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這樣……”夏冰璃小嘴撅得老高,一臉愁容地對著視頻通話另一頭的蕭墨宇。她巴拉巴拉說了老半天,都是最近戰隊的問題,小姑娘這小嘴兒一張口就停不下來,蕭墨宇倒也沒不耐煩,一邊處理著手上的工作,一邊還分出神聽著自家小姑娘發牢騷,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合格的樹洞。


    “偏偏你一走,我們這冠軍就沒保住了……”夏冰璃說著說著情緒就跟著低落了起來,整個人懶懶地趴在床上,腦袋也有氣無力地耷拉著,“難道我們之前的冠軍都是你一代四嗎?其實我是個小弱雞?”


    小姑娘有氣無力地撐著臉,小嘴不停地碎碎念起來,“是不是我之前有點太依賴你了啊?好像你不在,我就什麽都做不好了?”


    蕭墨宇被她這番碎碎念給逗得有些哭笑不得,看著自家小姑娘這樣消沉的可憐模樣很想鑽進屏幕裏把她抱進懷裏好好哄哄,他放下手裏的資料,認真的看著屏幕裏的她,淡淡開口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是曾經從我手裏搶過冠軍的人?你弱?”


    “說得也有道理~”夏冰璃也是好哄,臉上立馬就掛上了笑,似乎是就等著蕭墨宇誇她兩句找找自信。


    蕭墨宇也清楚自家小姑娘的心思,誇讚起來也是不留餘地,繼續說著,“當年總決賽把我從龍坑追到高地給殺了的是誰?”


    “是我是我還是我~”夏冰璃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還帶著些得瑟,整個人也不趴著了,直接坐起了身來,“基~操~勿~六~”


    “嗯,我們家小姑娘自然是最強的,哪怕是當年的我也要忌憚幾分,對吧?”蕭墨宇繼續哄小孩似的誇獎著她,他家這小姑娘,調整自身狀態的速度倒是一流。


    自家未婚夫的誇獎顯然對夏冰璃很是受用,她其實本來自身狀態是還算穩得住的,在蕭墨宇麵前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也就是單純地撒撒嬌,想在自家未婚夫那裏充個電罷了。


    人在最親近的人麵前,總是喜歡不自覺地軟弱起來。


    夏冰璃被自家未婚夫哄得有些飄飄然,掛了電話,屁顛屁顛竄下樓去,想把雪糕抱上樓來一起睡覺。剛出房間,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現在雖說不算太晚,但這幾天訓練量大,大家晚上都是早早地就回房休息了,她還真有些好奇,是誰還在客廳待著。


    夏冰璃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客廳坐著季風和葉星,一個在電腦前坐著看比賽複盤,一邊看一邊做著數據分析,麵前的桌上零零散散地放了許多筆記;另一個在旁邊練著補兵,看樣子已經練了好一陣子了。


    “你倆也太刻苦了吧……”夏冰璃走到兩人身邊,一臉的不可思議,“上學的時候估計都不帶這麽認真的……”


    葉星一邊操作著,一邊分出神來接著話,“講道理,我上學的時候要有這麽認真,好好學習不玩遊戲,kpl就要少一個閃閃發光的天才中單了!”


    季風熟練地將手裏的資料卷成紙棍狀,抬手一揮敲在葉星的腦袋上,像極了上學時監督差生留堂的老師,“還能分神搭話呢?訓練營你都能給我漏補刀?”


    “別打腦子!本來就不夠用……”葉星委屈巴巴地小聲念叨著,但還是聽話地將全部注意力挪回了自己的補刀訓練上。


    “小冰璃,你先回去睡。”季風推了推眼鏡,坐在葉星身邊,看上去還真像個監督自己班級差生學習的班主任,對於葉星來說,算是常年刻在骨子裏的恐懼。


    夏冰璃點了點頭,抱著雪糕自己乖乖上了樓,季風當了教練之後,比從前的壓迫感強多了。


    葉星的狀態她作為隊長也清楚,不難猜測到今天訓練完季風跟葉星在會議室都說了什麽,想來是俱樂部上層給了些壓力,他們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她站在樓梯上,突然轉回了身子,朝著樓下的兩人開了口,周圍很安靜,即使她的聲音不算大,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我們會把冠軍奪回來的!”


    兩人聽到她的聲音,不約而同地愣了一瞬,隨後便是默契的一笑,異口同聲道,“當然。”


    我們一定會贏!


    今年世冠的入圍賽也是相當激勵,尤其像ace裏,作為曾經的第一法神轉到輔助位的安明,這也是他的首秀,加上上個賽季徐翊澤出色的表現,粉絲們對現在的ace期待值還是蠻高的。


    世冠的入圍賽還是很殘酷的,kpl十二支隊伍裏最後進入世冠正賽的隻有八支隊伍,去掉挑戰者杯保送的前三甲,實際上是九進五,有四支隊伍會被淘汰掉,將近一半的淘汰率,還是很殘酷的。


    ace的第一場比賽是和idbd打,idbd現在屬於聯盟下遊水平,屬於吊車尾的隊伍,對於有新輔助加入,算是還在磨合期的ace來說算是好事,對剛轉位置的安明來說也是好事。


    畢竟一開始強度太大,容易把自信打崩,對於後期的比賽心態影響也不太好。


    兩個隊伍實力差距還是有一些大的,ace和idbd的對局贏得也算比較輕鬆,但安明作為輔助的第一次正式比賽首秀,在個人表現上就不是那麽理想了。


    可能是還保留著從前在中單位的打法習慣,好幾次都忘了自家射手,還好他的射手是抗壓能力在聯盟數一數二的徐翊澤,不然還真不知道要被切死多少次。


    要不是idbd和ace 的實力差距擺在那裏,兩邊的輸贏還真不一定。


    [哥要不你還是轉回中單吧]


    [跟我男朋友拿瑤一個死樣子,追著人家射手a]


    [我看現在誰還說輔助簡單]


    [看來還沒磨合好]


    [想切c的信念刻在了骨子裏]


    [文哲:不用管我,我死一死就習慣了]


    [年紀大了就退役唄,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


    [沒有高光就算了,常規操作也沒體現出來]


    [還沒高光操作?一局下了多少次飯啊?]


    [好幾波團開得都挺下飯的]


    [很好地詮釋了什麽叫晚節不保]


    [安明這個狀態和英雄池真的有點坑隊友啊]


    [我ace又雪上加霜了]


    [就不能正兒八經買個好點的輔助嗎?]


    [四個人陪你練輔助呢,就不能好好打?]


    安明看著網上針對自己的各種評論心裏攪成一團亂麻,甚至有些開始懷疑自己轉輔助位的決定。


    “網上的惡評就別去看了。”徐翊澤走到安明身邊,直接抽走了他的手機,順手鎖了屏,“他們又不懂,別被影響了。”


    徐翊澤在隊伍裏一直擔任著知心大哥的角色,誰心情低落下來他都能去開導兩句,安明作為kpl的老前輩,被他這麽安慰著還有些不太適應,畢竟以前在st時他作為隊長,一向都是他安慰別人。


    看徐翊澤這個語氣,像是真的把他當新人一樣在照顧似的,倒讓他有些恍惚了。


    “我沒那麽脆弱啦,不會破防的。”安明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兩手一擺,扯嘴笑道,“我會把呼吸權打出來的。”


    安明說著,眼裏閃過一絲苦澀,他心裏很清楚,自己今天首秀的表現實在是不算好,下把要還是這樣的水準,他可能就要坐冷板凳了。


    他給自己鼓著勁,既然當初他有勇氣毅然決然地轉到輔助位,那麽這些如今這些種種阻礙困難,他也是有勇氣去麵對的。


    贏了比賽,徐翊澤心情還是很好的,今年的世冠賽比賽場館定在了爍北的電競館,來參加入圍賽的隊伍也幾乎都是住在同一家酒店,到了晚上的休息時間,徐翊澤便溜到了陸臻房間去。


    xx今天倒是沒比賽,陸臻跟著隊友們訓練完後便自己縮在房間休息。


    陸臻這次剛好住的單間,從陸邢州那裏拿房卡的時候,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原本xx和ace的隊員就剛巧住在同一層樓,他倒是有些心虛。


    尤其是自己的房間門被徐翊澤直接刷房卡打開的時候,陸臻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你……你哪來的房卡啊?”


    “剛剛上樓的時候碰到陸邢州,他給我的。”徐翊澤眯起眼笑著,語氣倒是輕描淡寫,一點也沒覺得這是個多大的事。


    倒是和陸臻臉上誇張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陸臻的嘴張得老大,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了,滿臉都是震驚,連帶著說話都跟著有些嗑吧,“陸……陸邢州……他為什麽要把我……我的房卡給……給你?”


    他心裏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逃避著不肯麵對。


    “他應該是知道了吧~”徐翊澤臉上笑容不減,甚至對這個情況好像還很滿意的樣子,說著還炫耀似的晃了晃手裏的房卡,“他還挺懂事~”


    “……”陸臻臉上的滿目愁容更甚了幾分,五官幾乎都要皺到一團去了,嘴裏還不停地小聲念叨著,“完了完了完了……”


    陸邢州可是個出了名的大喇叭,他要是知道,那整個kpl估計都知道了。


    “別擔心啦~”徐翊澤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陸臻豐富的麵部表情,將他一把拽到了自己懷裏來,“陸邢州有分寸的。”


    陸臻被他這麽一拽,一個沒站穩,順著就坐到了徐翊澤的大腿上。


    兩人四目相對之際,陸臻又是習慣性地將自己的眼神給躲了開,徐翊澤也像是早就料到他的動作一般,捏著他的下巴又把人給轉了回來。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臻臻就不要躲著我了吧?”徐翊澤的拇指在陸臻臉頰上摩挲著,視線落在他微張的薄唇上。


    他滾了滾喉嚨,捧著陸臻的臉,慢慢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輕,很溫柔,像是把懷裏的人當成什麽易碎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他的唇,隨後舌尖便慢慢探進了他的唇齒之間。


    陸臻耳尖泛著紅,學著徐翊澤的樣子回吻著他,和他一相比,自己的吻技就顯得生澀多了。


    “你這 吻技嫻熟過頭了吧?”陸臻臉紅得不成樣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一如往常,“你小子之前談了多少個?從實招來!”


    徐翊澤眯起眼,手悄悄地溜到陸臻腰間輕輕掐了一把,“可沒你這麽汙蔑人的,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好吧!”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陸臻小聲嘟囔著,明顯是一臉的不相信。


    徐翊澤扯嘴笑了笑,手更加放肆地探進了陸臻的衣下,掐著他的後腰,又毫不客氣地輕輕捏了一把,“這麽說,臻臻之前是談過不少咯?”


    他說著,眉眼間透出委屈,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我還以為臻臻和我一樣是初戀呢……”


    “沒……沒有……”陸臻胳膊環上了 徐翊澤的脖子,腦袋埋進了他的肩窩裏,臉紅得都有些發燙,“我……我也是初戀……”


    “臻臻在說什麽?”徐翊澤勾起嘴角,忍不住想壞起心思逗逗他,“我沒聽清楚呢。”


    “裝個屁,聽不清算了……”陸臻對徐翊澤還是很了解的,利落地從他大腿上掙到了一旁,耳尖還是紅得過分。


    徐翊澤見狀倒是眼疾手快,拉著陸臻的手腕就把人給拽了回來。


    “我隻是想再聽你說一遍。”他仰起頭,眼神溫柔得宛如靜謐湖水,深邃而明亮,滿溢出溫柔與憐愛,讓人不自覺地就感到寧靜與安心。


    陸臻對上他的視線,感覺自己都有些接不住他炙熱的眼神,狼狽地看向了別處,臉紅得不像話,“你這眼睛……真是看狗都深情……”


    “臻臻,我不允許你這麽罵自己。”


    “滾!”


    陸臻第二天醒來,是被手機急促的鈴聲給吵醒的。


    他一手揉著眼睛,另一手摸索著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手機,來電顯示是自家母親大人。


    “媽,怎麽了……”他迷迷糊糊地按下接聽鍵,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沒睡醒,黏黏糊糊地嘟囔。


    電話那頭的女聲帶著哭腔,讓陸臻頓時就睡意全無,心裏跟著就是咯噔一下。


    “臻臻……你爸爸他……你爸爸他好像……好像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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