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老師俗家姓徐,祖籍是東山人,


    在民國時期,他有一個位祖上名叫徐賓,


    當時的生活環境並不好,都說窮山惡水多刁民,


    這個徐賓就是一個非常純粹的——刁民!


    從小就不學好,最愛的就是跟一幫地痞流氓廝混,


    年紀輕輕就染上了大煙癮,而且非常的好賭,


    賭最嚴重的一次,把世代傳承的老宅子都輸進去了,


    愛逛窯子,使得染上了花柳病,


    給山裏的土匪開門引路,拍花子、腳踹寡婦門,等等,


    再加上平日裏經常遊手好閑、欺負鄉裏鄉親,


    大家對他恨得不行,都暗地裏罵他活該一輩子打光棍,討不上老婆,一輩子受窮,


    還老拿他當反麵例子,教訓家裏不上進的後輩,


    總而言之一句話,


    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主!


    就是這樣一個人渣,


    機緣巧合下,竟然被德國來的一個商人給看中了,


    當上外國人的跟班,


    當時的情況是外國人把鐵路修到那,就能在當地享受各種特權,


    這個徐賓,就開始幫著德國人出各種各樣的損主意,


    把當地好幾大型的家紗廠都吞並了,


    一時間,他成了德國商人麵前的紅人,


    誰都不敢惹,這也導致他行事越來越乖張跋扈,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人們除了心裏窩火外,都私底下說他肯定不得好死!


    但好像事與願違,


    二戰爆發了,


    德國商人要回國參軍入伍,將山東偌大的廠房都留給了徐賓照看,


    並且約好了:如果五年內他回不來,那這些廠房都送給徐賓了,


    後來,


    那個德國商人戰死在了戰場上,


    他巧取豪奪來的那些個紗廠,也都便宜了徐賓,


    此刻的徐賓,已經妻妾成群,兒女雙全,


    堪稱是人間富貴到了極點的存在,


    人們盯著他的眼神,除了羨慕外,就剩下隱藏在最深處的嫉妒了。


    都在罵老天不長眼!


    這時候徐賓,也感覺到潑天的富貴降臨在自己的頭上後,在當地生活已經不太安全了,


    畢竟他做事太絕了,


    附近恨他的人太多太多了,


    於是變賣了產業後,帶著巨額的財富跑到了南方生活,


    一路南下到了東廣,


    徐賓這麽些年畢竟沒有白混,眼光也算是獨到,


    慢慢坐起了船運生意,


    和之前不同的是,


    可能是前半生作惡太多了,


    現如今一反常態,


    到處做慈善、做好事,賑濟災民、贍養孤兒寡女等等,成了當地遠近聞名的大慈善家,


    哪知,


    有一次他去船廠視察,


    在兩艘大船相交之際,不小心掉了下去,正好被兩條大船碾壓的屍骨無存!


    悟空老師說到這裏看著台下的眾人,


    “同樣一個人,山東人看他的經曆,感覺蒼天無眼,壞人得勢又威風,堪稱是殺人放火金腰帶最大的佐證!”


    “在東廣人看來,這麽大的一個大好人,竟然不長命,善無善報,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


    “對於這一件事,大家有什麽啟發嗎?”


    “老師,我覺得東山人和東廣人聊一聊就解決了,主要還是他們隻看到了一個階段或者一個片麵!”


    這次梅蘇曉第一個站了起來非常幹脆的回答道,


    “這個組加兩分!”


    悟空老師很給麵子,


    樂的梅蘇曉坐下的時候,暗自朝組員比劃了個耶的手勢,


    “老師,我對你們佛家所說的因果輪回還是有些質疑,”


    “為什麽有的人生下來就受苦,有的人天生就享福,難道受苦的人就該受苦嗎,我想不通!”


    嫉惡如仇小組的宋討賊皺眉說道,


    “這位同學的問題也很深刻嘛,有沒有同學可以回答他的問題,”


    悟空老師雖然在問話,但依然笑盈盈的看向了坐回座位的我,


    此刻我正在和旁邊的典靜吹胡子瞪眼呢,


    原因倒是很簡單,


    因為就在我上台這段時間,辛苦扒了半天皮的瓜子仁,竟然被典大小姐給偷偷吃光了!


    想到這裏就來氣,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琢磨著怎麽樣讓典大小姐補償我的當口,


    突然感覺一陣目光看向了我,


    雖然知道是台上的悟空老師在暗示我回答問題,但是我卻沒有這份心思,


    還在為我滿滿一捧的瓜子仁感到悲哀,


    那可是我辛苦扒的啊!早知道就一顆一顆的吃了,


    此刻典大小姐也注意到了老師的意思,見我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盯著她,


    無奈隻得在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這才讓我又高興了起來。


    “我來回答吧!”


    我站起身掃了在場眾人一眼,最後來看向了提問的宋討賊,


    “宋同學,我想問你個問題,如果你犯了國法,比如殺人了!”


    我剛說到這裏,國字臉的宋討賊眼睛就是一蹬,


    “大蛋!你給我注意點你的言辭,”


    “宋爺我怎麽可能犯法,別說我了,就是我們整個老宋家都是世世代代的守法公民!”


    “哎哎,消消氣,我是說假如!”


    我也是一臉的無奈,


    “假如~也不行!”


    宋討賊挺了挺胸脯,正氣凜然的大聲補充了一句,


    “我們老宋家世代都是國家棟梁,”


    “好好,是我,我是犯法殺人了,ok不?”


    我見這貨是個死腦筋,無奈轉換了角色!


    “這還差不多,”


    宋討賊有些傲嬌的點了點頭,


    隨即盯著我一字一句說道:“你放心,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隻要你犯了國法,哪怕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抓住你的,”


    “那我易容行不?”


    “不行”


    “改名換姓,搬家!”


    “也不行!”


    “我去泰國做整容手術,把性別都換了!”


    “還是不行!”


    “我做了整容手術,換了性別,沒任何人認識我了,過了二十年,我老年癡呆還失憶了!這總行了吧?”


    “那……也是你,還是不行!”


    宋討賊猶豫了下還是堅持住了自己的底線,


    我此刻一臉壞笑的盯著宋討賊豎著大拇指比劃了一下,


    就在對方傲嬌不過三秒鍾後,我話風一轉,


    “請問,當我整了容、變了性別,幾十年過去都失憶了,我重新有了新生活,結果你找到了我,說我犯法了要償命!”


    “你說……那個時候我心裏是怎麽想的,會不會喊冤啊!”


    “這個……”


    宋討賊使勁撓著後腦勺,有些答不上來了,


    其實不隻是他,隨著我最後一句話的話音落下,


    “嘶~”整場人都倒吸了口涼氣,皆不再言語了,


    在座的人可都不是傻子,毫不誇張的說,一多半算是國內頂尖的層級了,


    我這個比喻他們那裏不清楚,


    整容、變性、失憶就好比是重新投胎或者輪回轉世有了新生活,


    而那時候在當事人看來,自己是個全新的自己,


    以前的那些賬和自己有什麽關係!肯定覺得無辜,


    但是在旁人看來,就算如此,也要對原來的所作所為負責任!喊冤是不行的!


    這裏麵的道理很深呐!


    也不知道是誰首先鼓掌的,整個教室響起了一片的掌聲,


    慕容白激動滿臉通紅,鼓的最賣力了,


    典大小姐此刻也是一雙妙目盯著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悟空老師非常大氣的又給我們小組加了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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