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卿眼尾微挑,輕彈了彈他的腦門,笑道:“想上戰場?就你這小胳膊細腿的,行嗎?”她的嫌棄毫不掩飾。


    “......”被她這麽一說,程斯澤氣得鼓起小臉,垂下頭不理她。


    這個女人,又戲弄他了!


    宋挽卿唇角微翹,喲,孩子生氣了。


    那就勉為其難的哄哄吧。


    她拿出一把精鐵匕首,遞給他,“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麽?”


    視線裏突然出現一把匕首,大小剛好與他的手貼合,程斯澤墨澈的眼睛猛然睜大,笑意染上眉梢,轉眸看向宋挽卿,難以置信道:“給我的嗎?”


    “嗯,但是我有個要求。”宋挽卿微微頷首,又悠悠道。


    “什麽要求!”程斯澤急切地問。


    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平日裏偽裝得成熟,但麵對喜歡的東西還是難掩自己的真實情緒。


    “嗯~”宋挽卿尾音拉長,見他已然有些按捺不住,才開口道:“喚我一聲娘親聽聽?”


    程斯澤臉色一僵,他抿了抿嘴,看著她的眼神隱隱透著猶豫。


    宋挽卿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匕首在纖細的手指間轉動,對程斯澤而言充滿了誘惑力。


    他真的很需要這把匕首!


    不過數秒,程斯澤眸中流露出堅定,張嘴喊道:“娘親......”


    他的聲音微弱,幾乎讓人聽不清。


    宋挽卿輕笑,她俯下身子,微微靠近他,誘哄道:“大聲點。”


    程斯澤鼻尖縈繞著她的清香,瞬間羞紅了臉,閉著眼睛大喊:“娘親!”


    “欸~寶貝兒子,給你。”宋挽卿眉眼彎彎,將匕首塞到他的手裏,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終究是個六歲的小孩,被她的一聲寶貝喊得,羞赧地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垂首,又偷偷望了宋挽卿一眼,見她眸光盈盈地瞧著他,心中又是一頓。


    悶聲道:“謝謝你。”


    “不客氣,誰讓你是我兒子呢。”宋挽卿挑挑眉,纖手將桌麵上的西瓜芒果椰奶露朝他身前推了推,“喝了吧,解暑又解渴。”


    “我今日難得空閑,你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程斯澤看著眼前的甜品,抬眸望了望她真摯的眼神,點了點頭,“好。”


    喝完甜品後,程斯澤果然舒服了許多,身體源源不斷的燥熱好像被衝散了不少,微蹙的眉宇都鬆了。


    宋挽卿陪在他身邊,偶爾在他眉頭緊蹙時點出他的疑惑。她的指點讓程斯澤豁然開朗,臉上也逐漸露出了笑容。


    歲月靜好,兩人相處融洽,就這麽度過了一個下午。


    夜晚,聽說二寶遲遲不願洗澡,宋挽卿到了她的房間一探究竟。


    進門便見到二寶趴在床上,撅著個小屁股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搗鼓什麽東西。


    宋挽卿清眸微眯,眸中閃過一絲捉弄,悄無聲息地靠近她,在她身後幽幽地來了一句,“漂亮的美女妖怪要來吃不洗澡的小孩咯。”


    “啊!”二寶被嚇得一聲驚呼,她驚恐地看向身後,當看清“妖怪”是宋挽卿時,明顯鬆了口氣。


    四歲的小孩蹙著眉頭,板著小臉嚴肅道:“娘親,不可以隨便嚇小孩!”


    說著,她又鄭重地強調:“特別是我這種可愛乖巧的小孩。”


    “噢。”看著她粉嫩的臉蛋裝出一副小大人的神情,宋挽卿眉眼含笑,問她:“那我們可愛乖巧的小寶貝,今晚為什麽不想洗澡呢?”


    “噓,我在孵蛋。”二寶濕漉漉的大眼睛眨巴著,小食指抵在唇瓣上,悄咪咪道。


    “哈哈哈。”宋挽卿忍俊不禁,餘光瞥向她的身後,果然看到有兩隻光溜溜的蛋。她拍了拍二寶的小腦袋瓜,笑道:“原來我們家小寶貝剛才偷偷摸摸的是在孵蛋呀?”


    她輕挑眉頭,又道:“可是孵蛋和洗澡又有什麽關係呢?”


    “瓜瓜說母雞都是不洗澡的,要原汁原味才能孵出小雞!”二寶理直氣壯。


    瓜瓜是她的玩伴,是鄰居家經常紮著兩個辮子的小姑娘。


    “......”宋挽卿啞然失笑。


    很好,這是個很奇特的想法。


    她無奈道:“母雞不洗澡是因為她沒辦法洗澡,所以孵出的小雞都臭臭的。如果月月洗澡的話就會變得香香的,孵出的小雞也會香香的哦。”


    宋挽卿絲毫沒有愧疚地誘哄程月溪。


    聞言,程月溪清澈純淨的眼睛了充滿了震驚,連忙一個熊抱撲向了宋挽卿,嚷嚷道:“月月不要孵臭小雞,月月要孵出香香的小雞!”


    “好,我們洗完澡再孵小雞,肯定會香香的。”宋挽卿眸中閃過狡黠的光,纖長的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領著她去洗澡。


    而門外佇立依舊的程祈安見宋挽卿把二寶哄了出來,眼裏流露出笑意。


    這小家夥也就他家娘子能治了。


    他抬首望著黑夜中懸掛的輪月,眸色沉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距離紀淮川出征還有半個月餘,聽屬下來報,此次太子必定按耐不動親自帶兵。


    想要這皇室動蕩,怎麽能少得了太子呢?


    若是太子深入敵軍,受點重傷莫名失蹤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


    翌日清晨,鳥鳴脆聲起。


    剛來到院子,便看到曾神醫正悠然地觀景飲茶。


    宋挽卿蓮步而至,落座。纖手倒了一杯茶微啜,漫不經心地開口:“曾神醫可是有事與我說?”


    平日裏他都是待藥房去的,哪裏像現在這般悠閑地在此處喝茶?


    這是在等著她來呢。


    “嗯。”曾神醫半闔眼皮,說道:“程公子的傷不日便會好了,宋娘子不必憂心。”


    畢竟殿下最近的動靜頗大,想瞞也瞞不住了,至於到時候是宋娘子自己發現,還是他自己坦白,可就說不定了。


    宋挽卿眸中閃過喜色,當即問道;“他腦部瘀血散了?”


    曾神醫緩緩地摸了摸胡子,點頭,“嗯。”


    本來那瘀血就不多,散了也不足為奇,隻不過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得陪著殿下演戲呢。


    真是折騰他這把老骨頭啊!


    “多謝神醫,祈安有朝一日能恢複神智,還要多虧你的幫助。”她臉上帶著笑意,倏地在曾神醫麵前放了好大一箱盒子。


    “這是我今日得來的靈泉水,還請曾神醫笑納。”


    曾神醫看著這一箱靈泉水,眸光一亮,樂得胡子都顫了顫,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那我可不跟你客氣了。”


    雖說他的心是站在殿下那邊的,但若是宋娘子再追問幾句,他怕是真的藏不住了,畢竟誰也沒辦法拒絕財大氣粗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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