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老太太的行為，本質上跟溫穗起訴陳若若沒什麽區別。
淩淵隻覺得頭大。
他深呼吸了一會兒，扶著老太太坐到院子裏的竹椅上，蹲下來，手撐著她的膝蓋，好聲好氣地哄：“奶奶，若若是公眾人物，你這樣做會毀了她的。我的確喜歡若若，可我們從來沒有婚內出軌過，她不該被這麽對待。”
他了解自己的奶奶，最知道她吃哪一套，“我知道溫穗救過您，您喜歡她。可我和她實在是沒感情，當時結婚，其實就是想讓您高興。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也想追求自己的愛情。您看這樣行不行，我給溫穗買一套更大的房子補償她。”
這番話，他甚至不需要在溫穗背後說。
如果溫穗在一天前聽到這話，應該還會難受得要命，可現在，她已經麻木了。
可惜老太太這次，並沒有淩淵想象得好哄。
她說：“想讓我不曝光陳若若也可以，先答應我兩個條件。”
淩淵：“您說。”
“第一，你們不是簽了三年的婚姻合同嗎？到期前不許離婚。第二，你搬回淩公館來住，就住在我眼皮子底下。”
溫穗本不想插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奶奶，現在是我想離婚……”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可憐的孩兒，都被欺負成什麽樣了，奶奶知道，你這是被pua，受了委屈不敢說。”
老太太挺時髦的，還懂pua……溫穗無奈：“奶奶，我謝謝您心疼我，可現在我隻想離婚。”
老太太對溫穗和顏悅色：“你當然可以繼續離婚，這隻是我給淵兒提的要求，能不能求得你的原諒，就看他的本事了。”
說完她又似笑非笑地看向淩淵，“怎麽樣，淵兒？你回去考慮考慮，明天早上之前給我個答複。”
淩淵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想到老太太年紀大了，又不忍心忤逆，帶了點撒嬌道：“奶奶，非要這樣強人所難麽……”
老太太卻已經沒事人似地站起身來，她揚著雙臂伸了個懶腰，“我累了，該回房休息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不等淩淵和溫穗開口，便自行被傭人攙著回房了。
老太太走了，隻留溫穗和淩淵在當場。
溫穗再看表，等他們到了，民政局也該下班了。
“你明天上午有空嗎？今天恐怕來不及了。”
淩淵的麵色很沉，盯了溫穗許久，最終從牙縫裏吐出一句話來：“一天一萬，溫穗。”
溫穗沒聽懂：“什麽？”
淩淵：“搬回老宅，跟我在奶奶麵前演戲，一天一萬。”
奶奶離開才五分鍾而已，淩淵居然已經想好了為了陳若若妥協。戀愛腦還動得蠻快的。
溫穗的大腦在一分鍾內轉了幾百圈。
一天一萬也不是不行，他們的合約還有將近200天到期，這樣堅持到結束，她差不多可以湊夠200萬，那筆錢也就夠了。
隻是，這次可得重新出個協議了。
免得再像上次似的，以為自己出了點錢就能隨便作踐她。
既然不離婚了，兩人也沒有一起回去。
淩淵丟下一句“明天我去接你”，自顧自走了，留溫穗自己去外麵打車。
老太太的貼身傭人小雙追出來。
“大少奶奶，這是奶奶讓給你的。”她雙手捧著一個盒子，裏麵是一個祖母綠的鐲子。
天色已經不早了，光線自然不會太好，可這樣的黃昏下，那個鐲子，依然水頭好得蕩漾，讓人挪不開眼。
溫穗認得，這是她前幾年為了維持母親的治療費用，當掉的那隻。
這隻鐲子，也是外公送她的禮物，當時被讀大學的溫穗帶在身上，才免於被抄走。
為什麽奶奶會有她當掉的鐲子？
“奶奶說什麽沒有？”她眼眶發燙。
“老太太說，半年前在典當行看見了，覺得很配您，就買下了，以前一直忘了拿出來。”
“嗯。”溫穗喉頭發梗。
淩淵隻覺得頭大。
他深呼吸了一會兒，扶著老太太坐到院子裏的竹椅上，蹲下來，手撐著她的膝蓋，好聲好氣地哄：“奶奶，若若是公眾人物，你這樣做會毀了她的。我的確喜歡若若，可我們從來沒有婚內出軌過，她不該被這麽對待。”
他了解自己的奶奶，最知道她吃哪一套，“我知道溫穗救過您，您喜歡她。可我和她實在是沒感情，當時結婚，其實就是想讓您高興。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也想追求自己的愛情。您看這樣行不行，我給溫穗買一套更大的房子補償她。”
這番話，他甚至不需要在溫穗背後說。
如果溫穗在一天前聽到這話，應該還會難受得要命，可現在，她已經麻木了。
可惜老太太這次，並沒有淩淵想象得好哄。
她說：“想讓我不曝光陳若若也可以，先答應我兩個條件。”
淩淵：“您說。”
“第一，你們不是簽了三年的婚姻合同嗎？到期前不許離婚。第二，你搬回淩公館來住，就住在我眼皮子底下。”
溫穗本不想插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奶奶，現在是我想離婚……”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可憐的孩兒，都被欺負成什麽樣了，奶奶知道，你這是被pua，受了委屈不敢說。”
老太太挺時髦的，還懂pua……溫穗無奈：“奶奶，我謝謝您心疼我，可現在我隻想離婚。”
老太太對溫穗和顏悅色：“你當然可以繼續離婚，這隻是我給淵兒提的要求，能不能求得你的原諒，就看他的本事了。”
說完她又似笑非笑地看向淩淵，“怎麽樣，淵兒？你回去考慮考慮，明天早上之前給我個答複。”
淩淵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想到老太太年紀大了，又不忍心忤逆，帶了點撒嬌道：“奶奶，非要這樣強人所難麽……”
老太太卻已經沒事人似地站起身來，她揚著雙臂伸了個懶腰，“我累了，該回房休息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不等淩淵和溫穗開口，便自行被傭人攙著回房了。
老太太走了，隻留溫穗和淩淵在當場。
溫穗再看表，等他們到了，民政局也該下班了。
“你明天上午有空嗎？今天恐怕來不及了。”
淩淵的麵色很沉，盯了溫穗許久，最終從牙縫裏吐出一句話來：“一天一萬，溫穗。”
溫穗沒聽懂：“什麽？”
淩淵：“搬回老宅，跟我在奶奶麵前演戲，一天一萬。”
奶奶離開才五分鍾而已，淩淵居然已經想好了為了陳若若妥協。戀愛腦還動得蠻快的。
溫穗的大腦在一分鍾內轉了幾百圈。
一天一萬也不是不行，他們的合約還有將近200天到期，這樣堅持到結束，她差不多可以湊夠200萬，那筆錢也就夠了。
隻是，這次可得重新出個協議了。
免得再像上次似的，以為自己出了點錢就能隨便作踐她。
既然不離婚了，兩人也沒有一起回去。
淩淵丟下一句“明天我去接你”，自顧自走了，留溫穗自己去外麵打車。
老太太的貼身傭人小雙追出來。
“大少奶奶，這是奶奶讓給你的。”她雙手捧著一個盒子，裏麵是一個祖母綠的鐲子。
天色已經不早了，光線自然不會太好，可這樣的黃昏下，那個鐲子，依然水頭好得蕩漾，讓人挪不開眼。
溫穗認得，這是她前幾年為了維持母親的治療費用，當掉的那隻。
這隻鐲子，也是外公送她的禮物，當時被讀大學的溫穗帶在身上，才免於被抄走。
為什麽奶奶會有她當掉的鐲子？
“奶奶說什麽沒有？”她眼眶發燙。
“老太太說，半年前在典當行看見了，覺得很配您，就買下了，以前一直忘了拿出來。”
“嗯。”溫穗喉頭發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