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並不想聽她說這些,她說這麽多,反而讓他覺得她很迫不及待要離婚,他幹脆說:“你越是想要離婚,我越不會離,死了這條心。”


    說完霍聿森站起來,準備離開。


    再說下去,他很擔心自己控製不住伸手掐死她。


    堵住她那張嘴,隻會說些讓人厭惡的話。


    周歲時不打算這樣算了,反複糾纏對誰都不好,“離婚官司不是你說了算,何況你現在身邊有其他人,說不好聽就是婚內出軌,如果你不打算離婚,我不介意下次開庭直接說出來,法官是女人,我相信她能理解我的感受。”


    “何況,我好不容易才活得像個人,我不想再經曆以前那些,就當我求求你,放我一馬,可以嗎?”


    ——“離開你,我會活得像個人!”


    兩年前的記憶湧入腦海,霍聿森身形仿佛被定住,慢慢想起周歲時滿是絕望和痛苦哀求他,和他商量,她想活得像個人,而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那會一時心軟,架不住,答應了她……然而她呢,躲了他兩年,一個電話都沒有,他不相信,到最後被迫接受現實,也徹底看清楚她有多恨他。


    他不接受,也不願意承認,他在這段感情裏的失敗。


    霍聿森冷冷剜她一眼,還是那句話:“想離婚,可以,除非我死。”


    說完,便離開了。


    周歲時等他走後,重重坐在椅子上,用力平複呼吸,心髒疼得受不了了,不過還好,她剛剛還是穩住,沒有敗下陣來。


    可是為什麽會這麽難過。


    心髒要窒息了,那種熟悉的痛苦再度將她團團包裹住,疼得身上每一處都在輪流作痛。


    回到住處,周歲時進了浴缸洗了個澡,直至熱水變成冷水,她濕漉漉出來,心髒還是不舒服,她翻出藥來吞下,緩了好一會兒才好那麽一點。


    另一邊,離開的霍聿森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陳海,有些失控問他查得怎麽樣了!


    得知法院傳票來自桐市的法院,霍聿森便讓陳海去查周歲時在桐市的情況,他要知道她這兩年發生的一切,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陳海一五一十匯報,其實周歲時很小心謹慎,不會在一個地方過多停留太多,除了桐市外,最多待個三個月,最短是一周,她這兩年去過很多地方,認識了不少朋友,都處得不錯,像個自由的鳥,來去隨意。


    但這都不是霍聿森最關心的,他問陳海:“她的身體情況呢?有沒有去過醫院?”


    “這個,有,她有去看一個固定的心理醫生,但是病曆這麵不好查,那家醫院和醫生管得很嚴,職業素養極高。”


    言下之意用錢解決不了。


    周歲時肯定會去看醫生的,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她自己清楚,不看醫生熬不過來。


    霍聿森擰著眉頭,卻也慶幸,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健康正常狀態下的周歲時,她能說會道,還會懟人,條理清晰,不再向之前病懨懨的。


    可是他不高興,為什麽離開他,她就能心“像個人”?


    她想要什麽他給,以前給不了的,以現在的他更能給了,怎麽她就是看不上呢。


    掛了電話,霍聿森收到陳海發來的地址,是周歲時在桐市的住處,他沒有猶豫,換了身不那麽高調的衣服出門去了。


    路上,秦畫的電話又打來,他看了一眼,掛斷,沒接,緊接著秦畫的微信發來,跟他道謝,幫她解決了大米飯,要請他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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