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星今天又拿下一家企業的法律顧問,帶著鄭雪返回律師事務所。


    正春風得意呢,突然幾名警察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你們是什麽人?小趙,誰讓你把他們放進來的?”黃家星正在辦公室裏對鄭雪動手動腳,突然被人闖進來,十分的惱火。


    跟著李震東幾人後麵進來的前台小趙,立刻開口說道:“對不起黃律,他們說是市刑警隊的人。”


    聽到市刑警隊幾個字,黃家星眉頭微皺,朝著為首的李震東看去。


    李震東也沒有廢話,直接拿出了傳喚令,道:“黃家星,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是李隊長吧?”黃家星認出了李震東,他做為齊州市的大律師,自然認識市刑警隊長李震東,隻不過不熟。


    李震東拿出了證件在黃家星麵前亮了一下,道:“齊州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李震東。”


    “李隊長,肯定搞錯了,我沒犯法。”黃家星說道:“我跟你們市局的盧政委很熟。”


    李震東麵無表情的說道:“今天下午三點二十六分,就在樓下,你讓衛立軍下跪並對其進行了侮辱,隨後將其踹倒在地,根據刑法293條,在公共場所侮辱毆打他人,破壞社會秩序,造成社會影響,現以尋釁滋事罪對你進行刑事傳喚,跟我們走吧。”


    說完,李震東一揮手,後麵一名手下,拿著手銬就走到了黃家星麵前。


    “等等,衛立軍他是自願下跪,我可沒有……啊……”可惜黃家星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上了手銬,押出了辦公室。


    其實像黃家星這種情況,可以上手銬,也可以不上,但李震東卻是給對方上了手銬,擺明了就是要整對方。


    衛景琛打了黃家星一拳,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最多治安拘留五天頂天了,可是黃家星依仗自己是大律師,想要讓衛景琛坐牢。


    黃家星讓衛立軍下跪,並且將其踹倒,這件事情也是可大可小,既然對方不講規矩,仗勢欺人,那麽丹菲自然也不會跟對方講規矩。


    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尋釁滋事罪這個罪本來就有操作的空間。


    黃家星最終並沒有大呼小叫,他不是才出學校的小年輕,此時他的腦海中快速的思考著:“衛家有什麽關係?衛景琛在律所實習過,當時做過背景調查,對方就是一個職工子弟,父親衛立軍以前在國企,現在是職業中專的老師,家裏並沒有任何背景。”


    “奇怪?自己這是惹了哪路大神?連手銬都用上了了。”


    上了警車之後,黃家星對李震東說道:“李隊長,我可以跟衛立軍私了嗎?就不占用公共資源了。”


    李震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已經立案,逮捕令過兩天就下來了。”


    咯噔!


    黃家星心裏咯噔一下,他的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他心裏很清楚,但是公安局這邊這麽迅速的立案,太不正常了。


    這是要把他往死裏整的節奏。


    他在心裏把最近的事情思考了幾遍,最終隻有衛立軍、衛景琛父子的事情,所以自己踢到了鐵板上?難道當時的背景調查有錯誤?不對啊,鄭雪是衛景琛的女朋友,若是衛景琛有這麽深的背景的話,對方不可能跟衛景琛分手。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黃家星心裏暗暗想道,可惜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李隊長,能否代我向衛立軍傳一句話,我願意承擔他所有的醫療費用,並且賠償二十萬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同時衛景琛打我一拳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不會再起訴。”黃家星開口說道。


    李震東瞥了黃家星一眼,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丹菲到底想怎樣處理這件事情。


    回到市局後,李震東讓手下審問黃家星,他則給丹菲打了一個電話,複述了黃家星在車裏說的話。


    “辛苦李隊長了,我請示一下領導。”丹菲道。


    她一時半會也拿不定主意,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肯定要把黃家星這個王八蛋送進去,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來市區的主要目的是把衛景琛撈出來。


    掛斷電話之後,丹菲走進病房,把黃家星的事情跟衛立軍講了一遍,道:“衛工,你看怎麽辦?咱們是把姓黃的送進去呢?還是就這麽便宜了他?”


    衛立軍此時感覺像做夢一般,看著丹菲,心裏十分的震驚,對方僅僅隻是一個鎮辦主任,為什麽能量如此之大。


    衛立軍當年也做過幾天廠長,對一些事情並不是小白。


    “景琛能出來就好。”衛立軍說道。


    “衛工,景琛那一拳根本構不成傷害,再說情有可原,女朋友被一個老男人騷擾,情緒激動之下,做出過激行為,並且隻有一拳,連治安處罰都算不上,已經被放了。”丹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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