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鷹依舊笑吟吟的說:“我根本就沒走,玩了一晚上,運氣還行,請你吃早餐呀。”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得意,仿佛在炫耀他那不凡的賭技和一夜的好運。


    我看著他,心中卻有些不悅,因為他那得意忘形的樣子讓我感到有些反感。


    我看了眼他身後敢怒不敢言的海倫,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顯然是對阿鷹的行為感到不滿,卻又無法發作。


    我趕緊婉拒說:“那不用,我還有事。”我不想和阿鷹有過多的糾纏,隻想盡快離開這個讓我感到不舒服的場合。


    然而,阿鷹卻攔住我說:“找謝景啊?他昨晚下船了,怎麽?他沒和你說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嘲笑我被蒙在鼓裏。說完這句話還不忘配合一個誇張的表情,讓我瞬間覺得有點惡心。


    他的表情誇張而做作,仿佛在嘲笑我的無知和無助。


    我不打算搭理他的直接走向了辦公室,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流,隻想盡快離開這個讓我感到厭惡的人。


    推開辦公室的門,我發現隻有昌哥在。他似乎對我的到來顯得也不那麽意外,平靜的說:“少爺下船去辦點事,這兩天就會回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仿佛對謝景的去向並不關心。


    我看著昌哥,心中卻有些疑惑,為什麽謝景會突然下船去辦事,而且沒有告訴我?這一切都讓我感到有些困惑和不安。


    我站在辦公室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打擾昌哥。


    他看起來心情不佳,似乎並不願意多說些什麽,我也不想自找沒趣。於是,我輕輕關上門,退出了辦公室。


    再次回到賭廳,我看到阿鷹和海倫依然沉迷於賭局之中。


    他們的表情專注而緊張,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手中的牌和麵前的賭桌。


    我站在一旁,目光掃過他們,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賭廳裏的人們似乎都在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押注、發牌、贏錢或輸錢,這一切都顯得如此單調而乏味。


    我決定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來到賭廳的角落位置。


    這裏相對安靜一些,沒有那麽多人來人往。我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觀察周圍的一切。


    然而,沒過多久,我就發現觀察他們也挺無聊的。


    賭客們的表情千篇一律,要麽是貪婪,要麽是失望,似乎每個人都在重複著同樣的故事。


    於是,我帶著阿運離開了賭廳,來到了餐廳。餐廳裏的人們似乎更加放鬆,有的在享受美食,有的在低聲交談。


    但即便如此,我發現自己依然提不起太大的興趣。餐廳的氛圍雖然比賭廳要好一些,但同樣讓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空虛。


    在賭場待的時間越久,我發現自己可以去的地方似乎越來越少,也越來越無聊。


    無論是賭廳、餐廳還是休息區,都讓我感到一種難以擺脫的單調。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已經見慣了太多的人性,以至於對這個世界失去了興趣。那些貪婪、欲望、失望和痛苦,似乎都在告訴我,這個世界無聊至極。


    我坐在餐廳的一角,靜靜地思考著。或許,我需要離開這個地方,去尋找一些新的刺激和意義。


    但在這個封閉的環境中,我似乎已經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找到那個能夠讓我重新燃起熱情的世界。


    一陣陣歡聲笑語突然打破了我沉浸在思緒中的寧靜,我抬起頭,果不其然,又是那個我所討厭的人。


    阿鷹和海倫親密無間地摟抱著,站在我的麵前,他們不請自來,隨意地坐在了我的對麵。


    阿鷹隨後揮揮手,點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食物,然後一邊搖晃著身體一邊說要去洗手間。


    餐桌上,瞬間隻剩下我和海倫兩個人,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微妙。


    然而,此刻海倫對我的敵意似乎比之前淡了許多,她甚至朝我露出一個微笑。


    我看著她的臉,也笑著回應:“怎麽?現在不討厭我了?”


    海倫卻輕鬆地回答說:“我本來也不討厭你,我討厭的是出現在我男人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我有些驚訝,發出了一個反問:“嗯?”


    海倫繼續解釋道:“阿鷹告訴我了,你是她客戶的男人,之前確實是我唐突了。”


    我站在那裏,一時之間,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眼前這個女人。


    她的道歉雖然來得有些突然,但似乎也透露出了一絲誠意。


    我試圖掩飾內心的波動,臉上擠出一個微笑,調侃地說:“怎麽這麽快就確定是你男人了?”


    海倫聽後,得意洋洋地回應道:“現在給我錢花,當然算我男朋友,我這人很多情的。”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認真,讓人難以分辨她的真實想法。


    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惡人自有惡人收”這句話變得異常貼切,仿佛是為眼前的情景量身定做。我決定不再多說什麽,隻是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就在這時,阿鷹回來了。他一進門,目光就落在了海倫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你也去洗洗,清醒清醒。”


    海倫聽後,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言,便起身走向了衛生間。她那輕盈的步伐和從容的態度,似乎在無聲地表達著她對這一切的掌控。


    阿鷹看著海倫離去的背影,轉過頭來,目光與我交匯。


    他似乎在等待我的評價,便開口問道:“怎麽樣?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就活該栽我手裏。”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得,幾分挑釁,仿佛在向我展示他的手段和智慧。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回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也許她隻是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方式,當然也恭喜你,算是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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