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慶銘給溫伯淵喂藥。


    班昀倒是湊了過來,低聲問了卓施然一句,“如何?”


    “嗯?”卓施然挑眉側目看他一眼,“什麽如何?”


    唐馳站在她另一側,就問道,“彥維的血,如何?”


    卓施然無奈看向他們,“你們的師兄弟,他的血什麽本事,你們心裏還沒數啊?”


    “怎麽可能沒數。”班昀歎了口氣,然後嘖了一聲,“不然他也不至於在這裏。”


    卓施然聽著他們說話,注意到他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


    雲雀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仿佛格外哀傷。


    卓施然先前因為溫伯淵和封炎都還沒醒呢。


    她擔心,倒也沒有心思顧慮更多的。


    此刻倒是反應過來,先前那雲雀去拿彥維的血來之前,說的話裏好像就有一句。


    讓他們好了快點去救彥維,不然就又要到日子了。


    什麽日子?


    卓施然從彥維這能力,合理猜測……獻血日?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我從來沒見過這種能力。”卓施然說得很誠懇。


    就其中表現出來的那種能量,她感覺真要形容起來,跟前世聽過的吸血鬼的血似的?


    能有那麽好的治愈力?


    卓施然看向了唐馳,“元老會一直壓榨他?”


    “嗯。”唐馳點了點頭。


    一旁的雲雀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仿佛更加難過了。


    卓施然手裏還捏著那個瓶子,目光靜靜看著雲雀表情裏的難過。


    其實她性格一直不太有什麽悲觀成分,所有人都覺得她是那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典型。


    好像任何時候,哪怕已經身處敵營到了這個位置。


    還成了什麽狩獵遊戲的目標之一。


    而且她肚子裏揣著一個,這還馱著兩個昏迷不醒的傷兵。


    都這樣的情況了,她好像依舊是隊伍的主心骨,定海神針。


    她不悲觀,也不慌亂。


    有她在,隊伍好像就不會倒下。


    如果說這是一場遊戲的話,她就是遊戲裏的指揮,遊戲裏的團長。


    能奶又能打,還能硬控,還能指揮,還能鼓舞……


    像她這樣的人,好像看不到什麽悲觀的情緒,也看不到她有什麽難過。


    但此刻,卓施然看到雲雀臉上的難過時,心裏莫名就有了些感同身受的感覺。


    如果真要總結起來的話,卓施然覺得大概是類似於某種……


    看著放在心上的人,被某些能夠稱之為命運……但其實是被惡勢力壓迫。


    不,或者應該說是,明明應該是擁有某種能夠被稱之為命運饋贈的天賦,原本應該恣意過一生。


    卻被惡勢力盯上,原本應該能恣意的本錢,成了套著他們的枷鎖。


    看著他們苦苦掙紮卻不得其法時,會有的一種……難過。


    而且卓施然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先前進這院子的時候。


    因為情況有點急,又馱著兩個傷兵。


    所以她沒多反應,此刻想想……那院子裏木架的曬籃裏,曬的似乎都是補氣血的藥材。


    莊慶銘給溫伯淵喂下了那神奇的血液之後。


    沒過一會兒,卓施然再檢查溫伯淵的傷勢,恢複的速度就更快了。


    但是還沒有什麽要醒的意思。


    莊慶銘定定看著卓施然,“施然,伯淵他……”


    “需要時間恢複。”卓施然忖了忖,還是補了一句,“他此番傷得很重,不止是身體上的,精神意識也遭受了很嚴重的迫害,所以給他多一點時間休息也好。”


    莊慶銘信任她,聽了這話就隻管點頭。


    但卓施然已經站起身來了,“隻不過我們已經不能再等了。”


    卓施然看向莊慶銘和雲雀,“你們留在這裏,照顧保護好他們倆就行。”


    莊慶銘一聽到這話,騰一下就站起來了!


    “施然!”莊慶銘嘴唇抿得緊緊的。


    這一行,施然本來就是為了救伯淵而來。


    或者說,是為了幫他救伯淵。


    慶銘也不傻,所以當然清楚,卓施然就算與溫伯淵有交情。


    但約莫也是遠到不了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前來營救的程度吧。


    至於來尋封炎他們的師兄弟們……真要說起來,也不過是順便為之罷了。


    畢竟,如若不是為了要救溫伯淵,他們根本不需要硬闖漠城和黑塔。


    唐馳大馬金刀的一人進來,都夠帶走鬆希和彥維了。


    慶銘不傻,他全都清楚。


    先前在黑塔的戰鬥中,他沒能幫上太多的忙,就已經很愧疚了。


    而現在,施然竟是還要讓他守在這裏,不參與之後的行動了。


    慶銘是怎麽樣都沒法同意的。


    “我一起去!”他說道,聲音低沉堅定。


    卓施然笑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


    “施然!”莊慶銘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卓施然指了指自己、唐馳和班昀,“我們三人,可以快攻可以偷襲,問題都不大。”


    “我也……”莊慶銘想說他也可以,但他話還沒說完。


    卓施然就接道,“你防禦穩當,最能保護人。”


    這話,莊慶銘並不否認。


    卓施然的目光,朝著那張床上躺著的封炎看了一眼。


    然後才看向莊慶銘,“他對我而言,很重要。我把他留在這裏,你在這裏,我才能放心。”


    聽到卓施然這話,慶銘明白了卓施然的意思。


    他雖然依舊覺得,想要為她做些什麽。


    想要在此次的行動中,多做些什麽。


    但既然卓施然說了這樣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辜負她的信任。


    慶銘點了點頭,他用力握了握卓施然的手。


    對她彎眸露出個笑容來,認真說道,“嗯,好,你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也一定會保護好他們。”


    卓施然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他已經個子很高了,早已經不再是初見時那個少年模樣了。


    卓施然伸手摸他頭甚至要輕輕踮腳。


    但感覺上,在她眼裏,他依舊是當初那個少年。


    卓施然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你也很重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們回來吧。”


    莊慶銘和雲雀將他們送到了院子門口。


    雲雀目光希冀地看著他們,看著唐馳,“一定要帶他們回來。”


    然後目光落到了卓施然臉上,認真地看著卓施然的眼睛,“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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