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王越欣氣得好想打人,“好狗不擋道!”


    “你也知道你擋了我的道。”


    “算了,改天再找你算賬。”慌著去上衛生間解放的王越欣哪有工夫與徐冉對罵,丟下一句狼話,就要走,再度被徐冉攔了下來。


    “擇期不如撞日,就現在吧,來吧,找我算賬吧,我等著呢。”


    “徐冉,你這是在找死!”伴隨著王越欣一聲怒吼,她臉色卻變得驚恐起來。


    “撲嗤……”一聲聲蕩氣回腸的響聲傳來,緊接著,一陣惡臭在附近暈染開來。


    徐冉後退幾大步,大聲道:“就算生我的氣,也沒必要當眾拉褲子來惡心我吧?”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扇著鼻子,一臉嫌棄。


    王越欣僵著身子,不敢動彈分毫,她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麽,但雙唇動了幾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肚子又傳來絞痛,肛門處傳來洶湧的排泄感,她拚命夾緊肛門,仍然不起作用,來勢洶猛的排泄物,不受控製地衝出了肛門,拉到了褲子裏。


    更讓她難堪的是,今天她穿的是裙子,薄薄的內褲哪擋得住洶湧的排泄物,很快就突破內褲的束縛,從雙腿間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惡臭味瞬間蔓莚。


    王越欣腦子一片空白,她什麽也做不了,隻能憑借最後的理智和正常人應有的反應,火速奔去衛生間。留下一攤子渾黃之物,及因她奔跑的動作又撒下的點滴惡臭,訴說著她此生最大的難堪與狼狽。


    偏偏徐冉還不肯放過人家,還在其背後大聲喊叫:“王越欣,你因身體原因,當眾躥稀我不怪你,但你拉在此處,你可知後果?”


    “什麽後果?”不知何時,公司二股東,副董事長兼任運營部總經理的蔡昌華出現在徐冉身邊。


    很快,他也發現地上那攤渾黃之物,嫌惡地後退幾大步。


    “誰幹的?這是誰拉的?”蔡昌華惡心得差點把才吃進肚的早餐給吐了出來,氣得臉紅脖子粗。


    “是王越欣。”徐冉回答,“身體原因造成的,雖然惡心,卻也情有可原。可她拉的地方,剛好是公司的財神位,財神爺被冒犯,肯定會生氣的。萬一公司以後走下坡路,如何是好?”


    蔡昌華臉色大變,趕緊問道:“真的拉在了財神位?”


    “是的。”徐冉說謊不打草稿,“我剛才所站位置,剛好就是公司財神位。唐總和王越欣就氣勢洶洶向我走來,要我給她們讓路。我覺得莫名其妙,這麽寬的大廳,這麽寬的麵積,什麽地方不走,非要逼我讓道。我就與她們理論了幾句,唐總不與我一般見識,匆匆走人了。但這王越欣,卻不依不饒指責我,還威脅我,要找我算賬。我也來了氣,就攔住她,與她拉扯了幾句。然後,她就這樣了。”


    蔡昌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地上有一攤渾濁物,往衛生間方向的那條直線,也有大小不一的點滴狀穢物。


    要是以往,他也隻是把這當成隻是普通的隻是吃壞了肚子之類的小事,但昨晚不是被堵車,便是平白走錯道,今早出行卻一路暢通無阻,蔡昌華多少明白,這個徐冉,是有幾分邪門的。


    蔡昌華問旁觀的工作人員:“是這樣嗎?”


    工作人員想了想,瞟了徐冉一眼,說:“大致就是如此。但此地是否是公司的財神位,就不得而知了。”


    這人還算客觀公正,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蔡昌華又看向其他人,這些人差不多也是同樣的說法。


    心思電轉間,蔡昌華也從中嗅到了非比尋常。但麵上卻是絲毫不顯,說:“這個王越欣,身體不適就該待在家裏才是。”他讓前台找清潔工來打掃,然後對徐冉說,“去我辦公室一趟。”


    徐冉卻說:“蔡總,前天晚上,我在微信上說得很明白了,我這人胸無大誌,更沒什麽敬業精神,您給我找來的那些資源,我受用不起,隻能辜負您對我的一片苦心了。”


    當眾吃到公司大股東與小藝人的瓜,來往的工作人員迅速豎起了耳朵。


    蔡昌華不愧是做大事的,雖然被當場拒絕有失麵子,但麵上卻毫無波動,他淡淡地道:“不談工作,隻談私事。純粹私事,你可別誤會。”


    “那也沒必要去辦公室談吧。”


    “行,就公司的會客室吧。”


    麵對這個小藝人,一向高高在上的蔡昌華,居然表現出了十二分的良好脾氣。大家紛紛琢磨,看著半透明的會客室裏中規中矩的二人,隻覺這個世界太魔幻。


    徐冉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透明,什麽時候搭上了蔡總這根天線?蔡總甚至還表現得相當隨和親切。


    “會不會是人家搭上了更厲害的人物?連蔡總也不得不賠小心的那種?”


    “徐冉連唐總都不帶怕的,肯定攀上了更厲害的人物。不然,哪有膽量與唐總正麵剛?”


    身為娛樂公司的員工,近距離接觸明星藝人,吃過的瓜,不知凡幾。


    但公司股東與小藝人之間的各種瓜,在員工們的八卦地盤上,仍然占據著重榜位置。


    唐嘉悅踩著虛脫的步伐,走出衛生間,便聽到員工們正在議論徐冉。


    “……這徐冉第一次參加綜藝,就得了龍王千金人設,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這世上哪有什麽玄學,估計是人家背後金主暗中操控的緣故。”


    “有道理。”


    聽到此處,唐嘉悅臉色沉了下來。


    “快看,蔡總居然主動與徐冉握手。”


    ……


    嘉盛娛樂一樓會客室有兩麵都是玻璃牆,隔著幹淨透明的玻璃,便能清楚看到會客室全貌。


    蔡昌華掏了根煙點上,並不說話,隻是沉默地打量徐冉。


    不愧是在公司發號施令慣了的人物,光這份壓迫感十足的打量,便讓空氣都凝滯了三分。


    徐冉被他盯得差點兒就把控不住,當場露怯,她隻能默念“我可是有老祖宗保佑”來支撐所剩不多的膽量。


    深吸口氣,徐冉迎著他的視線,微微歪頭。


    “蔡總,您找我來,就隻是為了評估我?”


    蔡昌華狠吸了兩口煙,並把煙灰緩緩抖進煙灰缸,沉默良久,這才組織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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