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星心道能讓卓施然有這樣評語的。


    隻能說明施然在殷澤安那邊看出的眉目可不小。


    蔣天星雖然平日裏都和殷澤安競爭。


    但真到了這時候,又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那小子手底下那些不老實的家夥究竟幹什麽了?


    很快,茶水和點心送了上來。


    送上來的時候,卓施然已經看完了一本賬冊,第二本也看了一半了。


    “先喝點茶嗎?”蔣天星問。


    卓施然搖了搖頭,“你自己喝吧。”


    蔣天星問道,“看出什麽來了?不嚴重吧?”


    卓施然沒抬眸,依舊勻速翻動著賬冊,嘴角卻是勾起個笑容來。


    語氣裏帶著幾分戲謔,“怎麽?先前不是還得意贏了麽?現在開始擔心了?”


    “他腦子不好,你教我的,對老弱病殘孕要寬容,要優待。”蔣天星說道。


    卓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是哪一種啊?”


    “弱唄。”蔣天星說得是理直氣壯的。


    “我弱你娘!”


    一道微啞的低吼就從門口傳了進來,正是殷澤安的聲音。


    蔣天星眉梢一挑,頓時笑了,“喲?來了?”


    那種欠欠兒的得意又掛到了臉上。


    殷澤安卻懶得和他貧。


    看著他這殿裏一口口裝滿了賬冊的箱子。


    殷澤安也知道自己輸得不冤!


    殷澤安走了上來,“施然,你看這些。”


    說著,殷澤安就將一些賬冊放到了卓施然的麵前。


    “我剛剛盤問了章孟一番,其他的賬目還太多,我就一邊拿了一些過來。”


    卓施然點點頭,“嗯,等我看完這點天星閣的,再看你拿來的,基本上情況就能猜個苗頭了。”


    “你先坐吧,喝喝茶。”卓施然說道,“蔣天星你別欺負他。”


    殷澤安根本懶得理他。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像是很久,又或許並沒有多久。


    卓施然終於合上了麵前的賬冊。


    蔣天星和殷澤安已經下了幾局棋了。


    在這次賬目的事情上,殷澤安已經輸了,但在棋局上他可不服輸。


    於是兩人在棋盤上廝殺得你來我往的。


    守在卓施然旁邊等她看完,也並不覺得無聊。


    此刻見到她合上了賬冊。


    殷澤安和蔣天星就都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向了她。


    “施然,如何?”


    “看出什麽眉目來了?”


    卓施然笑了笑,“總賬的賬冊數目太多了,所以我現在看的這些,也就算是個抽樣檢查而已。”


    抽樣?


    蔣天星和殷澤安愣了愣,但從這詞的字麵意思,能大概理解卓施然想表達的意思。


    反正她總是能冒出一些新奇的詞兒來。


    “不過僅僅隻是抽樣,也已經足夠能看得出不少問題了。”


    卓施然手指在天星閣的賬冊上點了點。


    “蔣天星這邊的賬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可能是因為,天星閣這麽多年,都是這麽做的。”


    卓施然這話,讓殷澤安皺了皺眉頭,“什麽意思?銀月閣這麽多年也都是這麽做的啊?”


    但蔣天星聽懂了卓施然想表達的意思,“笨蛋,施然的意思是,天星閣這麽多年都是這麽做的,這麽多年都是做鬥場。”


    說著,蔣天星看向卓施然,“對嗎?”


    卓施然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殷澤安,“但銀月閣就不同了。後來在奴隸市場這塊已經沒有以前做得那麽勤了。”


    殷澤安嘖了一聲,擰著眉頭,“你不是不喜歡嗎。”


    的確沒怎麽做奴隸市場了。因為卓施然不喜歡這種販賣人口的勾當。


    而且有卓施然的頭腦,明明有很多生意都很賺錢。


    真沒必要就釘死在奴隸市場上。


    卓施然聽到殷澤安這話,有些欣慰,彎眸笑了笑,“是挺不喜歡的。所以你後來就去做商號酒樓的生意了。”


    殷澤安點了點頭。


    卓施然之前在京城做的那酒樓,生意都好炸了。


    簡直人滿為患,供不應求!


    殷澤安覺得也是時候了,索性轉方向。


    然後就新開了酒樓,還有商號。


    做得也挺不錯的。


    而且還是合夥的……


    “你跟誰合夥了。”卓施然問了一句。


    殷澤安答道,“還能有誰,卓家啊。”


    蔣天星在一旁也說道,“那不是得給姓卓的一個麵子麽,怎麽說也是以前你的家族。”


    “卓家因為以前就做生意的,而且還是皇商之一,再有了銀月閣的輔助,自然是如虎添翼。難怪這些年,他們的生意做得這麽好。”卓施然說道。


    但卓施然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他們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有問題了。


    殷澤安擰眉道,“你是說……卓家?問題出在卓家那裏?”


    “基本不難看出來吧,但更具體的,回頭我再去卓家看一看。”卓施然說到這裏笑了。


    她看著殷澤安,“你唯一的錯誤就在於太相信卓家人了。你看蔣天星,他就一點都不相信卓家人。”


    蔣天星挑了挑眉,“我瞎了才會去相信他們。”


    當初卓施然是怎麽從卓家出來的,那時候眾矢之的,卓家沒想過拉她一把。


    更是恨不得也踩她一腳,好和她撇開關係。


    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蔣天星和她已經熟稔了。


    殷澤安則是後來的事情。


    所以蔣天星心裏始終記得卓家的德行。


    就連自家子孫都能夠踩一腳,又何況是合作夥伴呢?


    而那時候,殷澤安是覺得,明明卓施然的死訊都已經傳回來了,但卓家卻遲遲不宣布她已經死亡的消息。


    殷澤安覺得卓家還算有情義了,比起封家迫不及待宣布封炎死了而言……


    但蔣天星就不一樣了,蔣天星相當清楚,卓家無非是因為靠著卓施然的名頭能賺錢,能有好處有優待罷了。


    而且可見卓家的這個舉動,的確得到了好處和優待。


    這不就有個腦子不好的殷澤安,覺得他們有情義,於是一直傻嗬嗬地跟他們合作麽?


    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還得施然回來了才發現。


    殷澤安在一旁黑著臉,情緒別提有多敗壞了!


    卓施然笑了笑,“好了,沒事,等我把事情都捋清楚了,自然都能夠水落石出。主要是我覺得,這事兒可能沒那麽簡單。”


    “因為正好,我最近得知,我的一些宿敵,好像不死心,還在暗中做一些事情想要算計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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