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景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他仿佛看到了死神降臨。他掙紮著跪在地上,向謝景走來,那卑微的姿態讓人不禁感歎世事的無常。


    抬頭望去,楊老板的麵容顯得憔悴不堪,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油膩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焦慮,顯然這一晚上他過得並不輕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仿佛知道謝景的可怕之處。


    謝景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急刹的憤怒中緩過神來,他大步上前,一腳狠狠地踹在了楊老板的胸口。憤怒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你他媽想死也換個地方,不要在我這裏找晦氣。”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火焰,仿佛要將楊老板吞噬。


    麵對謝景的怒火,楊老板心知肚明自己的處境。他趕緊磕頭求饒:“謝景少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我一馬?”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惶恐和哀求,仿佛在向死神乞求一絲生機。


    謝景站在高處,俯視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楊老板,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楊老板,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謝景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和惡趣。


    楊老板知道,謝景並不是真的聽不懂,而是在故意裝傻。他深知自己這次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哀求:“謝景少爺,我錯了,真的錯了。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在澳門封殺我。我願意把這幾年賺的錢都給您,隻求您不要收回我的執照。”


    謝景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透露出對楊老板的蔑視。他淡淡地說道:“你就這點本事了?當初是怎麽想要吃掉我的廳的?”


    楊老板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懊悔。他知道,自己這次的行為確實觸碰到了謝景的底線。他低下頭,卑微地說:“你讓劉警官把我的事整個澳門發了通告,現在那些行家們說我不守規矩,要封殺我廳。這對我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謝景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眼神犀利地盯著楊老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怎麽?做事之前沒想過後果嗎?”


    楊老板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觸犯了謝景的底線。他無助地伸出手,猛地朝自己臉上打了幾個巴掌,悔恨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是我瞎了眼,以為謝家這麽久沒接管,就被別人一蠱惑,動了不該動的歪心思。”


    然而,謝景顯然對這種悔過之辭並不買賬。他冷冷地呼出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這種懺悔的話,你回去對著你祖宗牌位跪著說,跟我說沒用。”


    話音剛落,楊老板趕緊大聲喊道:“我把公司一半的股權給你,好不好?以後我幫你賺錢,彌補這次的過錯。”


    謝景隻是稍稍停頓了腳步,語氣中透露著不屑:“你那三瓜兩棗我還真沒看上。不然,你覺得大家是靠什麽統一口徑的?行了,別跪了,我要是你,就該想想,自己還剩什麽?”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劍,直刺楊老板的心髒。他知道,謝景已經不再給他留有任何餘地。此刻的楊老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需要重新審視自己的處境。


    謝景則毫不猶豫地牽起我的手,準備離開。絲毫沒打算再管還跪在原地的楊老板,但是想了下,又覺得楊老板這樣跪著有些擋路,還是轉頭說道:“要跪,跪一邊去,如果你不想你最後剩的那點東西都沒有的話。”


    楊老板聽了這句話,身體顫抖著,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他揉了揉跪得酸軟的膝蓋,小心翼翼地向旁邊挪動,目光始終盯著我們。看著我們上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汽車從他身邊駛過,我清楚地看到了他那充滿惡毒怨恨的眼神。


    我轉頭看向一旁淡定的謝景,輕聲說:“楊老板似乎並不甘心。”


    謝景神情自若地開著車,回應道:“沒有執照,賭廳都開不下來,換做任何人,都不會甘心的。”


    我擔憂地說:“你不怕他狗急跳牆,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嗎?這種人,最是難纏。”


    謝景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絲冷笑,然後說:“那要看他還有沒有資本了。你放心,他那點手段在我麵前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我接著問:“可是他之前在賭廳裏的人也不少,要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謝景便轉過頭,深邃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你是在擔心我?”


    我愣了一下,然後誠實地回答:“你好歹也是我的老板,我擔心你難道不應該嗎?”


    顯然,我的回答並沒有讓謝景滿意。他耷拉著嘴繼續專注地開著車,但車子的方向並不是前往酒店,而是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車不知不覺的開到了碼頭,我看到了他之前的那艘船還停在港口,但是謝景沒有上船的打算,對著指了指船說:“你擔心的那些人,現在都在船上。”


    我詫異的轉過頭看著謝景,也是我自己天真了,像他這種人,如果隻是明麵上的那些手段,怎麽會讓楊老板跪在路上求他了。


    “那他們會怎麽樣?這樣會不會動靜太大?”我嘴裏的話,似乎也開始慢慢的變得冷漠。


    謝景再次將我擁到了懷裏說:“那就要看小風的心情了,畢竟這次是他掛了彩,總得給他點安慰吧。”


    謝景看我不說話的繼續盯著船看,然後繼續說道:“不用擔心,小風會處理幹淨的。”


    “所以,他們到底會怎麽樣?”我繼續問道。


    謝景用手指輕撓了下自己的眉心低聲的說:“不會怎麽樣,不過是去他們該去的地方,發揮他們最大的價值而已,隻不過去之前讓小風出出氣而已。”


    這看破不說破的話語,其實已經算是直白的告訴我了他們的慘烈結局,隻不過慘烈程度,也隻有不久之後的再次遇見才能有觸目驚心的更加直觀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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