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的電話打通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襲白衣,仙氣飄飄的荊顏就順著電話線閃現而來了。


    “夫君!”


    她甜甜的喚了一聲,眼神裏閃爍著濃濃的柔情蜜意。


    對別人橫眉冷對,恍若一座高冷冰山的荊顏,對李青始終都是這樣的小眼神兒。


    “顏兒是知道出事了?”李青詫異問道。


    荊顏搖了搖頭,“妾身隻是呆的無聊,就過來找陪一陪夫君,可是出了棘手之事?”


    李青地上躺著的那個中年人,“五小姐說是血煞傀儡,大概是個大麻煩。”


    荊顏聞言,秀氣飄逸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如此陰毒的法門竟也重現於世了?”


    “血煞傀儡大概在二十年前曾在東南群島爆發過一次,就是新聞裏那次非常恐怖的瘟疫。後來,他們直接激活了幾座火山,將那些村落徹底夷平了才平息了此事。”五小姐忽然說道,“這是近百年來,我所知道的第二起。”


    李青猛地恍然,原來那次的事情竟然是因為血煞傀儡。


    當時,新聞說的還算含蓄,但坊間流傳的謠言卻一個比一個恐怖。


    聽說附近的村民,都出現了大規模的搶糧潮,隻要保命的東西,什麽都搶。


    “血煞傀儡本是古老的祭祀儀式,是以族人供養血氣的方式激活先祖血脈,隻是到後來漸漸演變成了歪門邪道,後來因為殺生太眾,而被名門正派所圍剿,而消失於世間。”荊顏淡淡說道,“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竟然再次重新世間。”


    “既有這裏血煞傀儡,那祭台必然在不遠處,應不會超過二百裏,妾身去尋。”


    “顏兒,等幻靈姬到了一起去吧,以防萬一。”李青說道,“我本來就是想跟你說這個事的,另外,你知不知道有更迅速的方式找到隱藏在人群中的血煞傀儡?”


    荊顏麵色一暖,柔柔笑道:“夫君不必為妾身擔憂,這等宵小妾身還未放在眼中。”


    “多個人總歸多個照應,行事方便一些。”李青說道。


    荊顏沒有再抗拒,微微頷首。


    略作思索,她搖頭說道:“血煞存在於血脈之中,想要發現它很難。除非挨個探查,亦或者是身負天眼神通之人,他們倒是可以一眼就能看出血煞的存在。除此之外,妾身也不知道更好的辦法。”


    “不過,夫君也不必為此事而憂愁。待妾身了結了那主持祭台的宵小,血煞雖不能自解,但將不會再爆發出來,到時候自然就無事了。”


    李青的又一條希望破碎了。


    他本想著自己用笨辦法釣魚,而後讓荊顏掃尾兜底,徹底把這個麻煩搞清楚的。


    但現在似乎隻能這樣子雙管齊下了。


    還好,隻要祭台不在,這些血煞就不會再爆發,算是一個好消息。


    “顏兒,那就雙管齊下吧,我們分頭行事。”李青想了一下說道。


    荊顏點了點頭,“妾身先去尋靈姬,稍後一道搜尋。”


    “好!”


    簡單交代了一下,白衣飄飄的荊顏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李青一把提溜上那個昏迷著的人,讓不遠處的警官先把它拷在了警車上,免得這家夥醒來之後,忽然暴起傷人。


    自從看見了李青一拳頭幹穿地麵之後,周圍留守的這些警官的表情幾乎個個都是呆滯的,而剛剛荊顏的到來,更讓他們的三觀受到了致命的衝擊。


    有仙氣飄飄的女人從天而降,又破空而去……


    這裏有一個算一個,現在幾乎都懷疑自己在夢遊。


    “先生,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是……是什麽人?”那個被李青拿走了手銬的警官,在猶豫了許久之後,終於忍不住問道。


    他的好奇心此刻就好像心裏鑽進了一群癢癢蟲,鑽心入肺的難受。


    李青笑了笑,靠著車身點了一根煙,“不算冒昧,我們算是一個體係。”


    “事兒我可以給你說,但如果不出意外,你可能要比別人多寫一堆的材料,簽更多的字。我隸屬於第九局,是一個黑老板手下的打手。”


    那警官聽了個一臉茫然,第九局,他沒有聽說過。


    而除了這個之外,剩下的話,李青好像說了點東西,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那我能問一下第九局是幹嘛的嗎?”那年輕的警官忍不住再度問道。


    “大概是降妖除魔的吧。”李青想了下說道。


    “世間真有妖魔鬼怪嗎?”警官驚訝問道。


    李青指了指被靠在車身上的男子,“他應該就算是怪,喝人血的,你說算不算?”


    那警官不由得打了個小激靈,“這,這個人居然就是。”


    “別緊張,你一槍下去他照樣死,不對,一槍可能幹不死,大概把他的腦袋打掉,他應該就死了。”李青輕笑說道。


    正說話間,兩輛汽車忽然從大路上開了過來。


    車身上貼著黑色的呂氏集團的字樣。


    李青的老夥計,如果錢掙的都能給自己拿錢壘個別墅的呂總來了。


    口裏叼著雪茄,手裏拎著一把大砍刀的呂總氣勢洶洶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一看周圍前方那浩浩蕩蕩的警車,他立馬將砍刀扔進了汽車,抖擻了一下身上的風衣,換了一張和善的麵孔大步走了過來。


    “青子,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弄來了,接下來怎麽搞?你要拿這玩意給誰用刑?”呂總走到李青身邊,擠眉弄眼的問道。


    李青神色古怪的看著呂總,“你是怎麽覺得我可能要用刑的?還拿個大砍刀,你把我做這種事的目的猜測成了什麽?”


    方才看見呂總拎著把大砍刀氣勢洶洶的衝下來,把李青也給震驚到了。


    這大爺像是道上混出來的。


    那寒光閃閃的砍刀拎在手裏,真可謂氣勢十足,有那麽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


    呂總嘿嘿笑了一聲,身上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一下子好像還有那麽點兒賤。


    “你忽然間要那麽多血,不是往人家屋子裏澆,那肯定就是直接拿來淹人嘛。”呂總說道,“我剛剛還佩服你的腦回路呢,我之前幹的不是很正經的時候,就給人門上潑過,實在沒想到浸血池這種方法。”


    “你打的架我雖然肯定給你幫不上什麽忙,但是,我可以搖旗呐喊以壯聲威啊。不拿個家夥,那氣勢上肯定不就弱了嘛。”


    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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