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旅途奔波,那天晚上我們抵達酒店後,謝景顯得異常疲憊,直接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我幫他蓋好被子,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想著等他醒來再說。然而,沒過多久,我也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發現謝景已經睡醒,他看著我,輕聲說:“多睡會吧,早上沒什麽事的。”但我已經睡足了,便從床上起來,對他說:“沒事,我已經睡不著了。我們什麽時候入境呢?”


    謝景看了看手上的表,說道:“下午三點吧,你要是不想睡了,我們就出去吃點東西。”


    他說完就拿起電話,給小風打了過去。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我們的房間。昌哥開著前一天那人留下的車,帶我們到市區品嚐當地的美食。這裏的美食獨具民族特色,很多都是我之前未曾嚐試過的。盡管有些食物我無法接受,但還是忍不住多嚐了一些。


    飯後,謝景提議在市區逛逛,於是我們讓昌哥把車停在酒店下麵,然後讓小風上去幫我拿行李。拿到行李後,昨天的那人也趕到了酒店,他滿臉堆笑地對著謝景一番恭維,然後我們一起上車。


    汽車駛向邊境,那人解釋說:“少爺,我幫你們辦理了旅遊簽證,並報了一個旅行團。我們得坐這輛旅遊大巴入境。”


    謝景點頭同意,然後拉著我上了車。他不知從哪裏找來一頂帽子,徑直扣在我頭上,說:“戴上吧。”


    我笑著調整了一下帽子的角度,坐在了謝景的身邊。因為我們是正常入境,盡管程序有些繁瑣,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排隊和查驗,我還是順利地進入了緬甸境內。


    一直以來,我對緬甸的印象談不上好壞,原本以為這裏會有著與我國雲南截然不同的異域風情,然而實際情況卻讓我大失所望。


    在整個緬甸旅行過程中,我所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種城鄉結合部的氛圍,甚至覺得有些地方的經濟社會發展還不如內地的一些農村。


    這次旅行中,我們乘坐的旅遊大巴在蜿蜒曲折的鄉間小路上搖搖晃晃,原本不暈車的我也被搖得頭暈眼花。無奈之下,我隻能緊緊握住謝景的手,以緩解這種不適。幸好這條鄉間小路並不算長,大約二十分鍾後,我們終於抵達了一個小鎮。


    看到我難受的樣子,謝景毫不猶豫地讓司機停車,然後陪著我下車散步。然而一下車,那種強烈的落差感更加明顯。同樣是依靠賭博業為生,澳門與緬甸給人的感覺卻大不相同。


    在我國澳門,現代化的建築、繁華的街道和完善的設施讓人感受到一種國際大都市的氣息;而在緬甸,盡管也有著濃厚的賭場氛圍,但整體感覺卻更像是一個發展中的城鄉結合部。


    當時,時間或許還處在白天,但街上的行人並不多。走不了幾步,就能看到一家家掛著中文字招牌的中餐館。這時,陪伴我們的那個人走到了謝景的麵前,微笑著說:“少爺,小姐,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實際上,那個賭場離這裏並不遠,我們可以慢慢地走著過去。”


    謝景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回應道:“好吧,那就走著去吧。你剛才開的這是什麽車啊?”聽到謝景的質問,那人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錯誤,賠笑道:“少爺,對不起,這條路就是這樣,也怪我開車太急了。”


    謝景沒有再多說什麽,那人也識趣地開始在前麵帶路。他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與謝景和小姐的距離,生怕再次引起不滿。


    此時的他,估計心裏默默地祈禱著這次行程能夠順利進行,以免遭受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小風步履輕盈地走到我身邊,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親切笑容。她從包包裏掏出一個新鮮的蘋果,遞給我說:“姐,吃吧,這個蘋果能幫你緩解一下不適感。”


    說完,他用略帶嫌棄的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接著說:“少爺,我們回去後,你一定要請我吃一頓大餐。陪你來到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在受罪。”


    謝景聽了,瞪了他一眼,嚴肅地說:“沒規矩,在外麵要叫我哥。”


    小風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乖乖地低頭說:“是,哥,哥哥。回去後你一定要請我吃好吃的,不然我可就太吃虧了。傷還沒養好,就又是這種苦差事。”


    聽到小風這麽一打趣,我心中的不適似乎也減輕了不少。我接過他手中的蘋果,輕輕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品嚐著,至少這樣能讓我的胃好受一些。


    不久,領路人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個較為壯觀的建築麵前。說它壯觀,是因為這座建築具有一定的識別度,讓人眼前一亮。領路人停下腳步,轉身對謝景說:“少爺,我們到了。根據之前打聽到的消息,你的人就在這個賭場裏。我們現在進去嗎?”


    謝景抬頭看了看這座賭場,眼中掩飾不住的蔑視之情。顯然,這個環境在他眼裏,也是不入流的。他無奈地說:“嗯,進去吧。看看這是個什麽樣的龍潭虎穴。”


    當我們走進賭廳,仿佛找到了一絲熟悉感。這裏的裝潢還是能看出一些模仿澳門的痕跡,至少環境要比外麵好得多。


    盡管如此,謝景依然顯得有些不滿,畢竟細看下來,模仿的也是有點東施效顰。


    很快我們走進了賭廳,賭廳裏荷官也都穿著統一的服飾,隻是客人的穿著顯得更加的不拘小節,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邋遢,一看就是爛賭仔居多。


    領我們進來那人,很有眼力勁的主動去大廳換了一些籌碼然後我們幾個人都發了幾個,然後笑著說,“少爺,隨便玩玩,這樣幹看著是不是有點太刻意了。”


    謝景顯然是不太想借這個籌碼,看那人表情有點難堪,我隻能接過來籌碼說:“嗯,那我們就先隨便玩玩。”


    我還沒找到想玩的賭桌,就看到有個人帶著笑向給我們籌碼的人帶著招呼說:“老撈啊,又帶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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