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沫嘴上雖然是這麽說著,但是眼底的欣喜卻是藏不住,想來王狗子那句‘想她了’終究是令她高興的。


    聽了綠沫的話,王狗子卻是連連喊冤,忙說道:


    “別說林二家的早已嫁給了林二,就是放在她還未嫁人的時候,哪裏又比得上你貌美,不對,她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哼!油嘴滑舌。”綠沫嘴上說著,臉上的笑意卻怎麽也藏不住。


    王狗子看著綠沫臉上的笑意,也忍不住動手動腳起來。


    在占盡了便宜之後,他才喘著粗氣將綠沫的手拉進自己懷裏,說道:


    “你還幫你們娘子洗衣服?”


    綠沫靠在對方懷裏點了點頭,說道:


    “娘子貼身衣物不放心讓下麵的人洗,紅姒姐姐是娘子的貼身丫鬟,所以娘子的貼身衣物一並都是我洗的。”


    “他們也太欺負人了。”王狗子立即說道。


    綠沫卻沒有太在意,而是說道:


    “本就是人家買來的丫鬟,哪有不做事的道理。”


    王狗子一聽連忙換了個說法,道:


    “我隻是心疼你,你看感覺你手都粗了。”


    如果說一開始綠沫還不以為意的話,那麽當王狗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立即將自己手抽了回來,借著月光仔細端詳著。


    畢竟哪有女子不愛美的。


    之前不說不覺得,如今一經王狗子的提醒,綠沫越看越覺得自己的手似乎當真粗了許多。


    王狗子立即趁熱打鐵,一臉心疼地將綠沫摟進了懷裏,並再次握住了綠沫的手,說道:


    “不如我幫你浣洗衣服,這樣就不會傷到你的手了。”


    “這怎麽行?”綠沫立即拒絕了,不是不願,而是害怕,怕被人發現了。


    “為何不行?將來我們是要結為夫妻的,相公幫內子,那是理所當然,誰又能說得了什麽?”


    王狗子說得理所當然,可綠沫的重點一下子偏了。


    “你隻是嘴上說著要娶我,如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到底什麽時候娶我?”


    說到這個,綠沫心底也後悔,自己是對王狗子有些好感,但自認為並不是那輕浮之人,可是不知怎的,就在麻四淹死前一晚,自己就稀裏糊塗地與王狗子滾到了一塊兒。


    後麵的事也隻能說是順水推舟,畢竟自己身子都已經給他了,總不能還去找別人。


    王狗子聞言目光閃了閃,嘴上卻說道:


    “你也知道你們娘子與我們夫人有點不太對付,若我這時候上門提親,你們娘子會拒絕不說,到時候你在玲瓏院裏也難過。”


    綠沫聞言瞬間急了,一把擰住王狗子的腰間肉,急聲道:


    “你莫不是想吃白食不成?”


    王狗子一時間顧不得腰上的疼痛,立即抬手捂住了綠沫的嘴,連聲說道:


    “小聲點,我的祖宗。”


    見綠沫依舊氣得瞪眼,並絲毫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他隻能疼得一邊抽氣,一邊解釋道:


    “你們娘子總要嫁給少爺的,這樣我們隻會是親上加親,到時候我在上門求娶你,你們娘子也一定會同意的。”


    饒是身上再痛,王狗子也不敢輕易鬆開手,直到綠沫眼神再次變得溫柔,他才小心地問道:


    “這次能小聲了吧?能就眨眨眼。”


    隻見綠沫眨了眨眼睛,王狗子便放下捂住綠沫嘴的手,而綠沫也鬆開了王狗子的腰間肉。


    王狗子心底氣得不行,心底想那塊肉也不知道被這小賤蹄子掐得怎麽樣了。


    嘴上卻依舊溫柔地說著:


    “我是真的心疼你,所以才想著幫你浣洗衣服,若是你不願,那就算了。”


    說著還做出一副落寞的樣子,綠沫頓時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識好歹了,便說道:


    “到時候我再看看,若是實在忙了,你再來幫我洗。”


    “噯!”王狗子立即笑著點了點頭。


    綠沫心中更是甜蜜,覺得王狗子對自己真好,明明是要幫著她做事,卻還笑得跟得了什麽好處似的。


    見綠沫答應了,王狗子也沒有就此止住,反而同綠沫“暢享未來”,手裏一邊尋摸著,嘴上一邊說道:


    “你也知道我母親是於阿母,當初夫人給了恩典,將我放出府去了奴籍,如今我雖然也在府中做工,拿的卻是雇銀。”


    說到這,王狗子悄悄掃了綠沫一眼,果真看到了她眼中的羨慕,才不慌不忙地接著說道:


    “將來你若嫁了我,我定然去求了恩典,讓你也去了奴籍,我們也好在府外做一對恩愛夫妻,到時候還能送咱們孩子入學、下場,說不定也能中個狀元回來。”


    王狗子這話越說越誇張,可綠沫聽得高興,眼中滿是希冀,嘴上卻道:


    “狀元哪是那麽好中的。”


    還不等王狗子回話,她又低著頭滿臉嬌羞地道:


    “能中個舉人也行。”


    “對對對!中舉人也行!”王狗子連聲附和。


    許聞溪怎麽也不會想到,隻是短短幾天的功夫,自己院中竟然就出現了一對野鴛鴦,顛鸞倒鳳不知今夕何夕。


    第二日一早,綠沫起晚了沒來送水,紅姒還好心地為她開脫了一句:


    “許是昨夜廊下守夜累了,今日就起晚了些。”


    許聞溪不疑有他,甚至還體貼地說了句:


    “那今日便讓她好好歇息吧!”


    如今正好沈輕舟沐修,按照沈府的規矩,大家是要一道去鬆鶴院用膳的。


    梳好妝後,許聞溪便攜紅姒一同前往鬆鶴院請安。


    去到的時候,沈老夫人也才剛起,其他人一個也沒來,許聞溪自覺上前接過柳心手中的活計,伺候老夫人梳洗。


    老夫人滿意地看著許聞溪將自己的發型梳得一絲不苟,滿臉慈愛地笑著說道:


    “你這手巧,如今這梳發的手藝竟然連柳心都比不上了。”


    “老夫人謬讚,我這班門弄斧的功夫隻是老夫人不嫌棄而已,哪裏能和柳心嬤嬤比。”


    許聞溪謙卑地說著,眼中是恰到好處地喜悅。


    沈老夫人看得越發滿意,腦海中再次想到了自己那日同兒媳提到的話,隻是不知道舟兒到底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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