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常來到戴大哥家吃飯的何雨柱,看著早早就被戴郝仁做好的諸多豐富早餐,他眼中有些困惑與不解。


    “戴大哥,今天什麽日子啊?你怎麽做了這麽多好吃的?”


    以往的時候,戴大哥家一般都是稀粥,包子;或者麵條;或者雞蛋,稀粥,饅頭…


    這種在後世看似很是簡單的早餐,在這個時代卻已經算是極好的,就算是城裏也隻有富裕的人家才能夠這般吃。


    可在現在,一大早戴大哥卻蒸了雞蛋羹,還弄了一盤煎餃,還有費時費力在這時代並不如何受人歡迎的小籠包,還有…如此多的精致早餐,難怪何雨柱如此驚奇了。


    麵對他的疑惑,戴郝仁沒有回答,而先一巴掌拍開他那想要偷拿小籠包的爪子。


    “怎麽?我看小雨水最近有些瘦了,給她補補身體不行麽?”


    “哈?雨水她瘦了?”


    被迫訕訕收回手的何雨柱臉上滿是懵逼。


    回想一下如今有著明顯嬰兒肥小臉,小手也肉乎乎的何雨水,他嘴角不由抽搐兩下。


    “戴大哥,昨晚是不是和別人打架去了?被人打到腦子了?”


    何雨柱摸著下巴滿臉凝重的做出猜測,得到的是沒好氣的戴郝仁狠狠一個腦瓜崩。


    何雨柱隻感覺脖子差點被這沉重力道打的打斷,堅硬的腦殼也差點崩碎,腦花也在痛苦中哀鳴。


    “啊嗚…戴大哥你想謀殺啊!”


    眼前金星直冒的他捂著腦袋眼角泛出了淚花。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都多大的人了!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沒雨水懂事…”


    戴郝仁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話語中沒有理會滿是怨念的何雨柱,轉身進入裏屋喚何雨水起床吃飯去了。


    “怎麽了?”


    在他進入裏屋時,李老太等人也推開外屋走了進來,看著捂著自己腦袋淚水狂飆的何雨柱,李老太疑惑詢問。


    “戴大哥發癲了,我就是說了幾句他就給我來了一下…”


    何雨柱滿臉委屈。


    “哦!那你絕對是活該…”


    錢招娣點著頭,一臉肯定。


    “嗯,活該…”


    魯盼弟也點頭,很是讚同上麵的話。


    “柱子哥又亂說話了吧!”


    錢安康點著頭做出推測。


    “嘿!你們這些家夥…就不能是他的不是?”


    何雨柱氣急。


    好吧!他忘記了,現在他還在戴郝仁家,雖說戴郝仁進入裏屋去了,可這點距離怎能隔絕幾人聊天話語?


    “哦?原來還是我的不是麽?”


    他那不滿話語才落,戴郝仁就已然抱著還在打盹很是迷糊的何雨水出了裏屋。


    “……”


    何雨柱神色瞬間僵住,縮了縮頭很是訕訕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哼…”


    戴郝仁沒有理會他,在其他人偷笑中抱著何雨水來桌前坐下,拿過勺子筷子開始投喂起現在還很是迷糊的小家夥。


    “雨水這是昨夜沒有休息?”


    見到這一幕,看看一臉溫柔,明顯不同以往那般如同投喂自家崽崽一般的戴郝仁,在看看在他懷中一臉迷糊雙眼明顯有黑眼圈的何雨水,李老太心中隱約有所猜測。


    “嗯…小丫頭擔心我出事,一晚上沒有睡覺,直到我回來才睡了一會兒…”


    戴郝仁點頭,輕柔話語中更顯得溫柔了。


    “是這樣啊…”


    李老太了然了。


    她也略微心疼又很是滿意欣賞的看看何雨水,然後在看看現在沒心沒肺給自己盛粥吃飯的何雨柱…


    明明是兄妹,可區別咋就這麽大了!


    她不由搖頭歎息。


    “柱子?你現在就吃了?你給聾老太太早餐送過去沒有?”


    看吧!報應來了吧!


    “啊!?等一會不行麽?聾老太現在應該還沒有起床吧?”


    正準備幹飯的何雨柱撓頭有些不情願。


    不是他沒有愛心什麽的,是誰在自己幹飯之時被指使跑腿,內心必然是不情願的。


    “嗯?!”


    戴郝仁沒有回話,他隻是眯了眯眼睛。


    “得得得…我去,我現在就去總行了吧…”


    何雨柱滿臉無奈舉手投降。


    “真是的…都說聾老太不可能這麽早起床的,催什麽催嘛…”


    去櫥櫃翻出大碗一邊給聾老太盛粥拿包子,他還沒忘記小聲碎碎念。


    戴郝仁一眾人也懶得理會怨念滿滿的他,各自自顧自吃著早餐。


    熱鬧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飯後李老太收拾碗筷,其他的人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


    將何雨水塞回被窩休息的戴郝仁今天也沒有去廠裏冒頭,而是直接前往柳為民家。


    雖說昨夜已經幫他報了仇,可人死不能複生,就算給他報仇了柳為民也不能複生。


    並且戴郝仁還驀然想起,自己曾幾何時與柳為民做過約定,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其的妻兒他會幫忙照顧。


    雖說那隻是玩笑,可柳為民身為他在這個世界上不多的朋友,就算隻是玩笑他也想要遵守。


    帶著這般的想法,內心也略微沉重的他很快就來到了柳為民家。


    柳為民也住在一個二進的四合院中。


    他家分配的房屋是後院右側一間耳房,僅僅隻有不到二十平方而已。


    戴郝仁回憶,因為兒子的出生,柳為民已經向上申請新的房子了。


    可沒有想到,申請沒有批複,如今卻先出了這件事情…


    “……”


    無聲歎息中,他來到了這院子門前。


    如今天氣雖然寒冷,可院子中的人昨日遭遇了那種事情,即使在寒冷的天也阻擋不住一群婦人八卦的熱情。


    這不,一大早院子門前就擠著幾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你是…郝仁?你來了…”


    看到了在院子門外停下的自行車,再仰頭看清來人,一眾人立馬內心了然。


    她們自然是認識戴郝仁的,也知道戴郝仁與柳為民關係不錯,如今過來看望也很是理所當然。


    “嗯…麻煩讓一讓…”


    戴郝仁點了點頭也沒有與這群人多說,推著自行車進入了院子,又在院子中更多人或好奇或歎息…的目光中來到了後院。


    後院中,如今雖說組織大力宣揚科學,打擊封建迷信,可如今也沒有到幾年後那般瘋狂的樣子。


    在後院中心,現在搭建了一個小小的靈堂。


    靈堂之前,柳為民的媳婦在幾個關係與她不錯的婦人陪伴下,正呆呆愣愣跪坐在那兒。


    瞧她雙眸滿是血絲而灰敗的模樣,很是明顯她昨夜一日沒有休息。


    見到這一幕,戴郝仁歎了口氣,將車停在一邊後就邁步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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