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是因為你心裏有鬼唄。”秦烽哼了一聲。
“沒鬼，真沒鬼。”溫成龍一臉哭笑不得。
秦烽擺擺手：“好了，事情就這樣定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都不會再有什麽改變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兩件事，第一，整個競標過程一定公正透明，絕不摻雜任何違規操作，第二，我不會把對你的個人看法代入到競標中去，再見。”
溫成龍豁出去了，又將他攔了下來。
“還有事？”秦烽的臉色漸漸變冷。
溫成龍被他那駭人的目光盯得心裏發毛，但他知道此時要是慫了就真的沒機會了，於是硬著頭皮說道：“秦科長，我可以去幫你做順平煉化的工作！”
秦烽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似笑非笑的問道：“我為什麽需要你幫我做順平煉化的工作？”
溫成龍見他沒當場翻臉，心中漸漸有了底氣，急著說道：“我是土生土長的富平人，對富平市的化工業格局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光靠富平這幾家破破爛爛的國營化工廠，人家陶氏杜邦看不上跟咱們合作的，論生產規模、論工業基礎、論管理水平，順平煉化都是秦科長你繞不過去的一道關，想拿下陶氏杜邦，你就必須先吞並順平煉化！”
秦烽突然笑了。
溫成龍心裏直打鼓，嘴上卻不肯服輸：“秦科長你不用在這故布迷陣，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坐。”秦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自己率先坐下。
溫成龍有些遲疑地跟著坐下。
“其實這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我還是要誇你一句，溫總，你的眼光確實毒辣，一看就看穿了問題的關鍵，不愧是生意遍及全北遼省的人，厲害。”秦烽先水水地誇上幾句，然後話鋒一轉：“隻是這一切都建立在合理合法的基礎上，我不是土匪強盜，順平煉化也不是待宰的羔羊，到時候自然會展開正式的商業談判，能否成功合作全看雙方的態度，溫總又何出此言，搞得我像是要把順平煉化吃幹抹淨一樣，嗬嗬。”
溫成龍轉頭往門口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道：“秦科長，有些台麵下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額，莫有為不是因為你潛逃到港島了麽，順平煉化的總經理尹潔茹可是莫有為他親娘，這種情況下，尹潔茹怎麽可能和和氣氣地跟你談判啊。”
“哦？”秦烽笑意不減：“這麽說溫總是有辦法幫我說服尹總嘍？秦某願聞其詳。”
溫成龍識趣的擺擺手：“這個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尹總那個人，說好聽點叫強勢，說不好聽點就叫剛愎自用，我去過莫有為家那麽多回，每次見到他媽還是打心眼裏緊張，我在這也勸你一句，如果你想走尹潔茹這條路，那肯定是死路一條的。”
“尹總是順平煉化的掌門人，說服不了她，你幫我的做哪門子的工作啊。”秦烽故意問道。
溫成龍趕緊解釋：“秦科長有所不知，尹潔茹雖然是順平煉化的總經理兼大股東，但順平煉化也不完全是鐵板一塊，尹潔茹因為私人恩怨不想把順平煉化賣給你，但其他股東們未必就全都跟她一條心，陶氏杜邦集團在全球化工業是什麽地位？這點大家都看得清楚，超級化工綜合體項目未來的潛力更是無比巨大，順平煉化能加入進來，所有股東都能大賺一筆，所以尹潔茹這種擋大家財路的舉動是很失人心的，就算她是順平煉化女王，肯定也會有壓不住火的時候。”
秦烽看著他笑而不語。
溫成龍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秦烽開口道：“所以去私下串聯其他股東就是你的辦法？”
“這個辦法難道不行嗎？”溫成龍反問道。
“行，當然行，但我隻有一個疑問，串聯其他股東的工作誰都能做，為什麽非得是你溫成龍呢？就憑你是富平四少？是陽城六君子？是副省長女兒的男朋友？”
溫成龍漲紅了臉：“我，我......”
秦烽繼續說道：“我承認這是個還不錯的辦法，也許我跟尹潔茹談判不順利的時候會考慮，但這確實跟你扯不上什麽關係，溫總。”
“但這辦法是我提出來的啊。”溫成龍急了。
“誰提出來的不重要，誰來辦才重要。”秦烽強調道。
溫成龍一下說不出話了。
秦烽抱起雙臂，似笑非笑：“溫總生意做那麽大，怎麽就非得跟那幾倉庫的積壓設備過不去？”
溫成龍泄氣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了超級化工綜合體項目這個機遇，我那些設備這輩子都賣不出去了。”
“那你不還有一塊地呢麽，設備才值幾個錢啊。”秦烽站著說話不腰疼。
“地要是能賣出去，我還費這麽大勁找你走後門幹什麽啊。”溫成龍垂頭喪氣。
秦烽笑笑，別說，這個溫成龍還挺性情的，最起碼比黃天野和莫有為真一點。
至於這個點有多大，就不好衡量了。
秦烽默默沉思了一會，開口道：“其實這個後門也不是不能走，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下來，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走後門的機會......”
溫成龍唰一下抬起頭：“什麽條件？”
秦烽豎起手指：“把你手裏那個化工設備廠重新開起來。”
“啊？！”溫成龍如遭雷擊，他現在是想盡一切辦法賺錢，這秦烽怎麽讓他繼續往裏添錢啊。
秦烽繼續說道：“隻要你答應，我可以保證，一旦你的設備都符合檢測標準，我可以優先考慮采購，剩下的設備需求再招標。”
溫成龍低著頭：“秦科長，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買了那個化工設備廠，我老早都發誓永遠不碰化工生意了，你現在讓我再把那個廠子重新開起來，你這不是要我命呢麽。”
秦烽糾正道：“溫總，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超級化工綜合體項目真要是落了地，你還愁沒生意做？”
“沒鬼，真沒鬼。”溫成龍一臉哭笑不得。
秦烽擺擺手：“好了，事情就這樣定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都不會再有什麽改變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兩件事，第一，整個競標過程一定公正透明，絕不摻雜任何違規操作，第二，我不會把對你的個人看法代入到競標中去，再見。”
溫成龍豁出去了，又將他攔了下來。
“還有事？”秦烽的臉色漸漸變冷。
溫成龍被他那駭人的目光盯得心裏發毛，但他知道此時要是慫了就真的沒機會了，於是硬著頭皮說道：“秦科長，我可以去幫你做順平煉化的工作！”
秦烽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似笑非笑的問道：“我為什麽需要你幫我做順平煉化的工作？”
溫成龍見他沒當場翻臉，心中漸漸有了底氣，急著說道：“我是土生土長的富平人，對富平市的化工業格局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光靠富平這幾家破破爛爛的國營化工廠，人家陶氏杜邦看不上跟咱們合作的，論生產規模、論工業基礎、論管理水平，順平煉化都是秦科長你繞不過去的一道關，想拿下陶氏杜邦，你就必須先吞並順平煉化！”
秦烽突然笑了。
溫成龍心裏直打鼓，嘴上卻不肯服輸：“秦科長你不用在這故布迷陣，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坐。”秦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自己率先坐下。
溫成龍有些遲疑地跟著坐下。
“其實這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我還是要誇你一句，溫總，你的眼光確實毒辣，一看就看穿了問題的關鍵，不愧是生意遍及全北遼省的人，厲害。”秦烽先水水地誇上幾句，然後話鋒一轉：“隻是這一切都建立在合理合法的基礎上，我不是土匪強盜，順平煉化也不是待宰的羔羊，到時候自然會展開正式的商業談判，能否成功合作全看雙方的態度，溫總又何出此言，搞得我像是要把順平煉化吃幹抹淨一樣，嗬嗬。”
溫成龍轉頭往門口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道：“秦科長，有些台麵下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額，莫有為不是因為你潛逃到港島了麽，順平煉化的總經理尹潔茹可是莫有為他親娘，這種情況下，尹潔茹怎麽可能和和氣氣地跟你談判啊。”
“哦？”秦烽笑意不減：“這麽說溫總是有辦法幫我說服尹總嘍？秦某願聞其詳。”
溫成龍識趣的擺擺手：“這個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尹總那個人，說好聽點叫強勢，說不好聽點就叫剛愎自用，我去過莫有為家那麽多回，每次見到他媽還是打心眼裏緊張，我在這也勸你一句，如果你想走尹潔茹這條路，那肯定是死路一條的。”
“尹總是順平煉化的掌門人，說服不了她，你幫我的做哪門子的工作啊。”秦烽故意問道。
溫成龍趕緊解釋：“秦科長有所不知，尹潔茹雖然是順平煉化的總經理兼大股東，但順平煉化也不完全是鐵板一塊，尹潔茹因為私人恩怨不想把順平煉化賣給你，但其他股東們未必就全都跟她一條心，陶氏杜邦集團在全球化工業是什麽地位？這點大家都看得清楚，超級化工綜合體項目未來的潛力更是無比巨大，順平煉化能加入進來，所有股東都能大賺一筆，所以尹潔茹這種擋大家財路的舉動是很失人心的，就算她是順平煉化女王，肯定也會有壓不住火的時候。”
秦烽看著他笑而不語。
溫成龍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秦烽開口道：“所以去私下串聯其他股東就是你的辦法？”
“這個辦法難道不行嗎？”溫成龍反問道。
“行，當然行，但我隻有一個疑問，串聯其他股東的工作誰都能做，為什麽非得是你溫成龍呢？就憑你是富平四少？是陽城六君子？是副省長女兒的男朋友？”
溫成龍漲紅了臉：“我，我......”
秦烽繼續說道：“我承認這是個還不錯的辦法，也許我跟尹潔茹談判不順利的時候會考慮，但這確實跟你扯不上什麽關係，溫總。”
“但這辦法是我提出來的啊。”溫成龍急了。
“誰提出來的不重要，誰來辦才重要。”秦烽強調道。
溫成龍一下說不出話了。
秦烽抱起雙臂，似笑非笑：“溫總生意做那麽大，怎麽就非得跟那幾倉庫的積壓設備過不去？”
溫成龍泄氣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了超級化工綜合體項目這個機遇，我那些設備這輩子都賣不出去了。”
“那你不還有一塊地呢麽，設備才值幾個錢啊。”秦烽站著說話不腰疼。
“地要是能賣出去，我還費這麽大勁找你走後門幹什麽啊。”溫成龍垂頭喪氣。
秦烽笑笑，別說，這個溫成龍還挺性情的，最起碼比黃天野和莫有為真一點。
至於這個點有多大，就不好衡量了。
秦烽默默沉思了一會，開口道：“其實這個後門也不是不能走，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下來，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走後門的機會......”
溫成龍唰一下抬起頭：“什麽條件？”
秦烽豎起手指：“把你手裏那個化工設備廠重新開起來。”
“啊？！”溫成龍如遭雷擊，他現在是想盡一切辦法賺錢，這秦烽怎麽讓他繼續往裏添錢啊。
秦烽繼續說道：“隻要你答應，我可以保證，一旦你的設備都符合檢測標準，我可以優先考慮采購，剩下的設備需求再招標。”
溫成龍低著頭：“秦科長，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買了那個化工設備廠，我老早都發誓永遠不碰化工生意了，你現在讓我再把那個廠子重新開起來，你這不是要我命呢麽。”
秦烽糾正道：“溫總，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超級化工綜合體項目真要是落了地，你還愁沒生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