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沫,單手握劍,望著陸硯繹遠去的背影,心中既有決忌也有不舍。


    朝堂之爭,向來複雜難測。蘇沫將這置於腦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尋找回到現代的方法。她可不是坐等命運安排的懶骨頭,既然穿越來了,她就要以最果敢的態度贏得自己的明天。


    本以為朝中之事與她毫無關係,可偏偏有人不會輕易放過她。這天,蘇沫又遇到了齊妃,她心胸狹窄,總會想方設法找茬。這次,她以蘇沫近日異動為由,將她堵在了花園的一隅。


    「怎麽?蘇沫小姐最近似乎有了大權在握的派頭,隻是不知能持續幾時?」齊妃上下打量著蘇沫,目光裏滿是刻薄。


    蘇沫反唇相譏,「哦?齊妃最近似乎也多了幾分過火的興致,隻是該思索的是如何保住你的尊榮,而不是如何浪費它。」


    齊妃麵色頓時陰沉下來,「蘇沫,你不要以為得到了陸硯繹的偏愛,就能在宮裏為所欲為。」


    蘇沫輕蔑一笑,「齊妃,你以為你足以讓陸硯繹眷顧?別做夢了。」


    兩人氣氛一時緊張,蘇沫毫不示弱的表情將齊妃及宮人震懾當場。蘇沫知道,這公主病晚期根本受不了別人對她頤指氣使,事到如今,她隻想趁機早點回到現代,這種宮鬥泥潭,她毫無留戀。


    就在她們對峙之時,忽然傳來一句話,「怎麽?兩位在玩過家家嗎?」


    兩人同時望向聲音來源,隻見陸硯繹正緩緩走來,麵容嚴肅,目光深邃。


    「王爺……」齊妃立刻調整姿態,想要解釋。但陸硯繹並未聽她多說,隻是一個手勢,身後的白炎立即上前,將齊妃帶走。


    陸硯繹將蘇沫拉到一旁偏僻處,正色道,「不要讓無謂的紛爭抹煞你的鋒芒,你已是這王府最重要的存在。」


    蘇沫抿了抿唇,「陸硯繹,你的眼界應該更開闊,不能因為一棵樹而失去了整個森林。」


    「蘇沫,既然你已改變,就要嚐試遵循新身份的軌跡。你與雪兒雖為女性,卻能在這權謀中撐起半邊天。」陸硯繹輕聲規勸。


    蘇沫卻並不想要這種束縛,「陸硯繹,我看你多年來一直深陷在這所謂的權謀裏,可曾有一刻明智?」


    陸硯繹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料到蘇沫會這樣直接坦白,「蘇沫……」


    「至少我不像你,隻會用一世情緣來框定他人的人生。」蘇沫語氣中帶著輕蔑,可她的心卻在隱隱作痛。畢竟,我們都在曾經的感情中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蘇沫,你可能低估了自己。或許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刷新舊有的格局。」陸硯繹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


    「刷新?」蘇沫輕笑一聲,「我倒不這麽認為,我隻是蘇沫,一個擁有自己獨立意誌的存在。我不會被任何既定的軌跡所束縛。」


    陸硯繹此時看著蘇沫,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似乎想將蘇沫看穿,但蘇沫隻是冷冷地回視著他深邃的目光。


    「既然你已有決意,那我也不會退卻。我會用我的方式,重新贏回我的愛人。」陸硯繹的嗓音中夾雜著一絲堅定和期待。


    蘇沫緊握拳頭,她內心清楚,這或許是她與陸硯繹最後的對峙。從此以後,他們將各自踏上不同的道路。


    這時,花園的遠處傳來些許響聲,仿佛是命運的交響樂即將開始。蘇沫和陸硯繹相視而立,[小心,]還沒,等蘇沐說完一直見,嗖的一下竄了過來。


    蘇沫猛的出劍,幾招便打敗了刺客。陸硯繹看著眼前強大的蘇沫,不禁感歎道,「沫顏,你真的變了。」


    蘇沫收起長劍,回應說,「陸硯繹,你該明白,我不是之前的沫顏了。我不會坐等命運安排,你該知道,我是陸沫顏,隻是蘇沫。我要用我的方式,去活出專屬我的風采。」


    陸硯繹望著蘇沫,眼中閃過一絲深思,「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的堅定不容置疑。如果你想要有所作為,那我將傾力助你。」


    蘇沫一笑,「你的眼界真讓我好奇,隻因為我是你的過去的沫顏,就該獲得這種額外的獎勵麽?」


    仿佛有一道驚雷砸落,陸硯繹愣在了原地,神色中流露出一絲受傷。「蘇沫,那些泡沫般的情感不再提起也罷。現在你需要什麽,隻管說。」


    蘇沫笑得愈加燦爛,「陸硯繹,那些情感不再提起,你卻仍舊憐憫於我,真是具有諷刺意味。但這就是你的選擇。我想要的很簡單,讓我回家。」


    蘇沫的聲音平緩而堅定,陸硯繹麵容凝重,沉默了良久。「我不會強求你,但我願陪伴你去尋找答案。說不定那個傳說中的令牌或轉盤,就在你我身邊。」


    「當然,」蘇沫斜睨了他一眼,「如果我的劍技再有精進的話,我不介意我們以劍會友。」


    陸硯繹忽然展顏一笑,「我倒是期待。泡沫之下的你,究竟擁有什麽隱藏的鋒芒。」


    蘇沫將自己的長劍橫在眼前,在月光的映襯下,劍刃反射著淩厲的光芒,仿佛也為蘇沫的重生歡呼喝彩。「隱藏的鋒芒麽?」她喃喃地說,回到現代確實不是她最初所想,但若能達成,又何嚐不是一種新的開始呢?


    「沫顏,你的招式越發淩厲了。」寧雪兒放緩了手中劍勢,向我投來讚許的目光。


    「你也不賴,寧宮女。」我收起劍,呼喚白炎,「白炎,送寧宮女回宮。」


    白炎踏步而來,身如其名,白皙的麵容配上不容置喙的劍眉,仍是出鞘鋒芒的劍,隻是比前次見麵多了一份歲月的沉澱。


    寧雪兒微笑道,「蘇小姐,你這般禁欲的俏麗佳人,久居深閨未免可惜。」


    我不置可否,「我知道你會將此事辦妥,所以此時不再多說。至於你……」我話鋒一轉,「你與江修儀之間的事,我也略聞一二,宮中諸如此類的事並不少見,但那終不是長久之計。」


    寧雪兒的瞳孔閃過一抹異樣,她勾唇一笑,「此話中聽,我倒覺得貴妃一職於我頗有吸引力。」


    我不禁失笑,「如果我說,我更希望你在此局中成為那攪動風雲的手呢?」


    「哦?我可否期待,蘇小姐是否也對我一般心存忌憚?」寧雪兒挑眉,依舊是風情萬種的笑。


    我擺擺手,「這話有些過了,今日勻出一些時間為你,不過是因你與眾不凡,至於格局是否有所改變,還得看你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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