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是遲愈和程硯相識十一周年的紀念日……雖然遲愈向來對節日這種東西不感冒,也沒覺得有什麽非得慶祝一下不可的必要,但架不住自家發小是個非常有儀式感的人。


    因此,自從遲愈到了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的年紀,在周年紀念日這天互贈禮物就成了兩人之間的一項固定活動……話是這麽說,但其實滿打滿算,今年也不過是互相贈送紀念禮物的第四年而已。


    順便一提,遲愈的那份禮物早在進副本之前就郵寄過去了,是她花了將近兩個星期,用零碎時間拚出來的小屋模型。


    不實用是不實用了點……但它好看啊。


    再說,以程硯家的占地麵積,放那麽百八十個模型應該還是毫無壓力的。


    再順便,他們今天之所以約著一起出門,同樣也是為了完成一項周年活動。


    ——去“星星福利院”做公益。


    程硯輕咳一聲:“你喜歡就好……昨天我去了趟商場,買了不少零食,準備帶去給孩子們當禮物,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要不要拿幾包嚐嚐味道?”


    “你怎麽不自己來當這個小白鼠?”


    “這不是想著有好東西一定要和朋友分享嘛。”


    “……”


    說是去做公益,但遲愈和程硯兩個,一人在那裏住了十幾年,一人從初中開始就時不時的去串門。


    所以,對他們而言,用網上的一句流行語來形容這趟福利院之行的話就是……“好像回家一樣”。


    一整個早上,遲愈都抱著手中的攝像機,抓拍一些程硯與孩子們之間的暖心細節。


    至於親自上手去照顧小孩子……以她的麵癱程度,不把他們嚇哭就算不錯了。


    很快,午飯時間到。


    遲愈吃完簡單的員工餐,與程硯以及其他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起身去外麵散步消食。


    福利院建在市郊的市郊,突出一個地廣人稀。站在院外放眼望去,隻能看到零零散散幾座不甚顯眼的小院。


    除此之外,滿是年紀比她還要大上不少的楊樹。


    遲愈漫無目的地四處穿行,路過其中一座院落的時候,習慣性地越過半開的大鐵門,朝裏麵看了一眼。


    這裏是同樣由官方出資建立的一家養老院,裏麵住著的多是無家可歸的老人。


    在遲愈的記憶中,這些老人但凡精神好一點,就會帶上大包小包的吃食去福利院做客,並“順便”陪裏麵的孩子們玩上一會。


    即便性格怪異如她,也有過不少次被投喂的體驗。


    遲愈剛要收回視線,一閃而過的視界中卻出現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望去,發現那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穿著湖綠色的一字肩上衣、純白的修身長褲,長相雖然不算出眾,但勝在氣質絕佳。


    隻單單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於醫生?


    遲愈下意識停住腳步。


    於露的臉上仍然掛著溫和的笑容,不過比起給她做複查時那職業化的表情,此刻她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柔軟,一分溫情。


    她半蹲在院子裏,眸光溫柔地注視著麵前搖椅上的老人,雙唇輕輕開合,不知在說些什麽。


    相較於之前幾次打交道時那種專業到近乎完美的印象……此刻的於露,莫名讓她有種分外真實的感覺。


    遲愈轉移視線,看了看躺椅上麵色安詳的老婦人。


    片刻後,抬步離開。


    ……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段不會輕易向外人談起的往事啊。


    她心中想道。


    ……


    美好的周末總是短暫的。


    周一早上八點五十,遲愈準時走進了“探嶺新聞社”的大門。


    “……那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夏延舟語帶笑意:“放心吧。”


    一身森係裝扮的於露“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路過站在門口的遲愈時,她神色如常地抬眸笑了笑,對前者出現在此一事沒有絲毫的意外。


    遲愈輕輕頷首以示回應。


    待她走後,遲愈兩步走到前台。


    除了盡職盡責守在崗位上的賀梅梅之外,這裏還站著兩個人,分別是拿著一遝資料的夏延舟和滿臉疲憊的曲一楊。


    見遲愈麵帶好奇,夏延舟揚了揚手裏的a4紙:“心理分析報告,和警方最近在忙的一件案子有關。”


    她順便介紹道,“剛剛那是於露於醫生,江安市警察局合作了多年的心理學專家,這次是為了送報告來的。”


    “合作多年?”遲愈問道,“於醫生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啊。”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應該有四五年了吧?”


    曲一楊揉了揉太陽穴,“原因的話……於醫生的爸爸是刑警,叔叔也是。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觸這方麵的工作了……也算是耳濡目染吧。”


    遲愈點點頭:“既然是警方的案子,為什麽要送到我們這邊?”


    “一方麵是因為一楊也參與了調查,另一方麵嘛……”


    夏延舟想了想,“大概是想避開某個人吧。”


    遲愈一聽更好奇了:“怎麽說?”


    曲一楊懨懨的:“這起案件的負責人是於隊,也就是於醫生的叔叔,多年前在追捕犯人的時候,於醫生的父親為了保護他去世了。”


    “從那以後,於醫生就一直不願意見他……再加上於醫生的母親也早早病逝,現在她的身邊,與她關係比較近的親人大概隻剩下一位患有阿茲海默症的祖母了。”


    夏延舟歎了口氣,接話道:“就算是學心理的……遇上這樣的情況,也很難解開自己的心結啊。”


    遲愈突然想起了昨天在養老院門口看到的那一幕,喃喃道:“心理醫生也有解決不了的情感問題啊……”


    “心理醫生也有難以拋棄的責任與使命嘛。”夏延舟笑著回道。


    三人聊了一會天之後便各自散去,夏延舟回去摸魚,曲一楊繼續為案子奔波,遲愈則遞了包零食給正在發呆的賀梅梅,轉頭朝社長辦公室走去。


    屈指敲門,在聽到一聲“請進”後,遲愈推門而入。


    除了正在啃煎餅果子、看早間新聞的莫笙,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


    他手中拿著一本書,時不時的翻上一頁,看起來絲毫沒有被男女主持人字正腔圓的播音腔以及“哢嚓哢嚓”咬煎餅果子的聲音打擾……淡定的讓遲愈懷疑他是不是用了能力。


    這是……楚暮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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