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世子妃流產了，什麽時候的事？”胡善祥也是剛聽到消息驚訝的起身說。
“說是昨兒個半夜出的事。”雁南回話說。
“是意外還是？”不怪胡善祥這麽想，這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除去是真的身體不好以外，基本上都是被人害的。
可是胡善祥轉念一想，世子除了世子妃一個正妃也沒有別的女人，這要求爭風吃醋什麽的，也不太可能啊？
“這個還不是特別清楚，總之宮裏王府嗯惋惜的不行。畢竟陛下剛因為世子妃懷孕特意下旨讓世子和世子妃留在京城生產，現在……唉。”
“說的是呢？聖旨已經下了，陛下也不好收回成命。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都不是這些，而是世子妃，她該多麽傷心啊。”相比於聖旨留京什麽的，胡善祥想到的是世子妃的心情，她是親眼見過世子妃知道自己懷孕是那樣高興的樣子，這才多久，孩子卻沒了……
大半天胡善祥就那樣呆呆的坐在房間裏，一句話不說。
“靈芝姐姐，娘娘這是怎麽了？”
靈芝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大概娘娘是在為世子妃失去的那個孩子難過吧？咱們娘娘一直挺喜歡孩子的，從前在家裏，最小的小姐，基本上都是娘娘一手帶大的。”
“原來是這樣，可是娘娘一直這樣不吃不喝不說話的也不是辦法呀？要不去和太孫殿下說一聲？”
“這不太好吧……”靈芝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太孫殿下道。
她們隻好止住話頭，出去迎接，胡善祥也因為這個動靜回過神來。
“參見殿下。”
兩人一齊走進殿內
朱瞻基敏銳的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揮手讓人都出去了，吳誠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人一下子都出去了，胡善祥懵懵的問：“殿下這是？”
“我還想問你怎麽回事呢？感覺你有點不對勁，是出什麽事了嗎？”朱瞻基問。
“就是剛聽說了世子妃的事，有點惋惜。”胡善祥走上前去，一下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裏悶悶的說。
朱瞻基有點意外，她還是有點意外胡善祥難的這麽主動，他順手抱住她，“這個事，確實……不過我不希望你因為這個事情難過傷心，知道嗎？”
“我就是想起來上次去瞻圻婚禮的時候，你記得那個時候你還問我嗎？其實我就是那個時候知道世子妃懷孕了，當時她那麽高興，沒想到……”胡善祥突然又說：“都說沒過三個月說出來不好，你說當時是不是因為世子妃把這事過早的告訴我了，所以不吉利才……”
“這怎麽能和你有關係，這個和你沒有關係，聽到沒有，”朱瞻基把她的頭抬起來看著自己的眼睛說。
“知道了。”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一旦這麽想了，又怎麽會一下就消除了呢？
朱瞻基怎麽會不知道她這個性格，現在心裏一千個一萬個覺得就是自己的錯。
朱瞻基隻好又加了一句：“上一世瞻壑也沒留下個子嗣，這次世子妃突然懷孕，我還詫異的不行，想來是命數，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是他們命裏就沒有的東西，明白了嗎？”
胡善祥點點頭。
朱瞻基也知道這事還是要她自己想通，旁人也就是勸兩句。
本來吧，胡善祥也把朱瞻基的話都聽進去了，這就是命，縱使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改變曆史。
可是猛然間，胡善祥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如果世子和世子妃對抗不了命運的安排，那她呢？
一開始她是擔心自己被廢，可是眼下的情況，除非朱瞻基被奪舍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可能，那麽她就要考慮另外一件事：孩子。
如果她沒記錯，曆史上的胡皇後，一生隻有兩個孩子，還都是女兒，小的還早幺，不是她重男輕女，在這個男子才能繼承皇位的封建時代，沒有辦法。
如果因為她，朱瞻基以後沒有兒子繼承皇位，那她可就作孽了。
“怎麽這麽看著我？”朱瞻基發現她一直盯著他看。
胡善祥怕他看出什麽端倪，笑著說：“看殿下好看。”
“這句話我好像聽過啊！”朱瞻基覺得這句話有那麽些耳熟。
“咳咳咳，大概是以前我也這麽誇過殿下吧。”胡善紅著臉說。
“那下次善祥記得換換說辭，比如什麽玉樹臨風了，神采俊郎啦這類的。”
“殿下這張臉還要不要了，怎麽還能教別人誇你呢？”胡善祥都替他臉紅。
“我又沒讓別人說這話，不要害羞，我不讓別人聽見。”朱瞻基見她已經從剛才的情緒裏走了出來，厚著臉皮想讓她現在就說上幾句。
胡善祥立馬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我才不要，殿下餓不餓，要麽吃點東西吧？”胡善祥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問。
“我現在不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可是朱瞻基不餓，胡善祥的肚子卻結結實實的叫了起來。
“呼嚕呼嚕”
胡善祥立馬窘迫的，恨不得地上出現一個裂縫她現在進去。
“你沒吃東西？”朱瞻基立馬收起打鬧的樣子，嚴肅的問。
“還沒……”
“來人，快傳膳，你們都是怎麽伺候的，娘娘東西都沒吃，你們也不知道勸誡，要是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通通都去挨板子。”朱瞻基自然是不會對胡善祥說重話的。
“是奴婢們的錯。”
“殿下，是臣妾自己想事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一時忘記的吃東西的。”胡善祥不希望自己的錯誤牽連到別人，宮人也不行。
“你一時忘記的情有可原，可是他們生為奴才，沒有提醒就是他們失職了，還有你要是想她們下次不挨罰，以後不忘忘記吃飯好不好，吾有的時候沒辦法陪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再讓吾知道你不好好照顧自己，以後就每天盯著你吃飯好了。”朱瞻基威脅說。
“好，臣妾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胡善祥保證說。
“吃的還沒有這麽快，你要不要先吃點糕點墊一墊。”朱瞻基拿起剛才胡善祥原本給他的糕點說。
胡善祥拿起來吃了兩塊。
這邊胡善祥有了新的煩惱。
宮外漢王府
“世子妃，你再怎麽傷心難過也要吃一點東西，如何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啊？世子妃娘娘……”嬤嬤是王妃特地派過來伺候世子妃的，懇求了好久，也不見世子妃有半點動靜。
“參見世子。”過了一會兒，朱瞻壑走了進來，經過了一天一夜，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還要安慰好妻子。
他走到床邊，握著她的手說：“舒寧，你說說話好不好，你不要這麽折磨自己好不好。”
看到是朱瞻壑過來了，世子妃才有了些動靜，她轉過頭，抬手拂過朱瞻壑臉頰上的眼淚。
朱瞻壑感受到她的動作，“舒寧……”
“殿下對不起，是臣妾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世子妃現在看到朱瞻壑除了傷心，更多的是愧疚，她都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們，王妃娘娘該多失望。
“你不要這樣想，不是你的錯，隻要你好好的，其他都沒有你重要，先把身體養好好不好，嬤嬤說你都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好不好？”
“殿下這麽說，臣妾愈發不知道怎麽……”
“你不要想這麽多，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的生活還要過下去，孩子在天上看著你，他應該也不一樣你這麽對自己。”
“他不會怪我嗎？”
“不會，怎麽會呢？”
世子妃終於開始吃了點東西。
吃的差不多了之後，世子妃突然拉著朱瞻壑的手說：“殿下，臣妾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眼下，朱瞻壑不管她說什麽，都會答應她。
世子妃斟酌了一下說：“殿下，臣妾不想留在京城了，咱們陪父王母後去封地好不好？”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世子妃還是直覺這件事不是意外，也不知道是誰要害她，所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朱瞻壑聽完之後，沒有立馬答應，實在是這件事有些為難，畢竟當時是他去求母妃想辦法讓他們留下來，現在……不過如果留在這裏，舒寧必然會一直難受，離開這個傷心之地確實是一個辦法。
所以想了一下，他還是說：“好，待會我親自去宮裏求皇爺爺，我們陪父王他們去封地。不過你要是想去封地，那更得養好身體，不然我可不放心你這樣舟車勞頓的，所以你要好好吃飯，把身體恢複好。”
“好，臣妾答應。”世子妃點點頭。
偏院
“還收拾什麽東西，這世子妃孩子都沒了，說不定咱們可以留在京城不用去封地了。”
“側妃娘娘想什麽呢？聖旨已下，哪有輕易收回的道理，您當兒戲不成，不管世子妃有沒有孩子，您要去封地的聖旨是已經在那裏了。”
“怎麽會這樣？那一切都白費了……”
“側妃娘娘說什麽？”
“沒……沒什麽？”孫若霽嚇了一跳。
“說是昨兒個半夜出的事。”雁南回話說。
“是意外還是？”不怪胡善祥這麽想，這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除去是真的身體不好以外，基本上都是被人害的。
可是胡善祥轉念一想，世子除了世子妃一個正妃也沒有別的女人，這要求爭風吃醋什麽的，也不太可能啊？
“這個還不是特別清楚，總之宮裏王府嗯惋惜的不行。畢竟陛下剛因為世子妃懷孕特意下旨讓世子和世子妃留在京城生產，現在……唉。”
“說的是呢？聖旨已經下了，陛下也不好收回成命。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都不是這些，而是世子妃，她該多麽傷心啊。”相比於聖旨留京什麽的，胡善祥想到的是世子妃的心情，她是親眼見過世子妃知道自己懷孕是那樣高興的樣子，這才多久，孩子卻沒了……
大半天胡善祥就那樣呆呆的坐在房間裏，一句話不說。
“靈芝姐姐，娘娘這是怎麽了？”
靈芝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大概娘娘是在為世子妃失去的那個孩子難過吧？咱們娘娘一直挺喜歡孩子的，從前在家裏，最小的小姐，基本上都是娘娘一手帶大的。”
“原來是這樣，可是娘娘一直這樣不吃不喝不說話的也不是辦法呀？要不去和太孫殿下說一聲？”
“這不太好吧……”靈芝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太孫殿下道。
她們隻好止住話頭，出去迎接，胡善祥也因為這個動靜回過神來。
“參見殿下。”
兩人一齊走進殿內
朱瞻基敏銳的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揮手讓人都出去了，吳誠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人一下子都出去了，胡善祥懵懵的問：“殿下這是？”
“我還想問你怎麽回事呢？感覺你有點不對勁，是出什麽事了嗎？”朱瞻基問。
“就是剛聽說了世子妃的事，有點惋惜。”胡善祥走上前去，一下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裏悶悶的說。
朱瞻基有點意外，她還是有點意外胡善祥難的這麽主動，他順手抱住她，“這個事，確實……不過我不希望你因為這個事情難過傷心，知道嗎？”
“我就是想起來上次去瞻圻婚禮的時候，你記得那個時候你還問我嗎？其實我就是那個時候知道世子妃懷孕了，當時她那麽高興，沒想到……”胡善祥突然又說：“都說沒過三個月說出來不好，你說當時是不是因為世子妃把這事過早的告訴我了，所以不吉利才……”
“這怎麽能和你有關係，這個和你沒有關係，聽到沒有，”朱瞻基把她的頭抬起來看著自己的眼睛說。
“知道了。”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一旦這麽想了，又怎麽會一下就消除了呢？
朱瞻基怎麽會不知道她這個性格，現在心裏一千個一萬個覺得就是自己的錯。
朱瞻基隻好又加了一句：“上一世瞻壑也沒留下個子嗣，這次世子妃突然懷孕，我還詫異的不行，想來是命數，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是他們命裏就沒有的東西，明白了嗎？”
胡善祥點點頭。
朱瞻基也知道這事還是要她自己想通，旁人也就是勸兩句。
本來吧，胡善祥也把朱瞻基的話都聽進去了，這就是命，縱使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改變曆史。
可是猛然間，胡善祥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如果世子和世子妃對抗不了命運的安排，那她呢？
一開始她是擔心自己被廢，可是眼下的情況，除非朱瞻基被奪舍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可能，那麽她就要考慮另外一件事：孩子。
如果她沒記錯，曆史上的胡皇後，一生隻有兩個孩子，還都是女兒，小的還早幺，不是她重男輕女，在這個男子才能繼承皇位的封建時代，沒有辦法。
如果因為她，朱瞻基以後沒有兒子繼承皇位，那她可就作孽了。
“怎麽這麽看著我？”朱瞻基發現她一直盯著他看。
胡善祥怕他看出什麽端倪，笑著說：“看殿下好看。”
“這句話我好像聽過啊！”朱瞻基覺得這句話有那麽些耳熟。
“咳咳咳，大概是以前我也這麽誇過殿下吧。”胡善紅著臉說。
“那下次善祥記得換換說辭，比如什麽玉樹臨風了，神采俊郎啦這類的。”
“殿下這張臉還要不要了，怎麽還能教別人誇你呢？”胡善祥都替他臉紅。
“我又沒讓別人說這話，不要害羞，我不讓別人聽見。”朱瞻基見她已經從剛才的情緒裏走了出來，厚著臉皮想讓她現在就說上幾句。
胡善祥立馬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我才不要，殿下餓不餓，要麽吃點東西吧？”胡善祥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問。
“我現在不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可是朱瞻基不餓，胡善祥的肚子卻結結實實的叫了起來。
“呼嚕呼嚕”
胡善祥立馬窘迫的，恨不得地上出現一個裂縫她現在進去。
“你沒吃東西？”朱瞻基立馬收起打鬧的樣子，嚴肅的問。
“還沒……”
“來人，快傳膳，你們都是怎麽伺候的，娘娘東西都沒吃，你們也不知道勸誡，要是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通通都去挨板子。”朱瞻基自然是不會對胡善祥說重話的。
“是奴婢們的錯。”
“殿下，是臣妾自己想事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一時忘記的吃東西的。”胡善祥不希望自己的錯誤牽連到別人，宮人也不行。
“你一時忘記的情有可原，可是他們生為奴才，沒有提醒就是他們失職了，還有你要是想她們下次不挨罰，以後不忘忘記吃飯好不好，吾有的時候沒辦法陪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再讓吾知道你不好好照顧自己，以後就每天盯著你吃飯好了。”朱瞻基威脅說。
“好，臣妾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胡善祥保證說。
“吃的還沒有這麽快，你要不要先吃點糕點墊一墊。”朱瞻基拿起剛才胡善祥原本給他的糕點說。
胡善祥拿起來吃了兩塊。
這邊胡善祥有了新的煩惱。
宮外漢王府
“世子妃，你再怎麽傷心難過也要吃一點東西，如何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啊？世子妃娘娘……”嬤嬤是王妃特地派過來伺候世子妃的，懇求了好久，也不見世子妃有半點動靜。
“參見世子。”過了一會兒，朱瞻壑走了進來，經過了一天一夜，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還要安慰好妻子。
他走到床邊，握著她的手說：“舒寧，你說說話好不好，你不要這麽折磨自己好不好。”
看到是朱瞻壑過來了，世子妃才有了些動靜，她轉過頭，抬手拂過朱瞻壑臉頰上的眼淚。
朱瞻壑感受到她的動作，“舒寧……”
“殿下對不起，是臣妾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世子妃現在看到朱瞻壑除了傷心，更多的是愧疚，她都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們，王妃娘娘該多失望。
“你不要這樣想，不是你的錯，隻要你好好的，其他都沒有你重要，先把身體養好好不好，嬤嬤說你都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好不好？”
“殿下這麽說，臣妾愈發不知道怎麽……”
“你不要想這麽多，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的生活還要過下去，孩子在天上看著你，他應該也不一樣你這麽對自己。”
“他不會怪我嗎？”
“不會，怎麽會呢？”
世子妃終於開始吃了點東西。
吃的差不多了之後，世子妃突然拉著朱瞻壑的手說：“殿下，臣妾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眼下，朱瞻壑不管她說什麽，都會答應她。
世子妃斟酌了一下說：“殿下，臣妾不想留在京城了，咱們陪父王母後去封地好不好？”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世子妃還是直覺這件事不是意外，也不知道是誰要害她，所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朱瞻壑聽完之後，沒有立馬答應，實在是這件事有些為難，畢竟當時是他去求母妃想辦法讓他們留下來，現在……不過如果留在這裏，舒寧必然會一直難受，離開這個傷心之地確實是一個辦法。
所以想了一下，他還是說：“好，待會我親自去宮裏求皇爺爺，我們陪父王他們去封地。不過你要是想去封地，那更得養好身體，不然我可不放心你這樣舟車勞頓的，所以你要好好吃飯，把身體恢複好。”
“好，臣妾答應。”世子妃點點頭。
偏院
“還收拾什麽東西，這世子妃孩子都沒了，說不定咱們可以留在京城不用去封地了。”
“側妃娘娘想什麽呢？聖旨已下，哪有輕易收回的道理，您當兒戲不成，不管世子妃有沒有孩子，您要去封地的聖旨是已經在那裏了。”
“怎麽會這樣？那一切都白費了……”
“側妃娘娘說什麽？”
“沒……沒什麽？”孫若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