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注意到林靜姝的反常,隻是輕輕拍了拍林靜姝的後背。


    示意林靜姝別動怒。林靜姝放下茶杯,靠在沙發上。


    她的東西她當然會拿回來了。


    沒一會兒南山就火急火燎的到了家。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三人。南山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他立刻驅散傭人。


    他跟江羽亭說過不許她來南家。是誰讓她來的?


    南山嘴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走到林靜姝的身邊。


    “靜姝,這件事是我的錯。但你千萬別氣壞身體。”


    林靜姝冷冷的看著南山,眼神中不帶有任何感情“我的項鏈怎麽會在她那裏?”林靜姝聲音充滿怒意。


    “我……靜姝。”


    “回答我!”林靜姝把手邊的雜誌狠狠的扔到了茶幾上。


    這條項鏈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如果隻是單純的出軌,那她也用不著她大發脾氣。


    可偏偏是那條項鏈。那她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沒什麽好說的。”南山說。


    是啊,他能說什麽,項鏈是他拿的。私生女也是他的,他沒有可以狡辯的地方。


    “嗬,既然沒話說。那我們離婚。婚內出軌你淨身出戶!”


    南山一愣,他沒想到林靜姝那麽狠心。


    “你要我淨身出戶?那不可能。”南山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他的一雙兒女著想。


    “你以為隻有離婚這一件?還有你偷盜我的首飾。我會跟你一點一點算清楚的。”


    南山扯了扯嘴角“你這麽在意那條項鏈,不就是因為那條項鏈是秋鶴洲送的嗎?”


    既然林靜姝要把他逼到絕境上,那他們就魚死網破!


    南絮怔住。她從沒聽林靜姝說過關於秋鶴洲的任何事。


    林靜姝一愣“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還耿耿於懷?”


    “我耿耿於懷?是你,你嫁給我這麽多年可曾把我放在心上過?”南山痛心疾首。


    他是出軌了,但他確實是愛著林靜姝的。


    可這些愛早就在林靜姝一次又一次冷漠的中消失殆盡了。


    南絮看著林靜姝的背影。


    林靜姝沒有想到南山還扯到了過去。


    畢竟是做了二十六年的夫妻。離婚了也該給對方留些體麵。


    “行,我退一步。首飾的事我不追究了。離婚我要所有的存款和不動產。”


    她才不會去要那個破公司的股份。


    這次若是沒有路氏介入,這個公司搞不好要破產虧損。說不定她還要自己往裏麵填錢。


    南山見林靜姝有些鬆動,要見好就收“行。”


    公司再不好也是個能生錢的。


    林靜姝示意南絮帶著江羽亭出去。南絮點點頭,拉起坐在沙發上的江羽亭走了出去。


    出了門到了後花園,南絮鬆開江羽亭,眼神中盡是不屑“你母親是誰?”


    也不怪南絮低看江羽亭。沒有人會不在意這麽丟臉的事情。還鬧到了家裏。


    江羽亭看著南絮眼中的不屑遲遲不開口。


    “嗬”南絮捏住江羽亭的下巴,一字一句說道“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惹我不開心了你沒什麽好果子吃。”


    江羽亭一頓,雖然她久居北城但她也是清楚南山原配的家族的勢力。


    林氏家族雖已紮根美國,但在國內的林家次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江羽亭不敢再耽擱,慌忙開口說“是……是南闕的妻子,江藍。”


    南闕是南山的親弟弟,當年南闕和妻子江藍在一場意外的車禍中離世。


    現在想來,當年的車禍應該隻是一場騙局。


    南闕確實是死了,南老爺子和南老夫人親自去認過屍的。


    倒是江藍的屍身一直無人認領。


    這些也是林靜姝告訴她的。


    “那你和南宇是什麽關係?”


    “我們,是親兄妹。”


    南絮一瞬間像是沒了支撐,有些站不穩。


    怪不得,怪不得南山事事偏袒南宇。


    南宇比她還要年長兩歲,這說明他和步灼認識的時間至少比林靜姝多兩年。


    現在看來她們母女好像才是第三者。


    南絮對南山失望透頂。


    她不想再問任何事了,她怕她接受不了會拿江羽亭出氣。


    可歸根結底,江羽亭她又有什麽錯?


    沒一會兒林靜姝就來找南絮,帶著南絮走了出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南絮開著車帶林靜姝回林家老宅。


    離婚的事林靜姝也要跟家裏說一聲,關於財產分割也要動用家裏的律師。


    林家老宅


    客廳裏燈火通明,林靜姝的二哥林靜恒坐在沙發上。


    林靜桓帶著一副無框眼鏡,溫文爾雅,氣宇不凡。雖以年近五十,但依舊很是年輕。


    林靜姝坐在沙發上,說明事情的經過。


    林靜恒扶了扶鏡框,眼神中帶有一絲狠厲。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這幾天就先住在家裏。”林靜恒安慰林靜姝“該是我們的,哥哥一件都不會讓給南家。”


    江羽亭走進客廳,南山無助的坐在沙發上喝酒。她正想上前勸阻南山。


    她對這個父親不是很熟悉,隻有每月打錢的時候會說上兩句話。


    她其實很怕南山。


    “她都問了你什麽?”南山冷漠的開口。


    江羽亭深吸了口氣“她問我,母親是誰。”


    南山沒有意外,這都在他的意料之內“就這些?”


    “還有,還問了我和南宇的關係。”


    “你說了?”南山繼續倒著酒。


    “嗯。”江羽亭聲如細蚊。


    南山的酒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玻璃的酒杯直接碎了。


    江羽亭嚇了一跳,即使想哭,她也不敢。


    南山指著江羽亭“你真是個蠢貨!”


    江羽亭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山。


    她是他的女兒啊,他怎麽能這麽說她?


    南絮也留在了林家,吃過飯後給路之衍打了個電話。


    路之衍正在吃著晚餐。


    “事情怎麽樣了?”路之衍開口詢問。


    南絮一時不知怎麽開口。


    過了很久才開口道“就那樣唄。”語氣中透露著淡淡的憂傷。


    雖然她確實討厭南山的偏袒,但她始終是她的父親。


    現在她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還好嗎?”


    “沒什麽好不好的,至少我知道了真相。”南絮看著窗外的月色,眼睛有些濕潤。


    “看來真相是不順從你的心意了。”


    “哪能事事都順我心意啊。”風吹起南絮的頭發,南絮感覺到絲絲涼意,關了上陽台的門。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去接你。”路之衍待會兒還有一個視頻會議。


    兩人沒再說什麽,南絮洗漱後就睡了。


    這一夜她睡得不安穩,輾轉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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