要是覺得,這個淩遊礙手礙腳,就想個辦法給他踢出桃林就是了。”


    桑淮安聞言便問道:“你已經有想法了?”


    阮存善見狀就接話提醒道:“這個淩遊在省裏有點能力,和組織部的田慶雲,關係不一般。”


    桑來秋聞言冷笑一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再大的關係,又能怎麽樣?抬手一悶棍,誰也不能證明,是咱們做的。”


    阮存善聞言問道:“你的意思是?”


    桑來秋聽後便道:“張家那哥倆,這兩年可是較著勁呢,樹發想取代他大哥,這兩年的表現,也十分不錯。”


    桑淮安聽後則是一抬手說道:“我和你張大爺是老交情了,你別動歪腦筋。”


    桑來秋聞言看向他父親,隨即說道:“張家能有今天,都是桑家給的,都是我給的。”


    桑淮安聽到兒子這麽說,想在反辯兩句,可看到桑來秋那陰鷙的眼神之後,咽了口口水,沒敢出聲。


    桑來秋接著便說道:“淩遊的事,我親自來辦吧,你們把高速路的事盡快推進。”


    說罷,桑來秋起身之後,剛朝外走兩步,就站住了腳步,然後說道:“那個嶽祖謙,留著也是個雷,到了關鍵時候,不行就找個地方淹了吧,免的炸了。”


    桑來秋走了之後,阮存善看了看桑淮安,隨即也提出了告辭。


    待二人都離開了,蔡榮便從一旁走了出來,桑淮安此時手裏拿著一個紫砂壺,神情呆滯的說道:“桑家的主,我已經做不得了。”


    蔡榮上前給桑淮安遞上一塊手帕,隨即開口安慰道:“桑總能有今天,是桑家之福,跟著桑家水漲船高者,又豈止二三。”


    桑淮安拿過手帕,擦了擦嘴角,隨即似笑非笑的看向蔡榮說道:“你也是這水漲船高者中的一員吧。”


    蔡榮聞言一笑:“我跟著的,是您這艘船,沒有您,哪有我啊。”


    桑淮安點點頭:“你能明白就好。”


    說罷,桑淮安便要起身,蔡榮見狀連忙去扶,二人一邊朝後堂的臥室走去,桑淮安一邊歎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父子哥們兒,也是如此。”


    就在與此同時,省紀委大院內,連夜開進去幾輛車,過了大概能有不到一個小時,又開出了幾輛車,這也注定著今晚的北春和桃林,正有一場暴風雨,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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