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想在宮宴上動腳搗亂?”王貴妃猜測。


    “不,王祖母不要忘了,孫氏進宮是為了什麽,飛上枝頭變鳳凰。”朱瞻基提醒道。


    “你是說她可能用一些齷齪的法子來讓她……可是你不去宮宴啊?”王貴妃和朱棣想的一樣,朱瞻基病剛好宮宴那樣累人的事他還是不要去。


    “王祖母,剛才去給皇爺爺請安的時候我已經向皇爺爺說了,我到時候會一同參加宮宴。”朱瞻基告訴她。


    “原來如此,可要是到時候孫氏做出什麽事情來,不行,本宮得讓人嚴加看管她。”王貴妃想到剛才朱瞻基的分析,這孫氏到時候走是一大隱患。


    朱瞻基勸說道:“王祖母不用太過擔心,今日孫兒過來就是要和您說這個事情,既然孫氏這麽想攀龍附鳳,我們何不成全了她。”


    “成全她,你這孩子,還是對她不死心不成,竟然還妄想讓她成功。”王貴妃恨鐵不成鋼的說。


    “王祖母不要著急,且聽孫兒把話說完,孫兒說的成全她,可不是讓她美夢成真嫁給孫兒,孫兒去了宮宴,她要是想活下去,必定要捉住這個機會,也是她唯一的機會,所以肯定會有行動,隻要她做了,我們有所防範,到時候證據確鑿,她定要被趕出宮去了,既然這麽久了,之前指使她的人都沒有任何動靜,那麽她繼續在宮中也沒有什麽價值了,況且還有可能禍事不斷,就像這次中毒,沒有事都能被她作出事來。”朱瞻基說著他的想法。


    王貴妃聽了他的話,點點頭,“原來你是這麽想的,你說的倒也沒錯,孫氏不能再留在宮裏了,之前是想找出幕後黑手,而且還顧及著她畢竟是你外祖家送進來的,如今來看,還是讓她出宮為好。”


    “孫兒也是這麽想。”朱瞻基附和,“王祖母,那要是沒什麽事,孫兒就先告退了,還要去給父親母親請安。”


    “好,你去吧。”王貴妃立馬放人。


    到了柔儀殿,朱瞻基把自己和王貴妃說的計劃和猜測給太子妃說了一遍。太子妃自然也是大力支持。


    翊坤宮,請安過後,太子妃今日自然還是留下和貴妃說話。


    “說來之前本宮還擔心這阿圭要是病好了,會為孫氏求情來著,沒想到這一下居然想清楚了,真是老天開眼。”王貴妃和太子妃說。


    太子妃想到這事,也是高興的不行,:“誰說不是呢,娘娘不知道,今早阿圭來和臣妾說的時候,臣妾也是慶幸。”


    “這兩年,阿圭受了不少罪,希望以後一切都好。”


    “說起來也是,這麽一想,阿圭就是從這個孫氏出現開始多災多難的,看來這孫氏很是不祥。”太子妃吐槽道。


    “所幸現在阿圭想清楚了,你也可以放心了,阿圭是個有主意的,將來一定會挑一個你滿意的媳婦的。”王貴妃安慰道。


    “娘娘怪會寬慰臣妾,就阿圭這能看上孫氏的眼光,要想讓他挑一個好媳婦還真難。”


    “這說的什麽話,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阿圭這回是被孫氏迷惑的,你看現在不是好了嗎?阿圭的眼光定然沒問題,你就放心吧。”王貴妃說的自然是朱瞻基心裏真正想要的那位了。


    “希望如此,也不枉娘娘疼他。”太子妃說。


    西苑


    “你們記得盯緊裏麵這位,過兩天就是宮宴了,可不能讓她壞了事。”嬤嬤對著看守的人說,因為孫若霽中毒的事情,這幾天看守的人又增加了。


    “嬤嬤放心,小的明白。嬤嬤,聽說太孫殿下也會來參加宮宴。”看守的人邊說邊看向房間裏。


    “可不是,貴妃娘娘說了,太孫殿下可不想見到這位,所以你們好好看著。”


    “是是是。”


    孫若霽在裏麵都聽到了,太孫殿下也要來,這真是老天都在幫她,本來她還在擔心宮宴要是太孫殿下不來怎麽辦?現在好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來人,來人。”孫若霽喊著人。


    “吵什麽,一天天的真是,你不會以為你還是從前在貴妃娘娘身邊的貴人吧,還想讓人伺候不成。”嬤嬤聽見孫若霽喊人過來說。


    “嬤嬤莫氣,我就是想喝杯水,勞煩嬤嬤給我倒一下,想來貴妃娘娘也不希望我現在出事吧,馬上就是端午了,我要是有點事,嬤嬤也不好向貴妃娘娘和東宮交代,到時候怪罪下來,嬤嬤得不償失。”


    “你……好,孫姑娘不就是想喝杯水嗎,奴婢這就給您倒,你可要長命百歲才是。”嬤嬤邊說邊走到桌邊倒水,再走到床邊遞給她。


    “謝謝嬤嬤。”孫若霽接過杯子說。


    “姑娘要是沒什麽事就好好休息,老奴就先告退了。”嬤嬤說著就向門外走去。


    “嬤嬤辛苦了。”孫若霽恭敬的說,可是在嬤嬤轉身看不到的時候,孫若霽的眼神立馬凶狠起來,緊緊捏著手上的杯子,手指都在發抖,孫若霽心想:等著瞧吧,等她成功了,她一定要現在這些欺負了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轉眼就到了端午宮宴。


    朱瞻壑和弟弟一同過來了,路上看到朱瞻基的轎攆。


    “太孫殿下。”朱瞻壑行禮。


    “小壑,小圻,你們也是去宮宴吧。”朱瞻基點頭問候道。


    “回殿下,是的。”


    “小圻今天怎麽半天都沒說話,平時見到吾那可是說個不停。今天這是怎麽了。有人惹我們小圻生氣了嗎?”朱瞻基見今天朱瞻圻格外沉默,覺得奇怪。


    “是有人惹我生氣了,太孫殿下哥哥要給我出氣嗎?”朱瞻圻突然開口說。


    “那當然,到底是誰惹小圻了,哥哥幫你教訓他。”朱瞻基義憤填膺的說。


    “就是……”


    “閉嘴,一天到晚說什麽呢,宮裏誰能惹你,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朱瞻圻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家哥哥打斷,朱瞻壑教訓完弟弟又轉頭和朱瞻基說:“太孫殿下不要聽著小子胡說,就是早上我沒讓給他芙蓉糕,念叨一天了,記著仇,這不碰見您就準備告狀了嘛。”朱瞻壑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小圻不要生氣,待會吾讓人給你做一份,以後什麽時候想吃,隨時說讓禦膳房做。”朱瞻基對他說。


    “他就是小孩子脾氣,太孫殿下不要理他。”


    “行吧,時間也不早了,吾就先過去了。”說著朱瞻基就示意人準備走。


    “恭送太孫殿下。”


    等人走的看不到了,朱瞻壑轉頭嚴厲的對弟弟說:“你剛才想做什麽,難不成你要為了個沒見過幾次,話都沒說幾句的秀女和太孫殿下鬧翻,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在胡言亂語,我就讓父親立馬送你出宮,省的到時候惹事。”


    朱瞻圻一點也不知悔改,強硬的說:“我改沒說哥哥剛才攔住我說話呢?哼,大不了你去和父親告狀啊。”


    “你什麽意思,我不是為你好嗎?你說出來又能改變什麽,孫氏的事和太孫殿下有什麽關係?”朱瞻壑氣的不行。


    朱瞻圻反駁:“怎麽沒關係,她是太孫殿下帶進宮的,現在她被貴妃娘娘隨意丟在了西苑,她在宮裏隻有太孫殿下一個依靠,太孫殿下居然對她不管不問,這像話嗎?”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哥哥怕事我可不怕。”說完,朱瞻圻也不和他掰扯,直接就先走了。


    留下朱瞻壑在風中淩亂,碰上個這樣的弟弟,頭疼,端午之後,要盡快出宮,不然遲早出事。


    隻是朱瞻壑沒想到,今天還沒過完就出了事。當然這也事後話了。


    儲秀宮


    其他人都去了西苑參加宮宴,整個宮裏就剩曹婉儀和褚璿楹兩個人。


    曹婉儀在教褚璿楹繡手絹,“呀。”褚璿楹拿起手。


    “有紮到手了?”曹婉儀見怪不怪了。褚璿楹雖說女工不怎麽樣,但是也不至於沒一會紮到這麽多次手,“算了,今天先不繡了。”


    “我還是繡完吧,一個手絹,旁人一天就繡好了,我兩三天還沒弄好,好笨啊我。”褚璿楹自己生自己的氣說。


    “那的話,你是這兩天沒心思,你要認真點一定一會子就弄好了,好了,聽我的,今天先放一邊,明天再說。”曹婉儀那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恐怕飛到西苑去了。


    “我去膳房看看晚上的吃的好了沒有,今天我們多吃幾個菜。”褚璿楹說著就跑出去了。


    “你慢點不著急。”曹婉儀叮囑道。


    曹婉儀在後麵搖搖頭,也不知道她這麽做對不對,褚妹妹那麽想去宮宴,要是知道是她故意害她去不了恐怕要怪她了,希望她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此事,西苑宮宴已經開始,所以人都做好了準備,朱棣坐在上首,旁邊王貴妃和幾個高位嬪妃。


    下手就是東宮太子,太子妃,朱瞻基幾個人了。


    其他在京的王爺就在更遠的地方。


    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王景弘高喊:“請各國使臣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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