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宮裏來的信。”吳誠拿著信就急忙拿給朱瞻基。


    朱瞻基看到是胡善祥的字跡,還在想,他這剛到善祥就給他寫信的,心裏美滋滋的,正準備打開,剛把漆封打開,就聽見朱瞻壑過來了。


    朱瞻基連忙把 信先放到桌上。


    “太孫殿下。”朱瞻壑一路走過來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朱瞻基說,“你這急匆匆的過來是?”


    “這個……不知道怎麽和殿下說。”朱瞻壑一時間有些難以開口。


    “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直說便是。”朱瞻基想他大概是有事相求。


    “那我就說了,是這樣的,他們給我安排的院子不知怎的前兩天下雨,主殿的床鋪和被子打濕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再去安排別的院子恐怕……我就想能不能在殿下這裏……”朱瞻壑緩緩說出自己的請求。


    “就這點小事,沒問題,你這兩天先在這住著,吾讓人去幫你看看那邊的情況。”朱瞻基沒等他說完就一口答應下來。


    “多謝殿下。”朱瞻壑感激不已。


    “你這就客氣了。”


    朱瞻壑看見朱瞻基桌子上的信封,笑著說:“殿下這麽快就收到宮裏的信了?”


    “讓弟弟見笑了,太孫妃送過來的家書,這剛新婚不久,可能還有些不習慣,那什麽太孫妃麵子薄,你可不要說出去啊?”朱瞻基立即把信收到衣袖中。


    “明白明白。”朱瞻壑還以為朱瞻基這麽快就和宮裏通消息了,原來是家書。“那我就先去拿些衣物過來。”


    “好,你去吧。”


    等朱瞻壑走後,朱瞻基才把信拿出來,打開一看,裏麵居然還有一個信封。


    朱瞻基看完後,立馬到書桌前寫回信。


    “吳誠,快馬把這個送到宮裏,讓胡岸過來一趟。”


    “是。”吳誠快步出去。


    “等等,先不要叫胡岸過來,吾差點忘了瞻壑待會要過來。”朱瞻基還沒等人出去又把人叫住。


    “明白。”


    朱瞻基沒想到二叔這次這麽大膽,居然就準備動手,上一世在皇爺爺在世前最多在背地裏搞著小動作,培養勢力,沒幹動手,看來他讓人在二叔麵前煽風點火,這火點的大了點。


    “殿下,信已經送出去了。”吳誠回來複命。


    “你去查一下,這瞻壑的宮殿怎麽好端端的漏雨了,看看是巧合還是……”朱瞻基也不想陰謀論,可是現在形式複雜,這裏又是三叔的地盤,保不齊三叔和二叔串通,故意把朱瞻壑安排過來監視他。


    “明白。”


    朱瞻壑把東西搬過來了後,過來給朱瞻基打了個招呼,“這兩天就打擾殿下了。”


    “都說了不用這麽客氣,東西都拿過來了嗎?”朱瞻基關心道。


    “就住兩天,沒有都搬過來。”


    “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去吧。”


    “是,殿下也是。”說著朱瞻壑出去了。


    “查的怎麽樣?”朱瞻基問。


    “前兩天北京確實下了雨,不止漢王世子的宮殿漏雨了,還有幾個也有這樣的情況,不過都是前朝的那些宮殿,還沒來得及修繕,所以也看不出是意外還是認為。”吳誠把查到的說了一遍。


    “三叔這回做事倒是讓人挑不到錯處。變聰明了呢?”朱瞻基說。


    “那殿下……”


    “明天再說吧。”朱瞻基說完也去休息了。


    次日,朱瞻基和朱瞻壑過來給朱棣請安。


    “這麽巧,你們兩個一起來了。”朱棣看著他們兩個說。


    “參見皇爺爺。”兩人一齊說。


    “起來吧。”兩人都還沒有回答朱棣的問題,朱棣也沒在意。


    “正好既然一起來了就走吧。”


    上一回朱瞻基陪朱棣過來的時候,北京還在建護城河,現在皇城內也差不多建成,朱棣此番也是過來看一下什麽時候可以準備遷都。


    “瞻壑還沒到到北京來看過吧?”朱棣問。


    “回皇爺爺,確實還沒來過,記得以前這一片還是燕王府。”朱瞻壑看著現在的西宮說。


    “你當時才多大,還記得?”


    “記得一點,不是很深。”朱瞻圻回。


    “那這些天就讓阿圭帶著你到處轉轉看看。”朱棣看著輝煌的宮殿,自然一樣所有人都能看著這壯觀的宮殿。


    “是。”


    “哎呀這阿圭在熟悉也沒有兒臣熟悉呀,兒臣下午帶著瞻壑逛也是可以的。”趙王朱高燧在一旁說。


    “也行,那就你陪著吧。”朱棣意味深長的看了小兒子一眼。


    下午朱瞻基和朱棣回來後單獨說話,“對了,早上你和瞻壑真的是碰巧一起過來的?”朱棣突然回想起早上的事情突然問。


    “這……”朱瞻基裝作不知道怎麽說的樣子。


    “怎麽,難道真的有什麽事情朕不知道的?”朱棣看著孫子這個神色更疑惑了。


    朱瞻基支支吾吾的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昨天過來的時候,瞻壑的屋子因為前幾天下雨,床上有些潮濕,不好住所以就到孫兒那住兩天,所以早上就一起過來了,想著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沒和皇爺爺說。”


    “這屋子怎麽……”


    “孫兒查過了,因為是前朝年久失修的宮殿,這次也是意外。”朱棣是厚黑學高手,從來不相信這麽巧合的意外,基本都是人為。朱瞻基立即打消他這個念頭,“孫兒查過了,有好些宮殿都有這個情況,因為是之前建造的,還沒來得及檢查完,正好這次發現了這個問題,趁著這個機會把有問題的都重新修繕一下。”朱瞻基建議道。


    “你說的對,但是瞻壑和你住也不方便,既然屋子有問題,給他重新安排一個住處好了。”朱棣聽完他的話總結道。


    “皇爺爺說的是。”


    等朱瞻基走後,朱棣對著王景弘說:“你覺得這事是預謀的還是?”


    “陛下多慮了吧,這下雨的事也不能左右。”王景弘說。


    “你知道什麽,這老三和老二向來關係好,老三好端端的怎麽會安排瞻壑住有問題的屋子,顯得好像朕虧待自己孫子似的,”朱棣又說:“不過這事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盯著瞻基,從前他們都把太子當目標,這兩年太子後麵有瞻基在,他們又開始忌憚侄子了。”


    “這……不會吧?”


    “這有什麽不會的,皇家哪有什麽親情,表麵上笑嘻嘻,背地裏不知道捅了多少刀子。太子這些年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兒子之間的那些事,朱棣雖說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也差不多,朝堂需要製衡,太子需要磨煉,隻要不威脅到皇權,這些他都可以容忍。


    王景在一旁不敢接話。


    另一邊,朱高燧和朱瞻壑在馬車裏。


    “三叔準備帶我去哪裏逛逛。”


    “你真以為帶你出來玩的?”朱高燧看著這個侄子繼續說:“你這幾天和瞻基住一塊,多盯著他點,看他又什麽動靜沒有知道了嗎?”


    “三叔這是要做什麽,為什麽要盯著太孫殿下,等等,我住到太孫殿下哪裏去,不會是三叔您安排的吧?”朱瞻壑想起來,當時他都準備住下了,是身邊有人給他出主意可以去找太孫殿下接住一下。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把他引到那邊的。


    “這個你就不要管,總之你這幾天就好好盯著朱瞻基,如果他有和京城聯係的舉動立馬告訴三叔。”朱高燧也不和他說許多。


    “三叔如果不說明緣由,恕難從命。”朱瞻壑一本正經的說。


    “你這孩子怎麽一根筋,你父親想要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朱高燧真是拿他沒辦法。


    “父王一心想要……”朱瞻壑瞬間反應過來,“你們不會是準備在京城做些什麽不想讓太孫殿下和陛下知道所以才……”


    “你這麽理解也差不多,同時也要看朱瞻基有什麽舉動,你以為他什麽也不會幹嗎?這幾年他都在太子後麵出主意了,哪像你還不知道什麽?”朱高燧吐槽著。


    朱瞻壑嚴肅的說:“我父親那些想法本來就大逆不道,還想讓我如何幫忙,再說了父親和三叔那次犯錯不是太子殿下為你們求情,你們也不知道感恩。”朱瞻壑向來不屑和自己父親做那樣的事。


    “那是大哥虛偽,每次都裝作給我們求情的模樣,好讓父皇和朝臣們高看他。”朱高燧毫不在意的說。


    朱瞻壑知道自己勸說沒用,隻好說:“監視太孫殿下這事我做不到,三叔還是另請高明吧。”朱瞻壑說著就要下馬車。


    卻不想被朱高燧拉住:“你怎麽就不明白呢?要是你父親成功了,將來你就是太孫殿下,甚至是……”之後的話朱高燧沒有說出來,然後繼續說:“這說來說去也是對你有利的事,有什麽不能做的。”


    “不是所有人都向往權力的,待會我就從太孫殿下那搬出來,三叔就不要再多費口舌了。”朱瞻壑拿開他的手,下了馬車。


    “你站住。”朱高燧在後麵大喊。


    朱瞻壑頭也不回的走了,朱高燧見此直接吩咐掉頭回去。


    “王爺,那壑世子怎麽辦?”


    “讓人跟著。”朱高燧雖然生氣,但是朱瞻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能放任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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