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賀晴柔雖然沒有做出任何過激行為,但求生和振作的意誌始終不高。


    這種情形下,要是能用‘報仇’吊著她重新恢複鬥誌,絕不失為一件好事。


    更何況。


    戚然又怎舍得繼續將紀淮置身其中犯險?


    電話那頭,紀淮沉默片刻後,答:“好。”


    下一秒,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晚上回去。”


    戚然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我等你。”


    “好。”


    是夜。


    戚然從劇組收工後,急匆匆地趕往別墅。


    直到在紀淮家中看到惦念了幾天的紀淮,戚然才狠狠地鬆了口氣。


    她大步上前,把紀淮從上到下,轉著圈地看了個遍:“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針對你?”


    昌景州不是軟柿子,又有足以置他於‘死地’的把柄被捏到了旁人手裏,當然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


    其中交涉、拉扯的風險、難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尤其是連著幾天戚然都沒見到紀淮的麵,更是萬分擔心。


    說到底,這事是因她而起。


    “沒事。”


    紀淮目光灼灼地看著戚然,嘴角的弧度比ak還難壓,似十分享受她的關心:“以我目前的身份地位,他還不夠資格動我。”


    聞言。


    戚然看向紀淮:“那也得防著他暗中動手腳。”


    “好。”


    戚然略有些狐疑地看著紀淮:“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


    戚然還不太信:“你真的沒吃虧?”


    “真的沒有。”


    戚然重重地呼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這幾天擔心死我了,每天到劇組都會有人來問你怎麽請假了,連伍導都從我這兒探聽消息。”


    紀淮心念一動,眼底的色彩更亮了幾分:“你很擔心嗎?”


    “當然。”


    見戚然不假思索地承認,紀淮臉上的喜悅顯得愈發沒出息。


    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戚然跟紀淮一道落座,吃飯期間,戚然總是要抬頭看看紀淮,像是想要以此來確認紀淮的安然無恙。


    飯還沒吃完。


    戚然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阿姨打來的:“戚小姐,賀小姐今晚不知怎麽了,坐立難安,狀態特別差,我們瞧著生怕出事。”


    戚然臉色瞬變,放下筷子:“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戚然看向紀淮:“抱歉,我得去看賀晴柔。”


    紀淮嘴角的滿足與弧度瞬間凝固,他微微擰眉:“賀晴柔怎麽了?”


    “說是狀態不好。”


    說話間,戚然已經起身。


    賀晴柔目前的情況,紀淮不適合出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戚然離開。


    臨到門口,紀淮沒忍住問道:“待會兒你還過來嗎?”


    幾天沒看到戚然,好不容易二人有了獨處的機會,偏偏還被賀晴柔給搶了去。


    “應該不了,明天劇組見。”


    “好。”


    戚然回到家裏,把包遞給阿姨,直奔賀晴柔所在的客房。


    她推開門,進去後,卻沒能第一眼瞧見賀晴柔,心裏瞬間一慌:“賀晴——”


    隨即。


    她在房間最角落,看到了蜷縮在那,仿佛陷入巨大夢魘,不停發抖的賀晴柔。


    “賀晴柔,我回來了。”


    戚然聲音放得很緩,她走到賀晴柔麵前輕輕蹲下:“你別怕,這裏很安全。”


    像是被安撫到了。


    賀晴柔漸漸不再發抖,隻眼眶通紅地看著戚然,臉上全是驚慌失措的淚。


    戚然試探性地向賀晴柔伸出手:“要起來嗎?”


    正在戚然以為,這一次的嚐試觸碰也是徒勞時,就見賀晴柔抓住了她的手。


    戚然麵上泛出喜色,帶著賀晴柔返回床上。


    這幾天,賀晴柔沒有開口說過話,但對戚然十分依賴,除戚然以外,她不準任何人碰她,更不吃從任何人手裏接過來的飯菜。


    她或許是暗暗記下了戚然每天回家的時間。


    今兒戚然去了紀淮那,比平時晚了很多都沒到家,不安感便瘋狂吞沒了她整個人。


    安頓好賀晴柔,時間已經很晚了。


    一夜無夢。


    翌日。


    戚然出門,便看到紀淮早早就等在門口,見她出來,衝她揮了揮手。


    戚然快步跑過去:“薑夏呢?”


    “我讓她直接去劇組了。”


    戚然點頭,上了紀淮的車。


    上車後。


    二人不免再次聊起賀晴柔。


    賀晴柔的事被捂得很緊,沒有丁點風聲走漏。


    但昌景州和賀晴柔的經紀人一直在找她,事情已經出了,總得想法子處理。


    尤其是昌景州。


    他找了專業的律師團隊,跟賀晴柔的經紀人談了很多利益交換。


    目的很簡單:隻要賀晴柔肯私下和解,資源、人脈、金錢彌補,他統統可以滿足;


    可假使賀晴柔執意犯蠢,昌景州的律師團隊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應對措施,完全有實力把傷害和影響降到最低。


    昌景州或許會因此栽跟頭,但時間一到,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昌總,呼風喚雨,無往不利;


    賀晴柔....隻怕就沒了好運,昌景州身上所要背負的苦難,都會翻好幾倍附著給賀晴柔,屆時,賀晴柔哪怕不死,也會脫層皮。


    聽完紀淮的分析。


    戚然氣到恨不得當場抓昌景州和賀晴柔的經紀人過來,一拳錘死解恨。


    罵傻狗,傻狗就到。


    戚然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來電是一串陌生號碼,戚然接通:“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戚然嗎?”


    “是我。”


    “我是賀晴柔的經紀人,我叫梁文力,聽說晴柔在你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轉達兩句話?這邊有一籮筐的事需要她出麵,請她——”


    梁文力話還沒說完,戚然直接開罵:“你就是賀晴柔那個豬狗不如的經紀人?梁文力是吧?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盤養大了?你血管和腦子裏全是屎嗎?怎麽能做出這種臭不可聞又歹毒至極的事?”


    “你竟然還有臉來找賀晴柔出麵?”


    “梁文力,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死,我都嫌你死的不夠快,找我幫你轉達話?來來來!你來找我,看我.他媽會不會直接扒了你的皮。”


    電話那頭,梁文力被罵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軟了語氣:“戚小姐,您先冷靜,我知道您——”


    “冷靜你媽!”


    “戚小姐,我自認為,您是個文明人。”


    “文明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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