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剛走,薑夏就來了。


    這幾天。


    薑夏和周雲溪都很識趣,隻要紀淮在病房,她們就會自動消失。


    等紀淮離開後,再出現。


    “戚然!!”


    薑夏每次來都這樣,人還沒到,聲音能傳二裏地。


    戚然看向門口。


    薑夏穿得像花蝴蝶一樣走了進來:“你今天覺得怎麽樣?”


    “還行。”


    “你什麽時候出院啊?”


    “大概一周後。”


    薑夏一屁股坐在戚然旁邊,拿起桌上的水果就開始吃:“我分享給你的視頻看了嗎?”


    “看了。”


    “她現在好火,真正意義上的一夜爆紅!我這兩天天天刷她的視頻,越看越喜歡,往後要是有機會遇到,你一定得給我要張簽名照。”


    薑夏作為網上10g衝浪選手,每天過來,都會拉著戚然聊各種八卦,從娛樂明星到國際形勢再到金融經濟,最後不知道為什麽,總能拐到‘我反正不生’。


    話題是離譜了些,但給戚然枯燥的住院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


    托紀淮允諾公司報銷的福,戚然住院期間的一切規格都拉得很高,鈔能力的加持下,戚然的恢複堪稱神速。


    一周後。


    順利出院。


    回到劇組當天,伍昆林專程給她封了個大紅包去晦氣。


    正在戚然為此心生感動,想要表達謝意之際,就聽伍昆林說:


    “新的排戲表已經發給你了,你看看如果沒有異議,咱們就按照這個來拍!你這段時間住院,落下了不少進度,最好盡快趕上來為好。”


    戚然直接點頭:“我沒有異議,身體也恢複得很好,就按照排戲表來拍就好。”


    伍昆林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像極了老狐狸,他拍了拍戚然的肩:“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又勤奮的。”


    戚然眯了眯眼,從包裏取出手機,找出排戲表。


    看完以後:“……”


    “伍導,資本家您敢稱第二,還有誰敢稱第一?”


    伍昆林笑出了聲:“這我不管,你答應了。”


    戚然深吸一口氣:“答應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


    戚然不是在拍戲,就是在去拍戲的路上,到最後,索性連家都顧不上回,幹脆跟劇組演員一起,住在了劇組統一包好的酒店裏。


    紀淮擔心戚然大病初愈身體吃不消,但勸了幾次也沒能撼動戚然的事業心,才被迫放棄。


    至於劇組的人。


    他們在看到紀淮對待戚然無微不至的態度後,人麻了又麻,看向戚然的眼神隻有驚詫和歎服。


    誰能想到?


    戚然肮髒的真心話都被曝到網上去了,為此紀淮跟戚然鬧得那麽難看。


    結果,竟然還能像沒事人一樣,重修於好。


    他們都不敢想,戚然的手腕到底有多硬,才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逆風翻盤,簡直比給紀淮下了降頭還要硬核。


    不少人表麵屁都不敢放一個,私下裏恨不得跪在戚然麵前求拜師。


    當然。


    戚然對於他們私下裏的議論一無所知,吃了幾次虧以後,他們更加警惕,談論到戚然相關的事情時,總會格外警惕,捂得十分嚴實。


    每天紮根在劇組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眨眼的功夫,半個月過去了。


    戚然終於追平了進度。


    考慮到劇組上下這半月以來都很辛苦,伍昆林大手一揮,當場包了幾桌宴席,帶大家團建放鬆。


    圈子裏有幾個固定的聚會團建場所,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很上檔次,最重要的是私密性很強,來往這裏的人,都有一個不成文的共識:少看,不說!


    這已經是戚然第三次到這地方來了。


    抵達包廂後,伍昆林很是識趣地把戚然和紀淮安排到了一起。


    二人同時落座,戚然猛地想起,她和紀淮初次見麵,也是在這家酒店。


    當時——


    她好像爛醉如泥,抱著第一次見麵的紀淮鬼哭狼嚎。


    紀淮顯然也想起了往事,微微挑眉,看向戚然的眼裏盛滿了笑。


    戚然在心裏打了個寒顫。


    這次,說什麽她都不敢喝酒了。


    臉,丟一回就夠了!


    周遭眾人自然看到了二人的小動作,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一句話沒說,但又好像說了很多。


    這種聚餐。


    不管來幾次,都是一樣的流程,伍昆林率先講話,飯吃到一半時,輪流敬酒,相互恭維一套。


    戚然對這些沒興趣,隻埋頭吃。


    紀淮對這些也沒興趣,他一連夾了幾塊東星斑到戚然的碟子裏:“夠嗎?”


    “夠了!”


    二人說話間。


    有人端著酒杯走到了紀淮旁邊,放眼整個現場,近三十個人,除卻伍導以外,紀淮無疑是受歡迎的香餑餑。


    千載難逢的機會,誰都想上來敬個酒,再攀攀關係。


    “紀老師,很感謝您這段時間的提點和幫助,這杯酒,我想敬您。”


    捕捉到了關鍵詞,戚然的dna動了,她立刻放下筷子,看向來人,道:“紀淮不能喝酒。”


    “啊?”


    來人愣住了。


    紀淮剛剛端起的酒杯,在聽到戚然的說辭後,又放了回去,淺淺點頭:“嗯,我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可以嗎?”


    “當然,當然可以。”


    待來人離開,紀淮看向戚然,有些好笑:“你記性挺好的。”


    戚然留意到了紀淮拿酒杯的動作,悄悄問他:“你到底能不能喝?”


    紀淮眸光閃了閃:“不能,所以待會兒可能得你幫我出麵‘擋酒’,旁人來敬我,我總不好說得太直白。”


    戚然點頭如搗蒜:“包在我身上。”


    戚然說到做到,凡是來敬酒的人,她都會適時提上一句:“紀淮不能喝酒。”


    而後,紀淮就會跟著附和,稱自己不能喝。


    一唱一和下。


    戚然像極了管束自家‘老公’的‘老婆’。


    有紀淮的身份地位頂著,在聽到‘不能喝’三個字後,他們都很識趣地主動提出以茶代酒。


    近三十個人全都來敬了紀淮一輪。


    可把戚然忙壞了。


    好不容易尋到空隙,戚然戳了戳紀淮的胳膊:“我去趟衛生間。”


    “好。”


    出了包廂,隨著門被關上,耳邊的嘈雜聲瞬間消失,世界清靜了不少。


    她呼了口氣,邁步朝衛生間走去。


    卻沒想到。


    她竟然會在衛生間裏看到滿身酒氣,十分狼狽地趴在洗手池上大吐特吐的賀晴柔。


    紀淮:她說我不能喝,我就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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