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王恒整個屍身都倒飛了出去!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王恒撲向了陰氣最重的我,然後卻給惜君拍飛出去。


    惜君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還能打飛對方不下一百六七的身軀。


    這一幕讓王誠和林飛瑜等人嚇回了神。


    "沒法子了,你們不行我就要開槍了……不能讓他出太平間,否則外麵的人肯定要死一兩個,我擔不起這責任!"天氣也不算多熱,霍大東臉上全是汗,槍也上了膛。


    "王哥,我也得拚命了。要不然都出不去,夏小子,你幫我擋著,別讓它偷襲我!"林飛瑜咬咬牙,蹲下,從保險箱裏拿出一紮生鏽的釘子,一把手術刀。


    我愣是沒看明白林飛瑜要做什麽,但現在可不是問他的時候,隻能命令道:"惜君,你繼續擋著它。別讓他靠近我們!"


    惜君如同猛獸一樣嘶吼,就像當時第一次攻擊我的情況,死死盯著撞到存屍箱後爬起來的王恒,纖手如同竹竿般伸出!


    嘭!


    王恒整個胸腔都洞穿了,不過它身體裏麵的厲鬼也爬了出來。它渾身都是黑紅的,一陣陣陰氣冒出來,擺出奇怪的姿態纏住了惜君。


    惜君從開始就不是專司戰鬥的厲鬼,使用的力量或許過量,加上給纏住後,魂體就出現了不穩的樣子,如果連她都要消失,我真不知道怎麽麵對死去的外婆。


    我立即看向了林飛瑜和王誠:"還不行麽!"


    "好了!"林飛瑜手術刀擦過了中指,開了個很大的口子,血濺得那把釘子都是:"王誠!你還不拿出你的家什!你也不怕我和夏小子玩完了!老子打兒子,是天經地義!"


    "你姥姥的!你吼個毛呀!那又不是你兒子!阿棟!拿我準備好的狗血來!"王誠吼了一句,在大衣裏摸出了一把紅色的鞭子,這鞭子一甩,啪啪的聲音清脆無比。


    王棟本來哆哆嗦嗦的身體都軟了,可給他爸一吼,就回了魂,連滾帶爬的跑出門口開門,拿了桶狗血跑進來:"爸!血來了!咋個弄?"


    "潑我!"王誠吼道,接著閉上了眼!


    王棟二話不說,把一桶狗血都潑了出去!


    嘩的一聲,狗血潑得林飛瑜滿頭滿臉都是,林飛瑜正在做法,給這一潑,法都給破了,頓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罵起來:"我日你個憨兒!你潑你老爹就行。潑你林叔幹鳥呀!"


    "叔!我哪是故意的呀!"誰讓你兩人挨得這麽近?王棟嚇得淚都飆了出來。


    王誠也是一怔,但這難不倒他,看了地麵還沒幹涸的狗血,立馬就拿起鞭子抽了向了地麵,然後也不管髒不髒,往地麵一滾,整個人都血紅血紅的了:"一提生神染瀝血!"


    "二打命亡三魂滅!"王誠怪叫一聲拿鞭子往上一甩,帶起了地上的血跡,染成了一條線打向了那厲鬼!


    啪的一聲,那厲鬼給中鞭痛苦的翻身!我暗道這王老頭行呀,有這招咋不早用出來!


    "三抽封棺裂白骨!"王誠再往下用鞭子一抽,啪的又打得厲鬼如遭重創。


    "四纏耘雷滅七魄!"最後一鞭子纏住了厲鬼,那厲鬼在哪嘶吼,不斷的掙紮!


    "林飛瑜!你到底還成不成!?老子困不住它多久!"王誠大聲的吼道!


    "你姥姥的!都是你家那熊娃子!老子的存貨都毀了!"林飛瑜丟掉了生鏽的棺材釘,罵罵咧咧的再去保險箱找東西。


    我看情況危機,召回了惜君,在林飛瑜剛拿出保險箱的一把手術刀搶了過來,林飛瑜就火了:怎麽今天老有人跟自己過不去?


    我沒理會林老頭,忍痛擦破了中指,在惜君腦門上快速畫了個菱形咒符,最後那一筆直畫到了她嘴裏!


    這是讓自己精血強行輸送給豢養厲鬼的方法,雖說效用照書裏麵說並不是很明顯,但現在這境況,我巴不得隻有試一試了。


    惜君的雙眼即刻就紅了,頭發更像是炸了起來一樣飄在了空中。隨後打了雞血一樣撲向了給纏住的厲鬼!


    經過惜君一陣猛烈的撕咬,那幾乎全部掙脫出王恒身體的厲鬼,就給吃去了一部分的魂體!


    王誠急忙收了鞭子,而惜君跟發了狂一樣吞吃黑色的鬼物,很快就吃得一幹二淨!


    惜君站起來時,魂體清晰了很多,看來吃下這麽厲害的鬼物,能力的提高十分明顯。


    隻是她此刻還雙目猩紅,竟虎視眈眈的看著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沒有人氣的黑瞳讓王誠和林飛瑜都嚇得直冒冷汗,心裏都覺得別剛趕走了狼又來了老虎!


    霍大東拿著手槍的手都抖了:"兄弟……您……還鎮得住她麽?"


    "咒解!"我快速的在惜君頭上畫了個解咒的標記,拿出魂甕就把她封了回去。


    到手的魂甕就讓我感到了燙手,我正要看怎麽回事,啪嗒的一聲,甕裂開了一條細細的裂縫。


    魂甕要鎖不住惜君了。


    越是凶猛的厲鬼,鎖住它的魂甕繪製的咒文就越複雜,使用的材質也越精貴。


    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麽多,拿出一張封魂符就裹了上去,用昨天在趙家拿的利是紅繩把它們一起綁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我才把魂甕放回了口袋中。


    "我還有點事。剩下的事情你們二老和霍隊看著辦吧,我就不留著了。"我有些擔憂魂甕在這裏出什麽問題,到時候我沒事,這裏的人都要遭殃,就率先提出離開。


    "嗯。也好,你和小韓先走吧,這裏我們在就行了。"林飛瑜也看到了我的魂甕出了問題,就點頭同意了。


    "小韓你受了驚,先回去吧,回頭我把假給你補上。"霍大東也想走,可公務在身,他就沒法子了,裝著客氣從韓珊珊手中接過了文件。


    王誠則對我拱拱手,算是謝過了。就沒和我說什麽,而是去看自己兒子的遺體了。


    王恒的屍身胸前開了個血洞,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而停屍房也是一片的狼藉,不過好在外麵的人雖然聽到裏麵傳來打鬥的聲音,但也沒人敢這個時候進來。


    韓珊珊似乎受了陰氣的影響,現在渾身酸麻,剛想要站起來又癱軟在地。


    我無奈隻能把她拖了起來:"你看你不是挺能的麽,結果槍都沒亮出來。"


    "嗬嗬,我這不考慮到有你在麽。"韓珊珊眼皮都快睜不開了。還不認輸的說道。


    她個子很高,我估摸著她也得有近百斤,手掛在了我的肩膀上,還是挺沉的。


    出去後,我把門關了起來,兩位刑警才敢過來接應。


    外邊的痞子們看到我們一副慘兮兮的出來,臉色都是煞白,想都知道裏麵肯定發生了了不得的事。


    我沒空搭理他們,就叫了輛出租車,帶韓珊珊回警局。


    警局裏,趙熙和任芸都不見了人影,估計是去疏通關係網了,趙茜已經錄完口供,正坐在走道凳子上等我回來。


    我看了她的慘狀,知道這裏的情況並沒有改觀,就說道:"你先跟我回去吧,你哥的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你一天一夜沒睡覺,又剛從醫院出來,這麽熬著也拿不出辦法來。王家那邊也很亂,他們家裏的孩子在太平間門口哭成團,也挺慘的。"


    "哦。"趙茜聽我說完,眼淚隻是嗖嗖的掉,看了趙合被臨時關押的地方一眼。就默默的站了起來。


    我帶著她回到了車裏,車上,韓珊珊已經睡過去了,一路上我就跟趙茜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到了小區,韓珊珊卻仍然睡得死沉。我叫了她幾次,她似乎正夢得香,差點沒把我給打一頓。


    在趙茜的提議下,我隻得把她抱進了趙茜的臥房,讓她們一塊睡了。


    安慰趙茜幾句。說好今晚跟她回趙家莊子給趙老頭守靈後,我一個人回到書房,我就把魂甕拿了出來。


    我看到魂甕沒有繼續裂開的痕跡,稍微放下心的把惜君叫了出來,結果惜君恢複了正常,看到我就老是想樓過來。


    按著她的肩膀坐下,我仔細的檢查了剛才畫在她額頭上的印記,發現已經消失掉了,心中的大石徹底落下。


    看來剛才她想要攻擊生人的樣子隻是本能反映,並不是因為吃下了厲鬼發生異變。


    不過魂甕裂開的情況我不能忽視,就決定趁著趙茜和韓珊珊睡覺去一趟市場裏的古玩街,或許那裏有好的魂甕材料,而且我還要去買點朱砂筆、冥錢、符紙一類的東西。


    經過今天的一場大戰,我深刻的明白了不能完全靠著惜君單獨戰鬥,也得好好武裝下自己才行,就算畫符的功夫連參雲居士都比不上,但臨時抱下佛腳我覺得挺有必要的。


    咚咚。


    "天哥!你回來啦?"


    "嗯。"發現是鬱小雪,我就把惜君叫回了魂甕,打開了門。


    "天哥,我想去趟市場,茜茜姐的衣服有點大哦。"鬱小雪在外麵展示趙茜給她的衣裙。


    一件深綠色的小洋裝,很顯身材,一看價格就是不菲,我覺得挺合適,如果是趙茜穿,那肯定是沒得說的,隻是這款式確實不搭鬱小雪。


    畢竟趙茜穿著有些偏西方,鬱小雪還是高中生,還是穿些活潑點的衣服合適她。


    "行呀,我也正好要去市場買東西,我載你去吧。"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就帶著她去車庫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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