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後和力哥說了什麽?竟然讓他放我們走了?”我充滿好奇地追問阿棄,因為在我看來,力哥一旦起了殺心,我們是很難全身而退的。我真的很好奇,阿棄到底說了什麽,竟然能讓力哥如此輕易地改變了主意。


    阿棄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仿佛他已經洞悉了我心中的疑惑。他輕描淡寫地說:“我就和他說,陸離可能出賣了謝叔,謝叔讓我立刻趕回去處理。”


    “這也行?力哥怎麽這麽好騙?”我對這個看似簡單卻破綻百出的借口表示出了赤裸裸的懷疑。畢竟,力哥作為一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手,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被一個稍稍打聽就不攻自破的借口所蒙騙呢?


    “哈哈哈哈,這有什麽難以理解的,你們內地那次在陰溝裏翻船的事件,謝叔可是丟盡了臉麵,他怎麽可能和別人提起呢?所以,大家目前所知的都是陸離突然消失了。而且,我猜想,力哥可能也想親自看看背叛的下場到底是什麽吧。”阿棄以一種輕鬆且充滿自信的口吻解釋道。


    我笑了笑,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就不怕這樣做後患無窮嗎?”


    阿棄輕蔑地笑了笑,回答道:“他恐怕也在賭,賭我們是否知道他就是背後的主謀。畢竟,隻要我們沒有發現,他仍然可以安穩地繼續當他的廳主,享受著在這船繼續當土皇帝,畢竟謝叔幾年都難得上船一次。”


    我接著追問道:“那你會和三叔說這件事嗎?”


    阿棄冷哼了聲,不屑地說:“我為什麽要幫他隱瞞?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些事情,那麽他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你剛在船上就挑明你的懷疑,我估計我和你都會一起扔到海裏喂魚,雖然也是抱到美人歸,但是這代價也太大了。”


    我對阿棄這種總能非常正經的說著不正經話的能力表示了無視。


    “那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力哥的?”我對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已經有所了解,但對於阿棄的懷疑起始點,他始終未曾提及。


    阿棄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然後緩緩開口:“從你說牌有問題開始,我就產生了疑慮。一開始,我還在想,你可能找錯了方向,畢竟牌都是從謝叔熟悉的工廠出的,出問題的概率幾乎為零。”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然而,當你證明了牌確實有問題時,我開始意識到情況可能並不簡單。我原本懷疑是他身邊的人出賣了他,但隨後我又發現,他調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們在甲板上說話的功夫也不過一個小時,他卻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最親近的人是內鬼。你不覺得這裏有問題嗎?”


    “所以啊,力哥的這盤棋早就安排的明明白白,如果這次你沒來,我可能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真相。這世上,果然除了自己都不能信。”阿棄的話語裏透露著一種無奈和失望。


    他歎了口氣,又補充了一句:“也不對,可能有的時候連自己也不能信。”


    我再次鄙視的給了他一眼,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由於我們坐得近,我清晰地看到來電顯示是三叔的名字。阿棄沒有避諱,大方地按下了接聽鍵,並打開了公放。


    “現在方便說話?”三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直接而幹脆。


    “方便的,謝叔,現在就我和飄飄在一起。”阿棄恭敬地回答道,語氣裏充滿了尊重。


    我順著阿棄的話,也對電話裏的三叔問了個好:“三叔好。”


    “嗯,那你們詳細說說怎麽回事吧?”三叔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我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嚴肅和壓迫感。他似乎對我們的情況已經有了某種了解,但又似乎想要再親自確認下細節。


    於是,阿棄開始從上船的那一刻說起,一直說到發現真相的整個過程。他沒有遺漏任何一個細節,把整個過程原原本本地和三叔敘述了一遍。電話那頭,三叔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阿棄說完。


    “很好,現在翅膀都硬了,我不在跟前,都想著自己飛了。”三叔終於開口,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冷笑。


    這句話看看似是在說力哥,但是我卻聽出了更多警示的味道。


    阿棄這時也不忘再次補充道:“謝叔,我剛說的很多也是我的猜測,也許,事情真相也可能不是這樣的。”


    “難道我沒判斷的嗎?這些年,阿力不止一次暗示過想把賭廳賣過去,沒想到,我不答應就出這種歪招。”電話裏三叔的語氣也明顯的帶著些不悅。


    阿棄正準備開口,三叔卻搶先一步說道:“好了,這件事你們不用操心了,我已經安排人去處理了。你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看好澳門的情況。”說完,三叔便掛斷了電話,留下阿棄在那裏沉思。


    我注意到阿棄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我試探性地問道:“怎麽了?三叔沒誇你,你不高興了?”


    阿棄看了我一眼,然後認真地說:“你不要在這裏幸災樂禍。可能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柳飄飄,你真的應該認真考慮一下我在船上的建議,拿錢走人吧。”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和緊迫感,讓我無法忽視。


    阿棄的態度讓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看著阿棄也露出了疲憊的表情,我也不再多問什麽,隻告訴他,我會認真考慮他的建議,就下車朝家裏走去。


    進了院子,我突然發現了不對勁,房子裏的燈竟然亮了,我順手拿起屹立在門邊的一般用來除草的鋤頭,小心翼翼的開了門。


    本來還想著要真是賊見屋了,手機都直接顯示的阿棄的號碼,估計他沒走遠還能馬上趕回來。


    見了屋,我卻直接愣住了,是一張讓我覺得熟悉又陌生的麵孔,陸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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