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張福福似乎還是不死心,一直在爆錘著門,嘴裏還在罵著唐糖。


    鄰居還想開門看看怎麽回事,心裏想著唐家的這對娘倆也太狠心了。


    這可是兒子啊,大過年的怎麽可以連兒子都不能進門的。


    後來張福福罵得話越來越髒,鄰居們也聽厭了,皺著眉頭開門讓他快點去找他爹,別在這裏鬧事了。


    如果再鬧事就報警。


    張福福怎麽可能是那麽輕易放棄的人,他就一直守在門口,用腳踹用身子撞。


    唐糖旁若無人的看著電視,將音量調到最大,嗑著瓜子好不愜意。


    電視裏的小品還能逗得她捧腹大笑。


    她壓根就沒把張福福放在眼裏,張大強給她的教訓實在是太多了,在公眾麵前讓她難堪,想要用造謠和輿論來壓垮她,甚至依靠絕對性的力量毆打她和唐晴。


    唐糖早就學乖了,她不會再給他們一點鑽進她們生活裏的空子。


    唐晴時不時還會看一眼門口,隻不過看了一眼唐糖還是忍了。


    她知道自己又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也學著自己女兒的樣子,若無其事的看著電視,什麽也不在乎,什麽也不管。


    突然發現,其實這樣才最舒服。


    門口撞門的聲音還在,唐糖也沒有想去處理的意思,她巴不得有鄰居受不了把張福福趕走,或者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唐晴和張大強還在打離婚官司,這裏是唐糖租的房子,她和張福福更是一點血緣關係沒有,即便是警察進行調解,唐糖也完全可以不接受。


    ~


    易鬆提了一後備箱的東西來看唐糖,隻不過才提兩箱車厘子,就看見了躺在門口的張福福。


    他一直用腳揣門,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賤東西!賤東西!賠錢貨!還不都是我爹養的廢物,現在我爹不見了,你們就欺負我是吧?”


    “等我爹回來,等我長大,我就要打死你們!打死你們兩個賤女人!”


    “竟然不讓我進門,他媽的開門啊!賤貨!我要吃東西!”


    易鬆看著他在地上撒潑,大抵是壓根沒有人理他,他竟然還哭了出來。


    一邊哭一邊踹門,“我就不讓你們好過,等你們出來我就要殺死你們,你們今天這麽對我,我不可能讓你們好過!”


    “小朋友,你是張大強的兒子呀?”易鬆將手裏的兩盒車厘子放在門口,語氣親和的對張福福說話。


    “你認識我爸爸?”張福福像是終於找到了希望,“你怎麽不早說!怎麽不早點出來,我爸在哪啊!你說啊!”


    易鬆皺起眉頭,躲過張福福錘來的拳頭。“你乖乖聽話,我就帶你去見你爸。”


    “真的嗎?”張福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用衣袖將臉上的淚漬抹去,“你沒騙我吧?”


    “沒有,你爹很聰明啊,我和他很投機呢,所以這段時間就邀請他去我家幫忙做事了。”易鬆像哄小孩一樣。


    他還拿出張大強的照片,“這是你爸爸吧?我應該沒有認錯。”


    張福福看到照片一下睜開了自己縫一樣的小眼睛,“是我爸!是的!你要帶我去找他嗎?”


    “對啊,你爸說幹活賺錢,所以今年才沒回來,不過他說很想你,想把你一起接過去,不然我怎麽會在這裏遇見你呢?”


    小孩子還是好騙,張福福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跟著易鬆一起走了。


    他跟著易鬆下樓,看到易鬆看到的豪車,眼睛都在發光,“哥哥,你這麽有錢啊!”


    易鬆笑道,“是啊,你爸爸現在也差不多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想啊想啊!”張福福開心的扭動自己的水桶腰,心裏完全放鬆了警惕。


    “不過你來這裏是找誰嗎?”易鬆問道。


    “找兩個賤人,她們在城裏過這麽好的日子,竟然讓我一個人在鄉下過年,真是不知好歹。”張福福一臉氣憤,但是又想到了馬上要去見張大強,瞬間擠滿了笑臉,“不過我爹跟著你肯定也很有錢了,到時候讓她們跪著求我爹。”


    易鬆沒有回答他的這段話,反而是接著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她們住在這的呢?”


    “一個女人告訴我的,她說唐糖和唐晴都住在這,讓我過年來找她們。”


    “你知道她是誰嗎?”易鬆幾乎不被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找到我的,但是她說她們在這裏,還給了我來這裏的車票,我就來了。”


    易鬆挑眉,“她怎麽不告訴你爹在哪呢?告訴她們在哪有什麽用。”


    “是啊!所以說女人就是沒用唄,就算是讓我來找她們也沒啥用,壓根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是我們男人靠譜。”張福福笑著拍拍自己的胸脯。


    “快到了。”易鬆將車停在一塊廢墟地上,隻有一個工廠蓋在這裏。


    “你爸爸就在裏麵,快去找他吧。”


    “這裏怎麽這麽破啊?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你不是說我爸爸跟著你賺錢嗎?這裏怎麽賺錢啊?”張福福有些害怕,這裏一輛車都沒有。


    “我騙你幹什麽,你爹就在裏麵等你呢,而且你爹又不會幹管理,自然隻能從最底層做起了。”


    張福福抬頭去看易鬆的表情,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破綻。


    但是他始終笑著,不著急的等待張福福賣出第一步。


    “好吧,那你能陪我一起嗎?這麽黑我害怕。”


    “好,我陪你一起去,走吧。”


    周圍很安靜,隻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踏過沒過腳的草叢,沙拉拉的,更加陰森了。


    “張大強,你猜誰來了。”易鬆笑著推開工廠門,將張福福一把推進去。


    眼前的一切將張福福震驚了,張大強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臉早已腫成了豬頭,兩隻胳膊被吊著,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易鬆將工廠門關上,張大強看到張福福的一瞬間含糊不清的說著話,張福福爆哭,在易鬆聽來都實在有趣。


    “接下來到你啦,目中無人的小畜生。”易鬆轉身拿起一條繩子,像對待張大強一樣對待張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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