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占據著東京最昂貴的地段,其中三層到四層的區域中間,竟是完全鏤空的構造。


    一條地鐵從大廈中橫貫而過,如此奇特的構造,就不得不提到,當初日本政府打算買下這棟大廈,但在聽到報價後望而卻步,最終以租借的形式修通了地鐵,就足可見這塊地皮究竟有多貴了。


    臨近深夜,氣溫降低了許多,道路兩邊的樹梢上,掛滿了露珠。


    源稚生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握著名刀‘蜘蛛切’,而那張偏陰柔氣質的麵龐上,赫然爆出了幾條十字青筋。


    以往這個時間點,他本該在夢鄉裏,假如運氣好的話,或許會夢見那個他向往已久的,法國蒙塔利維海灘,然後在那片溫暖的日光下,為路過的性感女士們,熱情的塗抹著防曬油。


    可這位蛇岐八家的少主,未來的家主,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源稚生,還站在街邊,吹著零下幾度的寒風!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黃毛’,居然趁他不備,拐跑了他的妹妹!


    夜叉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氣,凍得哆嗦了下,然後小心的壓低了聲音,偷偷懟了下旁邊的烏鴉,說道:“哎,你說,少主現在的心態,是不是有點像那種,眼睜睜看著親妹妹被黃毛拐跑,然後沒處發泄的樣子?”


    烏鴉嘴角一抽,露出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眼神:“你想死可別拉著我!”


    “咳咳,我就是說說。”


    夜叉縮了縮脖子,又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源稚生,嘟囔道:“這都快十二點了,你說那黃毛該不會是,打算帶著上杉家主在外邊過夜吧?”


    話音剛落,源稚生猛然回頭,淩厲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


    夜叉感覺脖子一涼,嚇得臉色慘白,頓時急忙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嘖你遲早要死在這張破嘴上。”


    旁邊的烏鴉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


    “來了。”


    這時,櫻忽然開口了。


    源稚生眼神頓時一凜,周身氣勢渾然厚重,握著名刀‘蜘蛛切’的手背,指骨泛白青筋浮現。


    若是不清楚狀況的其他族人,看到了這一幕,恐怕會認為源稚生打算,要用那柄傳承的古刀,斬下某個惡鬼的頭顱呢。


    但事實上,能讓源稚生如此動怒的原因,是他看見那個該死的‘黃毛’,居然用他那隻肮髒的‘爪子’,牽著他最寵愛的妹妹的纖纖玉手。


    一襲紅白巫女服,有著酒紅色長發,身材玲瓏的少女,正牽著亞當的手,在夜色深沉的東京街頭上漫步,路邊昏黃的燈光照耀下,英俊帥氣而又溫柔儒雅的青年,和精靈般明豔動人的純潔少女,當真宛如一對情侶。


    隻是,這一幕落在源稚生的眼中,卻氣的他咬牙切齒,咯咯作響。


    “哇,這家夥真幹了!”


    夜叉忍不住直接喊出聲來,瞪大了眼睛:“這家夥,不會真泡到上杉家主了吧?!”


    烏鴉則是戰術性後仰,一副欽佩的樣子:“有膽量!”


    至於櫻,也默默的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那個看似溫溫柔柔,實則很難與人親近的上杉家主,如今居然被那人牽著手,乖巧的仿佛鄰家小妹。


    這要是讓蛇岐八家的人看見了,保不準第二天那家夥就得被剁成肉臊子。


    什麽卡塞爾學院?什麽昂熱?什麽歐洲混血種?


    都是放屁!


    上杉繪梨衣,可是蛇岐八家的月讀命,同源稚生的‘天照命’一樣,背負著鎮壓‘神’的職責。


    更別提那位上杉家主的血統極高且不穩定,天生就能使用龍文,言靈更是被列為高危級的存在,一旦被卡塞爾及歐洲知曉,必然會被列為‘清除’的對象,而正因如此才被變相囚禁。


    當然,排除以上種種因素,最重要的是源稚生少主,真的很寵愛上杉家主。


    大概,類似於妹控?


    櫻心裏想著,望向了源稚生,發現果不其然。


    忍住一定要忍住


    源稚生額間青筋暴起,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眼神通紅猙獰。


    灌水泥!打人樁!沉東京!


    這已經不是切幾根手指,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一個比一個可怕的念頭,縈繞在源稚生的腦海中。


    “老大,忍住啊,千萬不能衝動!”


    旁邊的烏鴉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急忙開口勸道:“對方好歹是卡塞爾派來的專員,至少不能在咱們的地盤兒上出事啊!”


    “你說得對.”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按下了躁動,恢複平靜。


    “這麽好勸?”


    夜叉有些驚訝。


    但源稚生又道:“夜叉、烏鴉,櫻,等這次任務結束,記得提醒我.打斷他的那條狗爪子!”


    果然,這才是源家少主啊.夜叉恍然大悟,然後豎起大拇指:“放心吧,老大,交給我和烏鴉,順便問下要不要打斷他三條腿?”


    “喂,你就少添點亂吧。”烏鴉扶額長歎,這家夥簡直唯恐天下不亂。


    打斷條胳膊倒是小事,真要是給人三條腿都打斷了,到時候卡塞爾學院那邊怎麽搪塞?


    “好吧,看來你的哥哥,並不怎麽歡迎我。”亞當牽著繪梨衣,來到了幾人的麵前,望著源稚生殺人的眼神,輕笑了一下,溫柔的摸了摸少女的頭發,道:“你該回去了,繪梨衣。”


    “現在把伱的髒手,從繪梨衣的頭上拿下來。”


    源稚生額頭上青筋暴跳,眼中甚至露出了金光,咬牙道:“不然.我發誓會把你的爪子給剁下來,別指望卡塞爾能保護你!”


    “不許傷害亞當!”


    繪梨衣舉著紙板,粉紅的兩頰鼓起,氣呼呼的盯著源稚生。


    這才短短半天的時間啊源稚生無語凝噎,望著可愛的繪梨衣,心裏萌生出一種,‘黃毛’都該死的想法。


    短短幾分鍾,對源稚生造成的傷害,不次於被捅了幾刀。


    “我該走了,繪梨衣。”


    亞當溫和的微笑著,淡金色的眸子,在夜色下深深地映在了少女的心中。


    “亞當.還會來找我嗎?”


    繪梨衣在手寫板上,寫下了充滿期盼的話語。


    “會。”


    亞當笑著點了點頭。


    “我等你。”


    繪梨衣望著亞當,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渴盼。


    她很期待,下一次見麵。


    在過去的二十年中,她都被囚禁在那間,小小的牢籠裏。


    周圍的人都在畏懼著她的力量,而那份天生的血統,反而倒像是一個詛咒。


    她擁有很多玩具,地位崇高,是全日本的黑道公主,被奉為掌上明珠,然而卻隻能麵對著厚厚的玻璃,被隔絕在那吵鬧的世界之外。


    除了冷冰冰的醫生護士,將一支支血清推入體內,在白淨肌膚上留下創傷又愈合,循環往複的日子,就像是灰白色的電影。


    陪伴著她長大的,隻有hellokitty、小黃鴨、輕鬆熊、哥斯拉,以及遊戲和動漫。


    可是,她渴望外麵的世界,渴望融入那吵鬧的氛圍,渴望能交到朋友。


    但是不行,她不能出去。


    那份血脈中延續的‘詛咒’,讓她無法控製自己,她怕一旦暴走,帶來的將會是死亡與寂滅。


    這樣一個‘怪物’,理所應當被囚禁。


    深夜時分,孤獨仿佛數千米以下的深海,冰冷、黑暗,令人窒息。


    她是上杉繪梨衣,渴望自由,卻畏懼著血脈的詛咒,一個獨自承受了二十年孤獨,不曾被世界接納的女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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