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哪來的破浪貨!劃傷我的座駕,本王這就爆了你菊花!”趙昱古劍一指,快得離譜的速度衝向了童三斤!


    我額上滿是黑線,趙昱最近混跡歡場太多,話裏話外都透著現代邪惡氣息了。


    “狗東西,何謂爆菊花?”童三斤愣了一下,他或許也沒想到就蹭到那麽點劃痕,居然讓這家夥暴怒成這樣,但他畢竟是位侍衛,深悉對敵之道,槍頭就調向了趙昱。


    “罵本王狗東西,搞不死你!”趙昱看這小小侍衛居然敢反抗,更是生氣了,古劍朝這侍衛劈來。


    童三斤陰沉一笑,長槍撞向了寶劍。


    我看那車門的細微劃痕其實上層車蠟就好了,應該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把寶馬視為二奶的趙昱,估計就不那麽想了吧?


    趙屍王身寬體胖,果然力大無窮,這調轉的槍頭那可能攔得住他,哐當一聲就把長槍死死押回了童三斤那!


    童三斤頓時嚇了一跳,就算同是屍王,他這等同等級卻高出別人一截的力量委實恐怖,所以表情也是大變,真沒想到一對上就是塊這麽厲害的鐵板。


    趙昱是屍王之王,沒準也就牧王宮裏沒醒那位才打得過他吧。


    童三斤立馬變招,開始施展了渾身解數,把槍舞得密不透風,甚至有攻有守起來。


    趙昱可不管這麽多,他氣壞了,寶劍大開大合,不愧有一方霸主的氣勢,劍槍相交,火星濺得到處都是,這把古劍肯定沒事,但銀槍就不好說了,反正童三斤已經一步步的退後,眼裏全是不可思議。


    加上他剛才給卡車剛碾過去兩回,難免力有不逮,很快就被這趙昱壓製住,雖然等級差不多,不過南越王的存在有點特殊,因此成了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


    趙昱趁著童三斤力不從心,輕鬆把其打倒在地了,不依不饒的皮鞋踏在對方臉上,古劍鋒利的刃搭在對手脖子上。


    “破浪貨,長得挺俊的,就他娘的不識趣,本王先把你擺弄服帖了,見吾皇敢不稱皇,見本王還敢壞本王座駕,真心找死來的!”最近趙昱似乎火點低了很多,打了這童三斤好一頓也沒爆菊花的意思,換了之前早壓地上了,不過也不排除這家夥已經見慣帥哥了,也隻有孫重陽這種才提得起興趣吧?


    我看他想要把對方頭顱割下來,就立刻阻止了:“慢著,這家夥我還有用,先別殺了。”


    走了過去,我在童三斤的軟甲裏麵摸了起來,找那枚齊夫人給的黑色的玉佩。


    “吾皇,你若想要玩兔兒爺,趙昱可以介紹你個好去處,何以如此性急?此侍衛實非美豔,若吾皇欲行不軌……趙昱可代勞之。”趙昱露出曖昧的表情,在那深思熟慮。


    “一邊去,我找東西!”我瞪了趙昱一眼,從童三斤懷裏搜出了玉佩。


    趙昱看了眼玉佩,也露出貪婪之色,這東西鬼氣衝天,應該是童三斤的命符之類的玩意,沒有這玉佩,恐怕離開地宮不能多久。


    “放開我!”童三斤看到我搶了他玉佩,猛地掙紮起來,不過趙昱把他按的死死的,不給他動彈分毫。


    “哼,再敢亂動,我就弄碎了這玉佩!你是武將,我也不跟你囉嗦,這玉佩是什麽玩意?牧王又是什麽東西,牧王又有什麽目的?”我冷冷的說道。


    “好,今天我童三斤算栽在你手上!不過牧王我肯定不能出賣,玉佩是我的一半命符,沒有這個我也不能出牧王宮。”童三斤說著,又掙脫了下,結果當然是沒辦法從趙昱手中逃脫。


    “先放了他。”我擺擺手。


    “吾皇,此人死罪可免,但放不得。”趙昱還是有些不爽,這寶馬可是他用命攢了好幾次錢才湊夠的,愛若嬌妻,給刮花了點,就跟在自己女人臉上動刀子這麽狠,那個氣呀,簡直不能忍。


    我瞪了趙昱一眼,這家夥還不打算放,我也算是服他了。不過算了,他就是頭屍王,沒啥文化,我可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你不出賣牧王,算你還有點衷心,那我換個法子問你,那雕雲盒子到底有啥用,有沒有什麽危險?”近的問了沒什麽用,童三斤也是剛剛從石棺裏醒來,很多事情都不清楚,這裏隻有一半的命牌,還有一半應該在牧王手裏,怪不得這家夥不敢出賣牧王,而我說他忠誠,也是先穩住他的借口。


    “這東西對人……當然還是有點影響的,畢竟它聚攏地底下的鬼氣,供我們這些死了的屍類修煉,如果你們人類接觸久了,當然不是生病就肯定會死亡,不過反過來對我們而言,日積月累之下我們的修為也不斷的增強,具體我也就知道這些,末將猜想,現在牧王也應該僅差一步之遙就能夠延醒了。”童三斤說道。


    聽罷,我表情凝固了,怎麽和自己之前在連城山打靶場的陰間裏,得到的那個盒子這麽像?同樣是鬼氣衝天的。


    “那東西具體什麽樣子,描述下。”我趕緊問了下,事關陰間得來的盒子,不能馬虎。


    “血紅的,方形,有很多雲紋,小子,我實在不好描述!見了才知曉吧!”童三斤冷冷的回答。


    “敢叫吾皇小子?那本王不是你孫子了?找死!你怕本王不敢打你吧?”趙昱看他還敢這爆脾氣,立馬又是踩又是揍的,打了一頓再說,我也沒說什麽,誰讓這童三斤不討人喜歡,也就是個樣子貨而已。


    “你什麽王呀!難道比我們牧王還大!”童三斤也氣壞了,恨得牙癢癢,偏偏他打不過趙昱,給打得是抱著腦袋滾來滾去!


    “本王乃是大漢南越王,生前坐擁沃野數千裏,你那什麽牧王算個鳥東西,不過小小諸侯,瞅你就桀驁不馴,這姓牧的必定也下梁不正上梁歪,還敢和本王顯擺?”趙昱又踩了好幾下,這簡直就是痞子打架,誰的拳頭硬誰就有道理,打得童三斤不敢吭聲後,趙昱對我說道:“吾皇,請讓此賊子看看我的印章,也好告訴他我的身份哩。”


    給趙昱這一強詞奪理,童三斤愣了下,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拿出了趙昱的印璽來,心裏暗道你趙昱好像沒資格說別人吧……


    印璽做不得假,古代的將領就信這個,童三斤也隻能是信了,看來當年還是趙昱厲害點的,要不然也不能輕易把自己打成這樣。


    看兩人又打又罵的,我也失去了興趣,把黑色玉佩丟給了廖氏兄弟暫時保管,嚴令趙昱和童三斤不能觸碰,然後就自己去了四小仙祖師爺那。


    覺得後院埋著的盒子看來還得好好研究下,沒準就是牧王宮裏的那個,不過照這麽說的話,時間對得上麽?看那玩意像是很久前就放在陰間了吧?


    或者還有一個同樣聚攏地下鬼氣的寶物?


    我真怕查來查去查到自己,盒子我可不想還回去。


    從越野車裏拿出了之前的小抽屜大小的箱子,我撥弄了下,寶石算起來有兩三百顆左右,好些是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也有色澤純正的古玉器等,價值不菲。


    我把它們裝進袋子裏,放進褲兜裏,給張小飛打了電話,聯係陳小波的父親陳誌學。


    之前交易過一次,老人家還是挺靠譜的。


    張小飛還躺在病床上,不過還是幫我聯係上了,並囑咐對方找來寶石鑒定專家,陳誌學很高興,決定立刻趕來,而從市裏來這裏也要時間,因此約定了中午的時候在龍淵小區八號別墅見麵。


    做了銷贓的準備後,我想起了前幾天前,那位幫太一大神和四小仙祖師畫像的畫師,這必須要聯係一下才行。


    打電話給全畫師時,她說已經準備好了,約我去城北那邊的辦公室拿畫像,我答應了下來,就開車先去城北路那邊,至於龍淵小區一會交易完畫像再去。


    城北路是主幹道,縣城最大的地產中華城就坐落在那裏,辦公樓有三十多層,我乘著電梯一路就上去了。


    門開了,中等身材的美女開了門,偏瘦,性格有些淡,看了陰陽眼是個普通人。


    “全畫師好,我的畫像?”美女我是見慣了,趙茜和鬱小雪都是,更有媳婦姐姐鎮場子,所以也沒有特別的在意。


    “跟我來。”全畫師看了我一眼,就轉身走進了裏麵,在上等布匹畫出來的神像前停下來,示意我自己看。


    太一大神果然和聖鬥士一樣英氣威武,而四小仙祖師也是栩栩如生,畫工很讓我驚訝,想不到是出自一位二十來歲少女之手。


    “全畫師,這兩幅畫多少錢?”我不禁問道,看這手藝,似乎應該挺貴的。


    “不用了,有人給你結賬過了。”全畫師說道,看著我又看了眼門口。


    我知道我打擾到她了,小姑娘看來不大喜歡男人,處處透著神秘,我趕緊說了幾句客氣話離開了這裏,心裏想著或許是李慶和給付過款了。


    開車返回龍淵小區,趙茜很好奇為什麽我今早剛離開現在又回來了,覺得是不是那童三斤救不活了。


    我就說了一遍童三斤的事,然後把寶石交給了她出售,並讓她代勞接待陳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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