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憤怒到幾近失去理智的家長們剛衝過來,


    便被防衛隊的成員盡數攔了下來。


    楚河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平靜地環抱雙臂,臉上毫無波瀾,


    默默地看著這群崩潰大哭,憤怒到滿臉通紅,情緒激動得唾沫橫飛的家長們。


    “你說話啊楚河,你為什麽不說話?


    你不是大夏帝國的護國戰神嗎?


    現在我們的女兒們都在那棟別墅裏,正麵對著惡靈的攻擊,


    已經有孩子死掉了,被那個邪惡的惡靈吞了進去。


    你為什麽沒有任何動作?”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怒不可遏地大聲咆哮道。


    “大夏帝國難道沒有發布過通告嗎?


    那天在機場的時候,我就已經加以阻攔,甚至打斷了部分粉絲的腳腕,


    讓這群粉絲失去行動能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當中應該有很多人都辱罵過我吧,


    就因為我傷害了你們的孩子。


    可是那個時候,你們不就應該及時阻止嗎?


    不論是我的警告,還是通告當中所表達出來的威脅,


    都明確表示司皓文的相關會對你們的女兒造成傷害。”


    楚河神色淡然地問道。


    這個時候,也有不少直播的人,記者,網紅發現了楚河和防衛隊,


    於是立即扛著設備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眼下楚河的出現,將會把整個局麵推向最高峰。


    “可我們當時以為你是騙人的,以為裏麵隻是有一些你們內部的爭鬥罷了,


    哪裏能想到會和惡靈有關係啊。


    再者說,追不追星是我們孩子的事情,


    我們孩子有錢,想花在明星身上又怎麽了?”


    另外一個中年女人蠻不講理地撒潑問道。


    “對啊,那你們女兒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楚河輕蔑地一笑:“如果你們想救你們女兒的話,


    我可以出手將前麵的那棟別墅打開一條通道,你們進去。


    能不能救得出來,全看你們的本事,也看天意。”


    “你……你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你是大夏帝國的護國戰神,理所應當地就應該保護我們民眾的安危,


    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們以後將拒絕給大夏帝國繳納任何的稅。


    說句很現實的話,你能夠在大夏帝國享受如此體麵的待遇,


    可跟我們這些大老板們的納稅脫不開關係。”


    先前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攥緊拳頭說道。


    “你們有這個時間跟楚先生在這裏爭吵,


    為什麽不去嚐試救你們的女兒呢?


    難道在你們的心裏,你們女兒的安危,還在自己的安危之下嗎?”


    柳玉珠質問道。


    “你你你……你算個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中年女人怒目圓睜,伸出手就要朝著柳玉珠的臉抓去:“長得這麽漂亮,肯定是個狐媚子。估計就是楚河身邊包養的小情人。”


    不知道是出於憤怒還是嫉妒,


    中年女人此刻隻想把這個開口說話的柳玉珠的臉給抓爛。


    隻是剛邁出一步,就直接被防衛隊的成員按在了地上。


    明眼人都能清晰地看出,整個事態的發展與楚河毫無關聯,


    純粹是這群家長和那群被嬌慣壞了的粉絲們自作自受罷了。


    明明是前來懇求楚河出手救人,卻絲毫沒有求人應有的態度,


    反而趾高氣昂,以命令的口吻要求楚河。


    別說是楚河了,換做任何人,心裏都會極為不爽。


    再者,楚河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憑什麽要受這樣的窩囊氣?


    “怪不得那群粉絲如此腦殘,這群家長也不正常。”


    “我本來還挺同情的,現在隻期望楚河千萬不要出手相助。”


    “有沒有兄弟能發個具體的位置坐標,我馬上趕過去。可千萬不能讓楚河心寒啊。”


    “說得在理,我也要去。”


    “就這群人還是大老板呢,真不知他們是怎麽發家致富的,連誰是主導者都分不清。”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對這邊發生的狀況看得一清二楚,


    紛紛動手敲擊著鍵盤,以無聲的方式支持楚河的任何決定。


    “楚先生,難道您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有個記者走上前來,忍不住詢問道。


    “大夏帝國需要清醒的人。


    當我忙於為大夏帝國清除內部的威脅時,


    有些人卻故意操縱輿論,往我身上潑髒水,


    讓那些不明真相的民眾如牆頭草般左右搖擺,


    甚至在網絡上對我進行攻擊。


    那是因為你們當中有些人太過愚昧了。


    沒有鮮血和死亡,你們又怎能徹底清醒呢?”


    楚河搖了搖頭,神色淡漠地說道:“這個世界愈發混亂了,很快就會有風暴席卷而來,整顆藍星上的帝國無一能夠幸免。


    如今先將內部穩定下來,總好過屆時內憂外患。”


    “楚先生,您說這話會不會有點刻意危言聳聽?”


    這位記者問道。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讓以後如今天這般,有什麽危難降臨,由你去頂上吧。”


    楚河露出一抹笑容,拍了拍這個記者的肩膀。


    “不不不,我隻是隨口一說,楚先生別跟我計較。”


    記者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被圍困在別墅當中,正不斷被惡靈吞噬的年輕粉絲們,


    不就是因為質疑楚河,不相信楚河,才落得如今這般下場嗎?


    這個記者隻是個普通人,在修煉武道方麵毫無天賦。


    以楚河現在的表現來看,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如此重大的事情,這個普普通通的記者可承擔不起。


    所以道完歉後,便狼狽地握著話筒走向了另一邊。


    在那座靜謐而莊嚴的別墅中,


    黑色黴斑仿佛擁有了生命,它們在牆麵上緩緩蠕動,


    猶如深夜裏最隱秘的河流,悄無聲息地侵蝕著這座本應輝煌的建築。


    這些黴斑,色澤深邃,邊緣模糊,似是某種古老詛咒的具象化顯現。


    正當眾人屏息凝視,心中充滿不解與恐懼之時,異象驟起。


    那些原本肆虐的黑色黴斑仿佛接到了某種未知的召喚,


    突然間如同退潮的海水般,迅猛而有序地向別墅內部倒流。


    它們不再是侵蝕者,而變成了歸巢的幽靈,


    每一絲每一縷都攜帶著不可言喻的力量,


    迅速隱沒於牆壁之後,留下一道道斑駁卻逐漸淡去的痕跡。


    隨著黴斑的消失,別墅仿佛被時間倒流,重新披上了它昔日奢侈華貴的外衣。


    夕陽的餘暉透過精心雕琢的窗欞,灑在繁複精美的裝飾上,


    金色的光輝與別墅內的暗色調形成鮮明對比,


    營造出一種既古典又現代,東西方藝術完美融合的獨特韻味。


    大理石地板反射著柔和的光線。


    就在這時,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場景緩緩展開。


    別墅的院子中,一個身著定製黑色西裝、身形高挑的男人緩緩站起,


    但這份優雅很快被隨後的異變所打破。


    他的身影逐漸拉長,不是簡單的站立起身,


    而是以一種超越常理的方式,仿佛從地麵拔地而起,越來越高,


    直至觸及了別墅的屋頂邊緣,宛如一尊從深淵中崛起的黑暗之神。


    更為驚悚的是,隨著他身高的增長,一條由無數細小、扭曲的肢體構成的蜈蚣軀體逐漸顯現在眾人眼前,


    這些肢體上粘連著的是一個個麵容驚恐、雙眼圓睜的少女身影。


    她們的身體以一種扭曲而痛苦的姿態被纏繞其間,


    是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所束縛,成為了這場恐怖盛宴的一部分。


    四周的記者與網紅們早已忘卻了直播的初衷,


    他們的鏡頭不由自主地對準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畫麵中的每一幀都充滿了震撼與恐懼。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與絕望,


    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凝固,見證著這場超越人類理解範疇的恐怖異變。


    這一幕,瞬間引爆了現場的混亂。


    記者們手中的相機快門聲此起彼伏,直播設備的光芒閃爍不停,試圖捕捉這難以置信的一幕。


    網紅們則尖叫著,試圖通過直播將這份恐懼與震撼傳遞給每一個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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