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日啊……”


    看著桌麵上,關於多倫多黑暗之日剿滅行動的檔案信息,沃拉斯頓轉著手中的筆,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時候。


    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


    哢嚓。


    辦公室門打開,斯賓塞從外麵走了進來。


    “路德維希先生,這是指揮官先生讓我送來的,關於黑暗之日的宗教調查文件,指揮官先生希望您能將這些文件保存起來,將來若是有用得上的信息,還得多跟您請教。”


    斯賓塞帶著一名下屬,將兩捆厚厚的檔案放在辦公室檔案櫃旁的桌子上。


    “辛苦你了,斯賓塞,稍微坐一下吧,桌麵上有些點心,你可以隨便吃。”


    沃拉斯頓微微點頭,等斯賓塞吩咐下屬先行離開,並落座之後,這才開口問道:


    “你來這兒工作,有多長時間了?”


    “差不多一個半月了,先生。”斯賓塞正襟危坐。


    雖然沃拉斯頓為人還算隨和,但自認為能力不足的斯賓塞,在工作時間,一向都是小心謹慎,在維護好工作的同時,盡可能不招惹任何人。


    所以,這會兒在麵對隻比張玄低了半級的沃拉斯頓時,斯賓塞也還是保持著高度的恭敬。


    “一個多月了啊……真是一轉眼就過去了。”


    沃拉斯頓有些悵然:“這工作一忙起來,總是容易忘記時間,我上一次給家裏寫信,應該是差不多一個月前了吧?”


    “您工作辛苦,但也要注意休息。”斯賓塞說道。


    “嗬嗬,不用那麽緊張,你是格林伍德先生的助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


    沃拉斯頓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信步來到斯賓塞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並親自給斯賓塞斟茶,說道:


    “米國人喜歡咖啡更多,但我不是很喜歡,所以,辦公室裏通常隻有茶葉,希望你能喜歡。”


    這讓斯賓塞感覺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道:


    “當然,我個人也很喜歡喝茶,。”


    “嗬……斯賓塞,你有多久沒跟家裏人聯係過了?我記得,你不就是多倫多本地人麽?”沃拉斯頓問。


    斯賓塞點頭:“是的,隻不過……一方麵工作確實有點忙,另一方麵……可能也是我個人不是很戀家?反正自打來了以後,我也就隻給家裏寫過兩封信。”


    “是嘛?”


    沃拉斯頓有些驚訝:“格林伍德先生那邊的工作強度這麽高麽?”


    “哈,其實也還好,我知道,格林伍德先生是在給我鍛煉的機會,您也知道我的出身,若是不加倍努力,隻怕很快就跟不上大夥兒的腳步了。”


    斯賓塞將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杯撚起,但因為有點燙,他又給放了下來,搓了搓手指。


    “說來,我聽說前陣子,格林伍德先生不是又新招了一位助理麽?”


    “對,斯基爾貝克小姐是個很聰明的人。”


    “很聰明?意思是說,她不怎麽幹活?”


    “不不不!”


    斯賓塞連連擺手否認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先生,隻是我們兩個分工不同而已,一般的小事我來處理,而大事則是由她來。”


    聽此,沃拉斯頓感覺有些好笑:“所以……九頭蛇能有什麽大事麽?”


    “啊這……”


    斯賓塞這會兒急得額頭直冒汗,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哈哈,你不用那麽緊張,這裏不是審訊室。”


    沃拉斯頓笑道:


    “好了,耽誤你太多時間了吧?你回去吧,對了,跟格林伍德先生說一下,明天一早,大概八點鍾,我們就該出發了。”


    “好的好的……”


    連茶水也顧不上喝了,斯賓塞起身便快步走出了這間辦公室。


    似乎生怕下一秒,自己又說錯了什麽話。


    而看著斯賓塞的背影,沃拉斯頓搖了搖頭:


    “格林伍德先生的助理……果然還是太業餘了啊。”


    。。。。。。


    “我知道了。”


    久違的來九頭蛇辦公室坐坐的張玄,低頭看著麵前的一份報告,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次紐約峰會,我會帶戴安娜一同前往,我不在的時候,這裏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好的……”


    斯賓塞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有些糾結的說道:“先生,剛才……”


    斯賓塞將剛剛在沃拉斯頓辦公室發生的事情,跟張玄說了一遍。


    “你想那麽多做什麽”


    張玄將手中的報告放下,笑了笑道:


    “沃拉斯頓這人就這樣,平日裏老喜歡說些俏皮話,可能是覺得你開不起玩笑,就把你給趕出來了唄。”


    “原來是這樣啊……”


    斯賓塞頓時恍然大悟:“先前他們都說路德維希先生是代理人中最好相處的,我還以為是在開玩笑,原來是真的。”


    張玄點點頭:“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你順著他的意思聊就行了,不用太過拘謹,他又不會吃人。”


    “嘿嘿,是,我知道了。”斯賓塞笑著撓了撓後腦勺。


    “嗯,出去吧,對了,去一趟103行政樓,找布魯克校長和戴安娜助理,提醒他們明天的出發時間。”


    “是,那我先去了。”


    “嗯。”


    斯賓塞走後,張玄再次低下頭,看著手中,關於沃拉斯頓的個人檔案資料。


    “路德維希……是方舟?還是……米國?”


    抬起頭,看向不遠處,那幅掛在牆上的無頭畫像。


    張玄哼笑了一聲:


    “看樣子,這趟紐約之旅的背後,暗流湧動啊……”


    。。。。。。


    “咱們這次是乘坐一架米軍的運輸機前往,可以帶槍,但因為有安全條例,所以每人隻能帶一把手槍,以及少量的子彈登機,並且,在飛行過程中,槍械需要進行統一管理。”


    “不用擔心發生危險什麽的,米國政府會安排一支突擊小隊,跟我們一起乘坐飛機,在飛機落地後,也會有專門的特工,前來接應,送我們前往秘密安全屋。”


    “在抵達秘密安全屋之後,則會由我們bsc的外勤特工,接替負責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問題。”


    “三波不同的安保力量接力……說實話,我個人是不太讚成的,不過那畢竟是米國人的地盤,具體的安保安排,我也沒辦法插手。”


    小鎮的公寓樓下。


    布魯克手裏提著一個行李箱,左手則拿著一張手寫的‘旅行指南’。


    而在他旁邊。


    張玄和戴安娜,此時也都行李齊整,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廢話。


    “真不敢想象,我一個弱女子跟一群大漢擠在一個機艙裏,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兒。”


    戴安娜有些誇張的緊了緊自己的衣領


    一旁的張玄麵無表情的撇過臉去,嘴裏說道:“哦~天呐,原來你是女的麽兄弟?”


    “卡爾,你能不能對美女有點起碼的尊敬?”


    “不能。”


    “這麽說你承認我是美女咯?”


    “……我特麽算是看出來了,你是真特麽的不要臉啊。”


    看著這倆貨鬥嘴,布魯克有些無語:


    “這裏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記得自己的身份麽?能不能老成持重一點,讓學生們瞧見了像什麽樣?”


    張玄:“我還差幾個月才十八。”


    戴安娜:“我才剛剛十八。”


    布魯克:“……我就多餘這麽一說。”


    正說著。


    蓋文和沃拉斯頓也終於過來了。


    隻不過跟他們三個一副要出遠門旅遊的架勢不同,沃拉斯頓隻提了一個小公文包。


    而蓋文更是兩手空空。


    “早上好三位,咱們今天要去哪兒露營?”


    沃拉斯頓走過來,笑著調侃了一句。


    而蓋文則將幾個一模一樣的卡包,交到了張玄三人手中,說道:


    “這裏麵是你們的身份憑證,還有一些應急用的零錢,等你們到紐約之後,必須出示憑證才能進入會場。”


    張玄接過卡包,看了一眼蓋文:“你不去麽?”


    “總得有人留下來‘看家’不是麽?”


    蓋文笑了笑:“我已經了解過了,這次的峰會,我去不去都可以,畢竟有你們就足夠了,但別忘了給我抄一份會議記錄回來。”


    一旁的沃拉斯頓拍了拍蓋文的肩膀:“別擔心夥計,你好好在家待著,我們不會忘了你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


    此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兩輛軍車從遠處街道盡頭駛來,很快便停在了眾人麵前。


    “車來了,該走了。”


    。。。。。。


    1941年中後期的紐約,繁華程度和建築規模都已經不低。


    從高空俯視下去,儼然已經有了二十一世紀國際大都市的幾分影子。


    “實話說,從高空看去,自由女神像比我想象的要小不少,我本以為那會是一座非常宏偉的雕像。”


    機艙門打開。


    眾人從機艙內走出。


    戴著墨鏡的戴安娜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布魯克則搖頭說道:“我看不算小了,等你湊近點再看一次,就知道她有多高大了。”


    而在另一邊。


    “哈哈,好久不見了,卡爾,還記得我麽?”


    前來接機的克裏斯托弗,一如當初在倫敦那般,對張玄露出了爽朗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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