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頭腦裏如同亂麻一般,各種思緒交織在一起,讓我難以入眠。疲憊的身體告訴我,如果我再不睡覺,恐怕這一夜都將無法安寧。於是,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試圖在混亂的思緒中找到一絲平靜。


    迷迷糊糊中,我沉入了夢鄉。當第二天的陽光灑進房間,我醒來後感覺頭腦有些暈沉,但已經不再有昨晚的混亂。我推開房門,外麵的世界一片寂靜,看來謝景已經出門去了。


    屋內的空氣確實讓人感到沉悶,仿佛一夜之間變得不再新鮮。於是,我披上外套,走出了房間,來到了船上的甲板。陽光照耀在海麵上,波光粼粼,海風輕輕吹拂,帶走了夜晚的陰森,帶來了一種清新的感覺。


    我站在甲板上,眺望著遠方,心中湧起一股寧靜。此刻,我仿佛與世隔絕,隻剩下我和這片寧靜的海麵。我走進了甲板上的一個咖啡廳,點了一杯熱咖啡和一些小吃,然後找了一個靠邊的座位坐下。


    很快一個服務生端來了吃的,我拿起咖啡後,才發現咖啡杯下麵壓著一個紙條, 上麵寫著:“晚上12點甲板見。”


    看著熟悉的字跡,我默默的拿起字條,泡在了咖啡裏,直到把字都泡軟泡爛了,我叫剛才送咖啡的服務生把東西收走。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房間。房間內,客廳裏看到謝景沉穩的身影。他望著我,眼神中帶著幾分深邃,他輕描淡寫地開口:“去甲板上透透氣也好,這裏空氣是不太好,不過我們明天也走了。”


    果然我的行蹤,對於謝景來說,似乎從未逃過他的法眼。


    我無奈地笑了笑,點點頭,心中卻如同被投進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回蕩著紙條上陸離的字跡,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刺入我的心扉。


    我猶豫了,到底要不要跟著他走?現在的我,生活雖然平淡如水,卻也並無波瀾。然而,陸離那滿身是傷、絕望的眼神卻如一道閃電,瞬間劃破我內心的平靜。他,或許才是那個最值得我相信的人。在這樣的糾結中,我最終決定,12點去甲板上見他一麵。


    由於長期日夜顛倒,安眠藥已成了我每晚的必備良藥。我趁著客廳無人之際,悄悄掰下半顆放在水壺裏。謝景的生活習慣與眾不同,他從不喝飲料,隻喝水。因此,我知道他遲早會喝下這壺水。


    當他喝下那壺水回到房間後,我在客廳故意弄出一些動靜。然而,他卻沒有出屋。我猜想,藥效應該已經生效了。於是,我迅速拿起一個大包,隨手抓了一些常穿的衣服,便匆匆趕往甲板。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11點48分,距離12點還有十幾分鍾。


    在這短暫的等待時間裏,我的內心如同被狂風吹拂的湖麵,波瀾起伏。我不斷回想著與陸離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共度的時光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閃現。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傷痕……一切都讓我無法釋懷。我知道,這次見麵,或許將改變我的一生。


    終於,12點的鍾聲敲響,打破了夜的寧靜。我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甲板的邊緣。那裏,陸離的身影已經若隱若現。


    陸離看到我後,對我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拉著我快速的往甲板下方走,我才看到,旁邊已經停著一艘快艇,陸離拉著我上了快艇。


    快艇就快速朝遠方駛離,借著月光,我才看到陸離的身上,似乎比昨天見他時又多了一些傷痕,看快艇離那艘遊艇越來越遠後,陸離才鬆了一口氣一樣的攤在了遊艇上。


    我向他靠近了一點,然後看著他說:“疼嗎?你怎麽出來的?”


    陸離無所謂的搖搖頭說:“習慣了就好,過幾天就好了,當然是逃出來的,不過我們得快走,估計很快阿昌就會追來了。”


    “為什麽要跑?我們又能跑到哪裏去?”我問出了我的疑惑。


    陸離卻突然認真的看著我,笑著說:“你都不知道要去哪裏,就敢跟著我走,飄飄,你會後悔嗎?”


    我搖搖頭說:“陸離,我現在說的,你可能不信,我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但是你的話,我總感覺自己無法拒絕,所以我現在也不後悔。”


    陸離像得到什麽安慰似的說:“飄飄,你放心,我會帶你去一個他們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我們重新開始,什麽狗屁澳門賭場,我們都忘記他。”


    說完陸離像想起什麽時候,手攤開對著我說:“手機,給我。”


    我直接把手機遞給了陸離,陸離看都沒看直接就扔到了海裏,然後才徹底放鬆的笑出了聲說:“哈哈哈,爽,終於離開這個破地方~”


    陸離看我依舊用一副看不懂的神情看著他,他主動上前抱著了我,然後低語說:“飄飄,我不會再扔下你,其實,我也從未放下,隻是我們之間好像隔了好多人,越來越遠,遠到有時候我都覺得看不見你了。”


    我推開了陸離,然後冷靜的說:“陸離,我跟你走,不代表我又答應和你在一起了,我承認我無法拒絕你的請求,但是我現在,也不敢答應你。”


    這才換成陸離表現出聽不懂的樣子了,於是我接著說:“陸離,你們現在弄的我,感覺誰都不敢相信,哪怕是我自己,我都覺得可能不相信,到現在,我都有點不敢相信我自己竟然真的就跟你走了。”


    陸離聽著我的話,深呼了一口氣說:“飄飄,對不起,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長的像仙兒,我當時就想,你留著我手邊,肯定有用,是我最開始目的就不單純,慢慢的,我發現,你根本就不是仙兒,你們雖然長的像,但是性格可以說也完全不同,我慢慢的開始接受你,隻是,我的心的太野,以為自己能擁有更多,以為自己有了賭一把的資本,結果卻輸光了所有,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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