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赫辰麵前,清河郡主曆來都是溫婉深情的人設,就算京中的傳言再多,對來說也絲毫不影響。


    但是今日這樣的形象,卻徹底在心愛之人麵前破碎了,一時間,清河郡主又急又怨,隻能將這筆賬又記到了許聞溪頭上。


    但是比起這些來,時赫辰對許文熙的稱呼才是最令親和郡主所無法接受的,隻見她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叫她什麽?”


    “聞溪是我夫人,請問郡主對此有什麽意見嗎?”


    時赫辰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許聞溪身邊,並順勢來一手攬住了她的肩。


    清河郡主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那隻手上,幾乎要藏不住眼中的恨意與惡毒。


    “大人什麽時候成的婚,怎麽從未聽說?”清河郡主勉強笑了笑。


    “很快你便能聽說了。”


    說罷,時赫辰攬著許聞溪往外走,根本不顧小桃的哀嚎,還有郡主難看的臉色。


    出了店門,許聞溪就小聲的問道: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


    “今日,剛回來便來見你了,待會我還要進宮,我不在的這些日,乖乖可有想我?”


    許聞溪頓了頓,抬頭看到時赫辰希冀中透著一絲絲緊張的目光,心頭不由一軟,幾不可聞地回道:


    “有的。”


    “什麽?”時赫辰的聲音微抖。


    許聞溪冷著臉,更像是惱羞成怒地說道:


    “聽不見就算了。”


    時大人頓時急了,立即說道:


    “乖乖,我聽見了,隻是想聽你再說一遍。”


    許聞溪睨了他一眼不說話自顧自地往前走著。


    就在時大人以為此事沒有後續,隻得默默跟上的時候,許聞溪突然轉身將一個荷包塞進了他手裏。


    時赫辰驚訝地看著手中的藏青色山水荷包,待反應過來後,臉上的喜色再也藏不住,上前拉住小兔子,聲音微顫地問道:


    “這個是給我的?”


    “嗯。”許聞溪簡單的應了一聲,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竟然是抖著的。


    可此時的時大人卻沒有發現,而是接著興奮又小心地問道:


    “你親自繡的?”


    哪想兔子卻突然急了,劈手就要奪回時大人手中的荷包,並凶道:


    “愛要不要!話這麽多做什麽?”


    平日裏不說對聞溪百依百順,卻也有求必應的時大人,瞬間抬高了自己的手,怎麽也不肯將荷包還回去,並急聲說道:


    “給了我便是我的了,哪有送人的東西還要回去的道理。”


    其實許聞溪也不是真要搶,隻是這家夥嘴上巴巴個沒完,她一時聽煩了。


    接下來直到將許聞溪送回鎮國公府,時赫辰的嘴角都是翹著的。


    “乖乖,你先進去,我入宮一趟就回來。”在下車前,時赫辰又親了親許聞溪的額頭。


    “嗯。”許聞溪點了點頭,下車後便入了鎮國公府。


    哪想竟然遇見了國公夫人的表侄女,也就是孫靜柔。


    “聞溪姐姐。”孫靜柔衝莞爾一笑,想要上前挽住聞溪的手,哪想許聞溪卻避開了,一臉愜意地說道:


    “抱歉,我不太習慣。”


    一時間孫靜柔臉上的笑容差點僵住了。


    自己從小到大因為長相甜美,在人際交往方麵可以說是無往不利,沒想到如今這鄉野村婦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孫靜柔稍顯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對許聞溪笑了笑說道:


    “今日有人孝敬了江陵的特產,老封君特意讓我來請你過去一同品鑒。”


    許聞溪微微驚訝,她可不認為老封君突然就能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可心底就算犯嘀咕,卻也不能拒絕一家之長的邀請。


    於是聞溪點了點頭,便同孫靜柔一起乘著抬椅往內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孫靜柔不愧是開心果,饒是許聞溪心有防備,也不時因為對方的話而輕笑出聲。


    再又一次笑出聲地時候,孫靜柔臉上掛著還未斂去的笑意,問道:


    “剛才聞溪姐姐可是乘表哥的馬車回來的?”


    許聞溪臉上的笑意一頓,繼而一臉驚訝地反問道:


    “歲安去辦公差了嗎?莫不是他今日回來了?”


    孫靜柔的臉上表情微僵,其實她剛才隻是看到了馬車一角,也不確定剛才對方就是不是乘的表哥的馬車。


    並且朝廷的事哪裏是能隨便打聽的,沒想到這個村婦竟然如此狡猾,還給她挖坑。


    “聞溪姐姐說笑了,這事我怎麽會知道。”孫靜柔笑了笑,卻沒有再同許聞溪交談下去的興致,索性閉了口。


    到了老封君所住的院子,穿過一道道長廊,還未進屋,許聞溪就看到了廊下框裏所放著的菱角和蓮蓬。


    待入了屋,才發現屋內不止有老封君和國公夫人,還有好些陌生的夫人。


    許聞溪先向老封君和國公夫人行了禮,還不等賜座,國公夫人就“溫和”地同許聞溪介紹起在場的夫人們。


    一圈下來,聞溪才知道這些人大多數都是鎮國公府的親戚,而剩下的要麽是官職比鎮國公低的,要麽同國公夫人一樣是續弦。


    和國公夫人“溫和”的目光不同,這些人在打量許聞溪的時候都肆無忌憚,就好似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


    在輪到介紹許聞溪的時候,國公夫人隻含糊地說了一句:


    “聞溪是我們二爺的夫人。”


    立即有心直口快的夫人問道:


    “二爺何時成了親?我等怎從未聽說過。”


    “這”國公夫人頓時欲言又止,臉上寫滿了為難。


    而另一位夫人已經開口說道:


    “該不會是無名無份吧?”


    接著見國公夫人不說話,她便一臉嫌棄的說道:


    “都說聘為妻奔為妾,這不明不白,跟著男人在身邊的能是什麽好東西。”


    許聞溪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事情本不該是這樣的,或許自己的選擇真的錯了。


    “嗬!現在有的小娘子當真是不知廉恥,但凡見到過爺們,都恨不得扒上去,更何況像二爺這樣的,哪怕是做一個見不得人的外室,也恨不得扒著。”


    “哎呀,話也不是這麽說,誰讓我們二爺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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