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施然看了一眼自己手心裏,那個言靈契約的徽記在掌心裏微光一閃,然後消失不見。


    這是言靈契約已經生效了。


    真的挺奇特的,卓施然忍不住輕輕握拳又張開,這讓她覺得很奇特,甚至開始感興趣起來。


    然後抬眸看向了溫伯淵,等待他的回答。


    慶銘的身體為什麽會是這樣?


    溫伯淵的薄唇輕啟,淡聲答道,“慶銘是偃國的貴族莊家的子弟,天資卓絕程度不亞於你,莊家的家族天賦之力很不一般,是天生器靈那一類的。”


    卓施然忍不住轉眸看了慶銘一眼,慶銘有些不好意思地垂著頭。


    卓施然從原主的記憶裏,對於天賦之力是有所了解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有天賦,沒有天賦的人,基本也就不可能修煉了。


    而有天賦的人,有的天賦各不相同。


    有像卓家這樣的天生木靈,有像封家那樣的天生火靈。這些都是與五行相關的,而且各自的方向也各有不同。


    比如,封家的天生火靈,很顯然就在戰鬥上以及煉製上,能夠有更高深的造詣。而卓家的天生木靈,是在煉藥和靈材種植還有自然親和力上,有更高深的造詣。


    有五行相關的天賦,自然也就有其他相關的。


    遠了不說,就卓施然所在的昌國京城五大世家裏的商家,天賦就是異獸親和力相關的,和卓家天生木靈對於生物的自然親和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商家的更有針對性一些,就是針對異獸的,所以在馭獸上很有一套。


    而像現在溫伯淵說的,慶銘的天賦,也是比較獨特的一種,天生器靈。


    甚至是讓卓施然有些難以理解的一種,因為無論是天生火靈還是木靈,五行方麵的,她一個從異世而來的靈魂,還是有概念好理解的。


    但是天生器靈……


    該怎麽說呢?道理她都懂,但還是覺得神奇。


    卓施然其實倒是覺得可以用比較簡單的話來說明,大概就是某某東西成了精。


    萬物有靈,某某東西成了精,就是某某器靈了。


    比如若是一把劍,吸取天地靈氣,成了精。那麽就是天生劍靈。


    而像溫伯淵所說的,偃國莊家的天賦之力是天生器靈那一類的話,其實並不是他們家都是成了精的東西。


    而是說,他們擁有了那樣的力量。


    卓施然轉眸看向了慶銘,“哪種器靈?”


    慶銘看著卓施然的眼睛,“鼎。”他笑了笑,“器鼎。”


    也就不難理解他為什麽會是焚天宗的內門,天賦之力都是器鼎,在煉器上的造詣可想而知,肯定能得到擅長煉器的焚天宗的青睞。


    “唉,難怪。”卓施然再一次扣住他的手腕,將一縷玄醫道的力量探進慶銘的經脈裏,“我說怎麽筋骨血肉這般強健呢,而且我耗費的力量也更多……弄了半天是個鼎。”


    本來就是以煉製為作用的,在煉製過程中本來就是吸取其他力量的。


    自然而然,卓施然無論是想要給他治療,還是想要給他檢查情況,都要耗費更多的力量。


    聽了卓施然這話,慶銘更加不好意思了。


    而溫伯淵聽了卓施然這話,表情一如既往冷淡,聲音亦然,說道,“反正已經有了言靈契約,治不了也無所謂,你不會到處去說慶銘的情況就行。至於你給他虛無縹緲的希望這事兒,既然他自己都不介意,我也不會再以此事為難你。”


    卓施然聞言,垂著眸子,嘴角挑了挑,很輕地笑了一聲。


    然後才抬眸看向溫伯淵,正好就與他瞧過來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笑?”溫伯淵發出個反問的音節來。


    卓施然麵上清淺的笑意不退,說道,“司禮大人是真的很不相信我啊。”


    “……”溫伯淵沉默了幾秒,才淡聲說了句,“不是針對你,我不相信所有人。”


    卓施然收回了扣著慶銘手腕的手指,說道,“不就是娘胎裏時就中了毒麽,胎毒這種東西,也就是麻煩點,耗費的時間長點,哪裏就到了要讓司禮大人不相信所有人的地步了?”


    溫伯淵聞言,表情雖然不改,但是目光卻微小地震動了一下,“你說……什麽?”


    “我說,小慶慶天生鼎靈,身強體健的,也不可能是什麽病啊災的。是在娘胎裏就被下了毒,所以才這麽根深蒂固,但因為鼎靈本身的特質,所以他的體質上很難受到什麽影響,於是便影響到了心智和體形。”卓施然說道。


    她發現自己說完這話之後,慶銘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但是這位丹鼎司禮大人臉上的表情,大概是因為一直給人感覺太冷漠了,所以此刻表情有變化,就看得非常清楚。


    溫伯淵嘴唇輕輕囁嚅了幾下,其實沒有發出太過明顯的聲音,喃喃的近乎氣音。


    但卓施然聽力很好,並且又會唇語,所以很快就看懂了他喃喃的音節。


    “原來……是毒,原來竟是……中毒……”


    卓施然看著溫伯淵邊說著,就邊轉身離去了。


    身形看起來依舊高大挺拔,但是一手垂在身側,拖著長刀,緩緩離去的樣子,卻是半分沒了來時的來勢洶洶。


    溫伯淵往出走了幾步,似是又記起了什麽似的,沒有轉身,隻冷聲說道,“你的弟弟,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卓淮差點又要噗通一聲跪下。


    但溫伯淵沒有再逗留的意思,一步一步緩緩離去。


    卓施然眨了眨眼,這才看向了慶銘,問道,“你母親是他什麽人?”


    慶銘一愣,轉頭看向卓施然,“好像,是伯淵的族姐。”


    “我出生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慶銘輕輕搖了搖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伯淵這樣……”


    然後慶銘有一句沒一句的述說裏,事情漸漸被拚湊出了大概的模樣。


    卓施然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溫伯淵對於慶銘的事情,會這麽重視了。


    因為慶銘從莊家被溫伯淵帶出來之後,這些年來,幾乎算是溫伯淵養大的,一張白紙似的少年,任誰都會想要保護他不受傷害。


    而且,卓施然越聽,心裏的心情就愈發嚴肅凝重。因為她從慶銘的事情裏,越聽越有些耳熟,竟是依稀聽出了些……封炎遭遇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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