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她自然是不會再對自家孩子動手。


    又不是真的老了癡呆了,對錯都分不出。


    “正好飯菜都好了。”


    “大家一塊兒吃飯吧。”


    景皇見這老太婆一副要和稀泥的樣子。


    忍不住咬緊了牙齒。


    剛才老太婆打自家小孩那下,他清楚的很。


    看著很重。


    其實不痛不癢!


    就是做做樣子的。


    但是第一學院那個小畜生打他可是打的他嘴角都出血了。


    該死的人族!


    遲早吃光了他們。


    景皇壓著怒氣,但也沒忘記粘著丁婆婆。


    他拉著丁婆婆的衣袖。


    輕聲說:“我不吃了吧。”


    “大家都不喜歡我。”


    丁婆婆笑眯眯的,“沒有的事情。”


    “坐下吃了,坐我身邊吃好了。”


    旁邊村子裏的人雖然詫異今天丁婆婆怎麽這麽好說話又溫柔。


    但一想到這孩子是母樹領地的孩子。


    她多照顧幾分也是正常的。


    哪怕這不是一個好孩子。


    景皇如願坐在了丁婆婆身邊。


    他開始衝擊自己身上的封印。


    隻要衝擊開一點。


    就能搜查老婆子身上的空間法器了。


    想辦法偷偷拿走。


    想到這裏。


    景皇狀若無意的問了一句:“也不知道殷念什麽時候回來呢。”


    丁婆婆皺起了眉頭:“許是沒有這麽快。”


    “聽說她有重要任務。”


    能有什麽重要任務?


    搜尋混沌藤的事情不用她自己搜,速度太慢,這裏有這麽多可以使喚的人。


    剩下的無非就是救母樹。


    說不定又去誕生地找那朵神花去了。


    那可要浪費不少時間了。


    想到那朵神花的實力。


    景皇更是冷笑了一聲。


    殷念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蠢東西。


    想必已經被打的嗷嗷哭了吧?


    ……


    “嗷!!”


    山穀中。


    傳來殷念一聲激動的大喊:“我成功了!”


    阿狸就蹲在她身邊,旁邊已經擺滿了一桶又一桶的酒。


    酒香撲鼻。


    但是那些酒都是失敗品。


    而殷念手下的這酒。


    散發出的味道顯然比之前的更精純。


    殷念哪怕是聞一下都覺得自己要醉了。


    “就是這個,這個味道。”


    阿狸吞咽了一下口水。


    別看她長著小孩兒的樣子。


    那酒可是她的心頭摯愛。


    “咳,可惜我喝不了。”


    “便宜那朵花了。”


    阿狸冷聲說。


    “去吧。”


    “我保證你一次成功。”


    “當然,你拿去的東西它肯定不會喝的。”


    “也不能保證這朵花是喜歡酒的。”


    “所以你直接對著它澆下去吧。”


    阿狸在旁邊指導。


    不用她說。


    殷念也打算這麽幹。


    她小心翼翼的挪過去。


    那朵花正在睡覺。


    感覺殷念的氣息靠近了。


    渾身的蛇頭立刻炸開。


    遠遠的。


    看去就像是一顆又一顆的芝麻密集的排列在一起,被熱風烘的炸開的模樣。


    又像是一層層的黑色鱗片。


    那些蛇頭齊齊朝著殷念殺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


    神花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陣法。


    陣法裏有什麽東西要掉落出來。


    神花仰頭,用自己的花瓣去攻擊它。


    掉下來的一個巨大木桶。


    瞬間被切割的七零八落。


    無數酒液順著花瓣沒入它的根須,沾滿全身。


    神花慢慢的。


    安靜了下來。


    殷念剛張開嘴巴,準備為自己的能幹好好歡呼一聲。


    就看見那已經軟趴趴倒下的神花。


    再度。


    慢慢揚起了頭。


    那些蛇頭開始晃晃蕩蕩,長長短短的從花蕊裏往外探。


    每一個蛇頭都露出迷離的視線。


    看得出是喝醉了。


    身上的鱗片都變得紅彤彤的。


    殷念:“……沒成功?不至於吧?”


    他轉身看向旁邊的阿狸。


    阿狸馬上炸了。


    “你這什麽眼神?我作為神明我還能騙你不成!”


    阿狸抬起下巴,用鼻孔出氣。


    伸手在殷念背後一推,當然,她透明的手直接在她背部穿透了過去。


    但她還是要推。


    “去吧!”


    “放心大膽的往前走。”


    “我說喝醉了就是喝醉了,你看看它現在,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阿狸一臉肯定。


    殷念眯起眼睛。


    元辛碎擔憂搖頭。


    “我代替你去。”


    元辛碎說:“我精神力強,它喝醉了,精神力幹擾會更有用。”


    鐵骨錚錚的殷念思索了一下,朝著元辛碎點點頭:“好!還是你有本事!”


    她被抽打的地方現在還隱隱作痛。


    還是小心點吧。


    崽子們:“……”你倒是自己上啊。


    其實也就是這種時候,殷念會願意讓別人上了。


    真到了玩命的時候,她反倒是不會讓人衝到自己前麵。


    元辛碎的精神力溫柔的拂過麵前這朵神花,神花被催眠的陣法弄的更加昏昏欲睡。


    那些昂起來的蛇頭都慢慢垂落了下來。


    在半空中一點一點的。


    元辛碎走了過去。


    試探著伸出手捏住了一根蛇頭。


    蛇腦袋毫無反應。


    元辛碎用精神力飛快的將一個腦袋割了下來。


    與此同時,厚厚的精神力屏障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哪怕這些屏障並不足以抵擋神花的攻擊。


    但是聊勝於無。


    隻是沒想到。


    那神花半點反應都沒有。


    還是維持著剛才那種要醒不醒的狀態。


    元辛碎急忙後退。


    看著自己手上的蛇腦袋,慢慢變成了一隻拇指大小的小蛇。


    “竟然是真的。”蝸蝸滿臉驚歎。


    “沒有受到攻擊。”


    “也就沒有法則之力的攻擊。”


    殷念之前被打的很疼的。


    就是那些法則之力。


    不然普通的鞭打,在她身上留不下什麽痕跡。


    看見同樣在睡覺的小蛇。


    殷念眼眸微眯。


    “睡睡,你先帶著小蛇回去。”


    元辛碎皺起眉頭,下意識要張口拒絕。


    就聽見殷念用極為嚴肅的語氣說:“母樹遲一天醒過來,我們就多一分危險。”


    “而且,不能再讓那些毒瘴繼續汙染土地了。”


    “我會帶著神花回來的。”


    “別擔心。”


    “混沌藤受了重傷,如果他出現,我反倒是能斬殺他。”


    元辛碎抿緊唇,周圍因為用力泛出一層蒼白的線。


    半晌。


    他抓著手上的小蛇,轉身離開說:“你小心些。”


    阿狸可不在意戀愛中的男人對愛人的無盡擔憂。


    她一臉興奮。


    慫恿殷念:“快快,你上吧,都讓你相信我了,絕對沒問題的。”


    殷念本已經躍躍欲試。


    她搓了搓手。


    又親了一口運牌。


    才往前靠近。


    隻是沒想到。


    剛才元辛碎用精神力切割都沒問題的神花。


    突然在殷念靠近之後。


    所有腦袋都齊刷刷的揚了起來。


    殷念:“!!!”


    她背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轉身下意識就想跑。


    可花蕊的速度很快,那些蛇頭像是鞭子一樣直接朝著她抽了過來。


    啪啪兩下。


    抽在她的屁股上。


    嗯?


    想要逃命的殷念停下了腳步。


    對比之前鑽心的痛。


    這次的好像沒有那麽痛。


    完全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殷念轉身。


    任憑那些蛇頭抽打在自己身上臉上,愣是隻浮現出了微小的紅痕。


    “主人!”


    身後崽子們大驚失色要來拉他。


    卻被阿狸攔住。


    “她沒事。”


    阿狸高興地說:“它喝醉了,法則之力發起的很混亂,抽打二十下都沒能有一下是成功將法則之力抽出來的。”


    “你們主人開心著呢。”


    殷念確實很開心。


    隻見她瞬間就抓住幾根礙事的蛇頭。


    將它們打了個死結。


    看著那些蛇蕊纏繞在一起,還朝她斯哈斯哈的吐舌。


    一副想要將她咬的稀巴爛的樣子。


    殷念聳肩:“拔了牙的老虎就不是老虎了。”


    “等著。”


    “我這就給你找個絕妙的好去處。”


    她嘿嘿一笑。


    滿身散發出讓神花不喜歡的氣息。


    神花本來隻是一個勁兒的想要弄她。


    結果。


    突然覺得自己身下涼涼的。


    它腦袋又懵懵的。


    隻剩下動物本能在支配自己的身體。


    低頭看著正撅起一個屁股,給它的根須刨土的殷念。


    它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是該生氣?


    還是弄清楚她在做什麽?


    是的。


    神花不知道殷念在做什麽。


    從它誕生以來。


    誕生地有點能力的怪物,都有極強的第六感。


    它們鮮少踏足這樣危險的地方。


    再加上這裏毒瘴繚繞。


    根本不會有人深入闖進來。


    在它整個的神生中,滿打滿算,也就見過兩個人。


    一個是頭上頂著藤蔓的男人。


    朝他出手過一次。


    被它打了一頓,跑了。


    另一個是頭上頂著樹枝的女人。


    她並沒有出手。


    隻是站在它麵前。


    說了一些什麽‘你若是能降生該多好’‘是我沒用’這類它完全無法理解的屁話。


    它嫌棄她囉嗦。


    把她打了一頓。


    她沒有還手。


    隻是歎著氣走了。


    從那之後。


    它又迎來了平靜的生活,每日盯著這濃濃的毒瘴發呆,它當然是不會思考人生的,所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它對自己的生活滿意的不得了。


    直到一群跳蚤出現在自己麵前。


    景皇帶著人來它這裏鬧。


    後來這群跳蚤,又帶來了一群新的小跳蚤。


    它沒將這群小跳蚤放在眼裏。


    直到其中一個斬斷了它身體的一部分。


    本能令它憤怒。


    切這個小跳蚤在它這裏徹底擁有了姓名。


    成功的從小跳蚤一躍而生,變成了大蟑螂級別的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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