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走吧。”柳如伊招呼著老孫離開。


    楚掌櫃送了出來,“唐先生,這次實在是對不住了。下次您過來,我做主給您打九折。”


    柳如伊笑著點點頭,跳了上去。


    楚掌櫃仰著頭,直到聽不到兩人的腳步,歎了口氣,往裏走去。


    一路無話,回到了柳如伊的家中後,老孫第一時間道:“既然線索已經指向清河市。我去請清河市的朋友幫忙調查。”


    柳如伊沒有回答老孫,站在窗前沉思片刻後,轉身吩咐老孫道:“我需要清河市所有武者照片或者畫像,越全越好。注意,隻有一點,務必小心謹慎,不要被人察覺到。”


    老孫不知道主上為何需要這些照片畫像,他也不去問。


    “是。請主上給我三天時間。”


    許多武者都不喜歡照相,不想自己的資料過多的暴露在外界。畢竟練武之人慣常鬥勇好狠,仇人一堆。暴露在外的信息越少越安全。


    比如現今的血虎幫幫主曲德輝,幾乎沒有照片流出。


    所以,之前老孫拿來的那一摞資料裏,並沒有曲德輝的照片。


    “老孫,以後我這的事情會越來越多,你一個人可能應付不過來。”


    老孫一時間有些緊張,“主,主上的意思是……”


    柳如伊從身上摸出一張卡,遞給老孫。


    “這裏麵有100萬,你幫我招幾個有用的人。你以後就是這個小團隊的首領。”


    聽到這話,老孫猛地抬頭,望向主上,生怕自己聽錯了。


    柳如伊瞥了他一眼,被他的表情逗樂,“怎麽?你不願意?”


    老孫噗通一聲跪在柳如伊的麵前,“屬下願意,屬下願意。”


    聲音又急又大,生怕說的慢一點,聲音小一點,就會錯過這個隻敢在夢中想想的機會。


    柳如伊走過去,伸手抓住老孫的胳膊,將他拽起來。


    將卡塞到老孫的手中。


    “老孫,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老孫鼻子一酸,痛哭流涕,“主上,屬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柳如伊將老孫扶起來,拍拍老孫的肩膀道:“行了,四十多歲的人了,哭哭啼啼的太難看了。”


    “去外麵洗把臉,就趕緊回家去吧。”老孫捂著臉點點頭,“主上對不起,屬下失禮了。”


    轉眼間過了三天,老孫一大早就過來,手裏拿著一個信封。


    “主上,都在這裏。”


    柳如伊打開信封,將裏麵的東西倒出來。


    裏麵最多的不是照片,而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圖片。


    柳如伊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張一張的看。


    看到某一張的時候,眼神一凝,將其抽了出來。


    這張圖片上隻有一張側臉,但柳如伊對其印象過於深刻,一眼就認了出來。


    柳如伊也不用去問老孫這人是誰,因為下方同時剪下來的文字,已經告訴了柳如伊,這人的身份。


    “赤寧200年,4月12日,清河市舉辦慈善拍賣會,虎山公司的董事長曲德輝受邀出席……”


    後麵的話就不用看了。


    柳如伊死死盯著“曲德輝”這三個字。


    身上猛然爆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老孫腿一軟,險些癱坐在地上,幸好這股殺意來快,去的也快。他側邊又有一把椅子,用手撐著椅子,才沒倒下去。


    柳如伊將手裏的照片放回信封裏,看向老孫道:“這三天辛苦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從後天開始,每天下午繼續來我練拳。”


    “是。”老孫這三天奔波,也發現了自己的體力是個問題。雖然他已經開始搜尋得力的人手,但某些事情還需要他自己去做。


    沒有一個好身體真是不行。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柳如伊似乎並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時不時會去武館轉一圈,興致一起,會幫幾個師兄弟答疑解惑。


    柴樂康偷偷跟柳如伊說,她當大師兄的這兩個月,他進步的速度比之前兩年都多。


    柳如伊哭笑不得之餘,也明白她那便宜師父說過的那句“不會教徒弟”的話,是一點折扣都沒有打啊。


    柳如伊也參觀了武館的寶庫,裏麵的好東西是真不少。


    可惜,對柳如伊來說,都不是必須的。


    倒是將藏書閣的書,都通讀了一遍。


    包括她之前沒資格去的二樓。


    柳如伊對如何鍛骨,已經有了初步了解。


    她對比了一下,發現,其實她現在已經滿足了鍛骨的要求。


    無論是從氣血厚度來講,還是從骨骼強度來講。


    就算不服用鍛骨秘藥,不服用氣血丹,她成功的概率也在九成之上。


    也就是說,柳如伊隨時都能成為鍛骨武者。


    可,柳如伊卻不打算這麽快鍛骨。


    她又不傻。


    鍛骨之前,骨頭內氣血的強弱,關乎著鍛骨後,骨骼的強壯與否,關乎著武者實力強弱。


    如果柳如伊現在因為血虎幫的威脅,而放棄繼續積累,直接鍛骨,才是丟了西瓜揀芝麻。


    或許是委托千機樓調查同王交交易的人,驚動了曲德輝。


    這段時間,柳如伊沒有受到過襲擊和暗算。


    畢竟柳如伊可不像原來一樣,是孤身一人。


    她身後還站著穀雨武館,還站著館主向紫陽這位開脈武者。


    柳如伊調查不出來的東西,如果向紫陽出手調查,結果可能就會不同。


    曲德輝與其因為氣不過,再找機會殺她,還不如趕緊打掃收尾。


    想到這裏,柳如伊腦海裏的謎題更多了。


    比如,在讓王交殺她之前,曲德輝應該已經知道她已經拜向紫陽為師了。那個時候,就應該想到惹不起向紫陽。


    難道說,他並不怕向紫陽的報複?或者有信心不會調查到他的身上?


    還是說,真的不是曲德輝做的,是他的手下氣不過,自作主張?


    亦或者是他的敵人栽贓陷害?


    或者就是另有其人?


    柳如伊再次拿出那張圖片。


    其實,就算到了現在,柳如伊也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證明收買王交來殺她的,就是血虎幫的曲德輝。


    但,柳如伊難得冒出來一次的直覺告訴她,就是此人做的。


    何況,就算最後發現不是此人又如何?


    就算沒有這件事,她同血虎幫也是血海深仇。


    曲德輝一樣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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