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仿佛穿越時空,回蕩在我的耳邊。盡管我們僅有一麵之緣,但我仍然立刻辨認出那是阿棄的聲音。


    阿真也同樣發現了阿棄的存在,他的反應迅速而自然。他不由自主地把我護在身後,他瞪大眼睛,緊張地看著阿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棄哥,你是來找老板的嗎?”


    阿棄瞥了阿真一眼,眼神中閃爍著玩味的氣息。他微笑著說:“阿真,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要是你直接來找我,我又怎麽會不放過阿豪呢?這樣豈不是太生分了。說真的,過來跟我吧。”


    阿真的表情變得嚴肅,他義正辭嚴地說:“老板在辦公室,我帶你過去。”說完,他就毫不猶豫地帶著阿棄朝陸離的辦公室走去。


    我感激地看著阿真,心中充滿了感激。他在關鍵時刻幫我解圍,讓我避免了與阿棄的尷尬局麵。說實話,阿棄靠近我的的瞬間,我真的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味道。


    我並沒有打算去湊辦公室的熱鬧,選擇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阿真引領著阿棄進入辦公室。


    隨後,我亦悄然退到角落,看到阿真把阿棄帶入陸離辦公室後,就退了出來,阿真直麵走向了我。


    他加快了步伐,一邊靠近我一邊低聲對我說:“我們還是出去吧,今晚陸離應該不希望你在廳裏待著了。”


    我原本計劃在看到阿棄之後就離開,所以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跟隨阿真走向了門外。


    然而,當我們站在澳門街頭,發現這個夜晚對於我們來說還顯得太過早。於是,我提議去海邊散散步,因為回去也是睡不著的。


    阿真同意了我的提議,我們便一同朝著海邊走去。夜幕下的澳門,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呈現出一片繁華的景象。我們走在海邊,感受著涼爽的海風拂過臉頰,聆聽著海浪輕拍沙灘的聲音,我心情變得也輕快了一些。


    \"阿真,我們算朋友嗎?”我看著獨自走在前麵的阿真,還是決定想要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這個問題在我心裏已經憋了很久,我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問出口,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向阿真尋求一個明確的答案。


    海浪伴隨著我的聲音,甚至還帶著一絲回應,阿真回過頭,看著我,先是疑惑,接著是無奈,最後變成了妥協。他的眼神讓我覺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份關心,陌生的是那份距離。


    “飄飄,作為朋友,我希望你離開澳門,你能做到嗎?”


    在聽到阿真又一次說出那句話時,我內心的波瀾並未如預期那樣湧起。


    因為這句話,他已經和我說過一次,我剛開始跟陸離的時候,阿真似乎也曾用類似的語氣提醒過我。


    那時的我,信心滿滿地認為自己能夠遊戲人間,並未將阿真的話放在心上。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割舍與陸離之間的點點滴滴。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心,如實地告訴阿真:“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了,這裏她不允許。”


    阿真停下腳步,我也朝他走近了一些,決定不理會他的反問,再次直接問:“所以,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可以嗎?”


    阿真給了我一個苦笑,接著說:“愛上陸離,你會後悔的,並不是因為你長得像誰,而是陸離他們這種人,除了自己,誰都不愛。”


    在阿真的講述中,我仿佛揭開了一段故事的另一麵。


    這個故事的發生背景與阿桃講述的相似,主角陸離和阿棄同樣是仙兒父親曾經的手下。


    在澳門,能夠跟隨一個有實力的老板,意味著可以少奮鬥許多年。因此,陸離和阿棄都對這份來之不易的機會倍感珍惜,他們對仙兒的忠誠程度可以說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然而,陸離和阿棄對仙兒的動機卻各不相同。陸離希望在最後的競爭中脫穎而出,贏得仙兒的芳心,從而一步登天。


    而阿棄則將仙兒視為一個跳板,希望通過她來接手更大的生意。正因為兩人的目標並不互相衝突,所以他們一直保持著表麵的和諧。


    然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仙兒對陸離並無愛意。這讓原本看似穩定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隨著故事的發展,這種不平衡的狀態逐漸顯現出來,仙兒愛上了賭場的一個客人,這客人當時也算是賭廳裏的貴客,有身價,有長相,有談吐,可以在賭桌上一擲千金,也可以哄得仙兒開懷大笑。


    因為對於阿棄來說,這個人也算是個大客,但是對於陸離來說,這人就算是個勁敵。


    仙兒的老爸,當時也是看重這個客人的,畢竟這樣的人,總比賭場的阿貓阿狗是要強的多的。


    隻是馬有失蹄,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位客人的身世是真的,但是身家是假的,早被他在美國賭空了,所以,仙兒就是他在澳門翻本的依仗。


    他無所不用其極的哄得仙兒高高興興的為他花錢,隻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在拉斯維加斯的豪賭事跡還是傳到了澳門。


    仙兒的老板瞬間就意識到不對,開始阻止仙兒與他的交往,這個時候陸離和阿棄得態度就發生了變化,兩人開始打了截然不同得算盤。


    陸離渴望讓仙兒愛上他,這樣一來,他不僅可以得到仙兒的真心,還能接手仙兒老板的地盤,一舉兩得。


    而阿棄則希望仙兒能與那位客人繼續保持關係,這樣他就可以趁機謀取老板的地位。


    說到這裏阿真突然停住了,我催促他趕快說,他擺了擺手說,後麵的事的經過他就不知道了,隻知道後來仙兒死了,陸離接手了老板的地盤,然後阿棄離開了澳門。


    我看著阿真,腦子裏開始認真的思考阿真嘴裏故事的真實性,突然有些疑惑,並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那前麵的故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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