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誤會所致,也是這邊動手在先,蠻橫無理的話,名聲臭了,生意就難做了……


    琉璃宮幾位金丹偃旗息鼓,暫時盤腿而坐,其中一位束著高冠的修士開口道:“此前我等不分青紅,便對道友出手,自認理虧,我觀道友也非心地險惡之人,便說這一兩事吧……”


    原來如此,經琉璃宮之人所說,紀雲逍對來龍去脈大致了解。琉璃宮,一個主要是煉器師的匠人所,為避免些紛爭,就將主殿落在西南邊陲之地,恰好就是那琉璃城。琉璃城內主殿便是琉璃宮,而在其他地方所建工坊,就叫琉璃坊。


    之前那個逃走的修士,在琉璃宮盜走了一件貴重物品,但這物品是要在完成後交付給一位化神期修士,所以,得盡快追回,以免聲譽受損……


    在琉璃宮,也就是說是琉璃城嗎?又是這種陳情爛調……不過這琉璃宮勢力是一個煉器匠人所,那麽那件物品,應該也是尚未完成的,以這邊的說法,應該是器胚吧?不過煉器是一件十分費時艱難之事,為一位化神期修士準備的器胚,金丹期偷了也無法使用……就算是找其他煉器師,也不一定能完成吧?


    總之無論如何,現在紀雲逍已經跟著幾位琉璃宮金丹期修士一同去追那小賊了,畢竟,不能交付商品,對於商人的信譽來說,可是巨大的損失……能幫一點是一點嘛……


    這琉璃宮的幾個人應該是有什麽追跡之法,在路上不時變換方向……也許那個器胚上留有什麽痕跡?


    這個方向,看來又折回到辛西南部去了?


    “不好,那小子看來是要突入西限山!”高冠修士開口。


    突入西限山?不會吧?西限山各處都有各宗看守,深處更是難以立錐……難道那人是某宗門找是黑手?或者他遁術極好,而且了解深處情況?


    正在猜測種種之時,突然有人襲擊,各修士各顯神通防住這一波襲擊。


    “是何人襲擊我等,我等為琉璃宮之人,各位不妨給個情麵?”高冠修士高聲道?


    “哈哈哈,就是打你們,隻要吃了你們,身上的寶物就是我們的了,你們琉璃宮之人想來身上有不少法寶吧?到時我弟兄們逍遙在外,誰知道是我們幹的?”幾聲奸詐之音傳出,接著便是各種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琉璃宮的東西也許都有那種追跡的記號,所以這些人應該根本沒法逍遙,不過看他們的人力,要吃下連同自己在內的幾個人,還真不是個問題……


    大概金丹期有八名,築基期二十餘……


    自己如今沒有遠程之法,觀之前的氣盾效果不錯,不如近身格鬥?


    “唉,道友不要隻身前往!”琉璃宮修士高呼。們辦法啊,若是可以拉開距離,我也不想這樣啊。


    正所謂,衝在前者,應予當頭棒喝,紀雲逍這麽直接衝下去,自然會一瞬間吸引一眾土匪群起圍擊。這樣琉璃宮的修士壓力就小了,他們心中暗道,道友爭得此地機會,當有所作為……對方敢強吃我們,必然對自身實力有所信心,幾個金丹期先不予處置,先將那些築基期的消滅,去其氣焰!


    借著紀雲逍吸引火力之際,幾位琉璃宮金丹修士大起術法,舍金丹土匪,直取其他築基土匪,一舉斬獲九命。


    不過真是亡命徒,這幫土匪見到弟兄遇難,倒是怒氣上來,金丹頭領更是咬著牙暴喝:“敢殺我的弟兄,今日不將你們活活片成肉片,真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會兒九個土匪圍攻四名琉璃宮修士,剩下的對付看來好對付的紀雲逍。


    嗯?紀雲逍剛近身擊暈一築基土匪,觀察到局勢變化……如今圍我者應該是皆為築基的,而那九人應當是金丹無疑,琉璃宮的道友這會兒陷入下風……這些搏命拚殺的土匪,在殺伐這方麵確實比琉璃宮的修士更為擅長,雖然招不好看,但十分拚,一時間,怕是會讓琉璃宮的道友心怯,心怯則敗……


    而觀我這邊,之前死去的築基土匪留下一些兵器,我可以加以利用。畢竟自己目前,還是更熟悉禦物,符,陣,其他先過了這關再說……


    紀雲逍神氣同出,操控起散落的各種兵器,纏殺圍來的築基土匪,他們顯然是十分驚訝,因為怎會有人能操控他人有主的法器?雖說主人已死,但禁製還在,怎會?而且,居然還能發揮出這些法器本身威力的小七成!


    這些築基期終究法力一般,一人難擋一眾法器圍擊,被逐一擊破。隨著這些築基土匪的盡數敗亡,紀雲逍如今已控得二十餘法器,這些可比自己以前用的竹片好使多了……


    短短時間,已經有一位琉璃宮修士被圍攻而死,其心被土匪頭領一爪掏出,他惡狠狠地舔舐著,並以凶狠的目光盯著紀雲逍。


    很簡單,金丹修士之間戰局已定,而這個看來一般的家夥,害死了他最多的弟兄,如今土匪頭子對紀雲逍恨之入骨,恨不得寢皮啖骨。


    紀雲逍自然也觀察到了這一點,隨即又把隕落的琉璃宮修士的法器控來,先發製人,攻向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對這些法器看得是眼都紅了,這個可惡的家夥,不知使得何種禦物之法,將自己弟兄的法器控來殺害自己的弟兄,如今還來攻我!


    “啊!”土匪頭子暴怒一喝,直接將這些法器都振飛開來,即使紀雲逍極力控製,很快將它們拉回來,這點時間土匪頭子已經衝到眼前了!


    隻見其手做虎爪,掏心而來,紀雲逍急急將已亡的琉璃宮修士的法器驅至身前,一位金丹修士的法器,還是以煉器立身的琉璃宮修士的法器,應該比那些築基土匪的要好上不少,抵擋這煉體土匪頭子一爪,應該,不是問題吧?


    土匪頭子換爪作拳,一拳轟出,將法器直接錘飛,直接砸向紀雲逍胸口。


    紀雲逍一手護住胸前,一手掐決,運來數把利刃法器,準備直穿土匪頭子的後背,可那些法器紮上去像紮鋼板一樣,被彈飛了,而且土匪頭子回手一爪,將它們全抓住,“我弟兄之物,豈是你能作賤的!就用這些送你下地獄吧!”


    好強的軀體力量,紀雲逍無論怎麽驅使,那些法器都無法逃出其手,既然對麵講情,我也講講義,“你等,在山野落草,四處劫掠,害人性命,早不配提情義了,不過以弟兄之名,粉飾暴虐之行罷了。什麽快意恩仇,皆是屁話!”


    紀雲逍也知這種話,斷不能讓對方泄氣,最後一句,也是激他,怒則氣上,氣血衝脈,必然有所影響,到時在利用之擊敗此匪……


    “啊!”土匪頭子暴怒地轟出一拳又一拳,但紀雲逍早已發覺其靈活不足,饒是以紀雲逍的速度,也能堪堪躲閃,紀雲逍驅來琉璃宮那柄尺形法器,稍作試探,尋其弱點氣門。如果修行界的煉體,也同世俗硬氣功,有死穴,便好辦了……


    不過對方一直在動,不那麽好精準地……


    紀雲逍最後還是舍了禦器,確實各種道法中,禦器,是最為擅長的,但此刻甩不開敵手,接得如此近,不如用武法,對方如今氣上心頭,招式雖凶猛,但現亂。疲敵激敵,以攻其不意,但願我這麽久的修行,能有點效果吧!


    紀雲逍蹭著土匪頭子的拳風,扭頭旋背,一腿支地,伏身反轉,換腳,進步,再一扭就至土匪頭子身後,屈身奔步,將尺對其賁門,佐以驅物,直擊其賁門,穿孔而入,再以驅物之力,將其髒腑攪成一攤稀泥!


    不過體修的內髒強度真高,紀雲逍也能感知到法器尺在其中所受阻力,為避免對方還有力反撲,紀雲逍早已滾了幾圈,在後準備跑路。


    土匪頭子僵在那裏,麵目全非,最終還是隨一陣風倒了下來,生機流逝……


    真是難搞……那尺……不能用了……而被死死抓在土匪頭子屍體手裏的幾柄法器利刃依然無法脫離,這樣就隻剩下不多的可以操控的法器了……


    對方還有八人,這段時間,又有一位琉璃宮道友身死……高冠修士如今也十分狼狽,冠束已散,氣息起伏。


    那剛身死的道友,也是拚死自爆,傷了三名金丹土匪……


    我的天,修士還能自爆的?紀雲逍看著空中爆炸,心中一涼,如果剛才土匪頭子也自暴,或者之前那些築基嘍囉,那我能躲開嗎?看空中那爆炸波及範圍真是不小哦……


    對方三人負傷,我方,連我剩三個……即刻幫忙吧……紀雲逍這的戰況,其他人也了解了,各是驚訝,不解,憤怒,欣喜……


    三名負傷的金丹見紀雲逍殺來,心生退意,與同夥通一眼神,另兩名金丹土匪前來攔住,好的,如今琉璃宮道友那就隻有三個了……


    紀雲逍突然調轉槍頭,殺向正專心攻高冠修士的金丹土匪,無管他同夥的阻撓,撐起氣盾,硬生生接近,這樣一來,土匪們全被打亂,攔的兩要追,拉開的三停住準備折返,被背襲的急忙進一步想快速解決眼前的,另兩圍攻的又得分出一人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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