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伊轉了一圈,在靠東牆邊看到一個用廢棄木板子破紙板搭成的一個大窩。


    這些紙板原本不是紙板,而是廢棄的紙箱子。堆放在角落裏。


    柳如伊叫來老孫,“你們幫忙弄的?”


    老孫道:“是它自己弄的。還挺有模有樣的。”


    柳如伊笑道:“看來這東西的智商比我想的還要高。”


    老孫陪著柳如伊注視著簡陋卻巨大的窩,“都說熊傻,丟了西瓜撿芝麻。這頭熊特殊的聰明。”


    柳如伊突發奇想道:“你說弄個熊坐騎怎麽樣?”


    “啊?”老孫吃驚。


    即使已經跟了主上許多年了,有的時候,依舊無法適應主上到奇思妙想。


    柳如伊道:“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她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有點異想天開。


    老孫拱手道:“屬下覺得對主上來說,這件事對主上來說,並不是難題。主上一定能馬到功成。”


    “哈哈。”柳如伊笑著搖搖頭,“老孫,你對我,比我對我自己都要有信心啊。”


    老孫道:“古人雲: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又雲,旁觀者清。在屬下看來,主上就是天上的謫仙,想做什麽都能做到。”


    “打住,打住。”柳如伊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哭笑不得道:“幸好這裏沒有外人,如果有的話,我都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屬下都是覺得,如果這裏有其他人,隻會讚同屬下的話。”老孫隨著柳如伊往屋裏走去。


    柳如伊揉揉額頭,“打住,打住。”


    就如之前柳如伊說的那樣,從慧山回來後,柳如伊就沒有出去過,一直待在六岩市。


    隻是偶爾去清河看看姑姑。


    在外麵以劍會友的齊平陽,得到這個消息後,連夜回了六岩市。


    除了齊平陽外,其他人師弟師妹同樣也回來。


    一群人每天都跑來武館,整天嘰嘰喳喳的,沒個閑空,把向紫陽煩的走了。


    周靜涵最開始還有點不知所措,以為真的是因為他們的原因,師父才走的。


    柳如伊得知後,道:“你放心,師父這是在找借口,去陪師母。”


    周靜涵的不知所措戛然而止,不解道:“師父去看師母,為什麽要找理由?”


    柳如伊想了想道:“可能是不好意思?”


    “啊?”周靜涵噗嗤一聲笑了,“他老人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想師母,去找師母麽?”


    柳如伊道:“有這一方麵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周靜涵不解。


    向紫陽在武館裏,待了幾天後發現,整個武館竟然隻有一個人無所事事--就是他本人。


    之所以前幾天沒發現,是因為他在向柳如伊請教。


    投身武道中,自然沒有感覺。


    但,礦泉水瓶總有滿了的時候,短時間內,向紫陽最應該做的,不是去灌更多的水,讓水順著水瓶流下來,浪費了。


    他應該做的是去喝水--將學到的東西,徹底領悟,變成他自己的東西。


    等他閑下來時,就見他的小徒弟,每天早上,給他說句早上好,就不見蹤影了。


    不僅是小徒弟,武館的其他人也是。


    來的最勤的是劉慶,每次來都是向他匯報武館的經濟情況。


    偏偏這一塊是柳如伊不想管理的。


    向紫陽:“……”


    總覺得他們兩個的定位顛倒了。


    向紫陽原本還有點鬱悶,轉念一想,多好的離家出走的借口啊,他就走了。


    柳如伊為了挽救她便宜師父的形象,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轉移話題,“昨天教你的刀法,給我演示一下。”


    聽柳如伊說起武道,周靜涵立刻將好奇心丟到一邊。


    從武器架子上,抽出一把長刀挽了個刀花,在庭院中央,輾轉騰挪,練了起來。


    說起來,她唯二的兩個師妹,練的都是刀。


    王玲玲練的是雙刀,周靜涵練的單刀。


    柳如伊原本害怕她們是受了自己的影響,沒有選擇更適合自己的兵刃,而選擇了刀。


    事實證明,她想的多了。


    這兩個姑娘很適合練刀。


    尤其是王玲玲。


    別看這姑娘的天賦不如周靜涵,但練刀的天賦相當不錯。


    原本練刀的天賦,不如齊平陽練劍的天賦。


    但服用悟道茶後,對雙刀的悟性突飛猛進,仿佛撕開一道屏障,進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讓柳如伊在王玲玲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周靜涵則突出一個穩。


    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做事穩當,練武也穩當。


    似乎少了點武者的鋒芒。


    但柳如伊覺得這並不是壞事。


    那些鋒芒畢露的少年英才或許能一時閃耀,但平穩對對人更有可能走到最後。


    何況,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柳如伊認為與其改變小姑娘的性格,還不如順著她的性格來,說不定有奇效。


    柳如伊根據她的性格和天賦,給她量身定做了一部名為“磐濤拳”。


    取得是--“磐石千刃,濤擊不動”之意。


    仙骨奇葩級別的天賦,強的太可怕了。


    創造出到這部“磐濤拳”,與周靜涵的契合程度能達到百分之兩百。


    周靜涵十分容易就從原本的鍛體拳,換到如今的磐濤拳山。十分絲滑,毫無阻礙。


    當然,這也有周靜涵之前到鍛體拳也是柳如伊為她量身定製的原因。


    所以,這段時間在武館,柳如伊教導的最多到就是王玲玲和周靜涵。


    在閑暇時光,幫其他人改改鍛體拳,與前來拜訪的客人吹吹,逗逗熊熊。


    --被她弄來的那頭巨熊,被她命名為熊熊。


    不看到巨熊本熊,光聽名字,還挺可愛。


    時光如水,一轉眼到了年末。


    這天柳如伊推門出來,放眼望去,銀裝素裹。


    柳如伊閉上眼睛,吸了口氣,


    冰雪獨有到味道,沁入她的鼻腔。


    她睜開眼睛,抬腿邁入雪中。


    雪很深,沒過了柳如伊的膝蓋。


    雪雖然深,柳如伊卻沒有將腿拔出來,踩著雪,一步步走院子中央。


    轉頭一看,巨熊的破窩已經被雪壓塌了。


    巨熊半個身子壓在木板下麵,半個身子露在露在外麵。


    身體隨著呼吸,平穩起伏,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柳如伊搖搖頭,望著滿院子的雪,忽然興致大發,開始堆雪人。


    剛剛堆好一個雪人,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唐真人好興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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